第24章 薅羊毛（1 / 2）

闫小菜望着熟悉的灰雾中陌生的身影，有些不大习惯。

与皇帝的初见虽说不至于给他带来多么巨大的影响，但总归是令他记忆深刻，他不断在心中默念着类似这里并不真实的短促句子，希望能在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不愉快里坚定自己的内心。

然而这次出现在灰雾中的人，却与他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

“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牧羊人。”

教皇的声音十分温柔，仿佛细弱的春雨沁润进闫小菜的心田。可当闫小菜猛然从这种心情中回神过后，眼中深蕴的戒备却更重了。

他有种预感，眼前的这位在某种程度上，要比皇帝可怕的多。

“你在想一些不好的事，不过也能理解。初次脱离生活的平静从而生出的恶念，即便是主，亦会宽容你的不敬。”

“主？你也信仰神明吗？”闫小菜歪着脑袋问向灰雾。

“神明？不，我所信仰的是主，祂远比神明更值得你的虔诚。”

闫小菜摆了摆手，一副莫要沾边的嫌弃表情，啧啧道：“别，你不会要跟我传教吧，除了自己我谁都不信。再说了，我可是个一切正常的有志青年，对小男孩的后鞧没啥兴趣。”

“那是神父才会做的腌臜事。”

教皇一本正经的回答差点叫闫小菜笑的背过气去。

他揉着酸涩的肚皮，边咳边打趣：“要是那个皇帝也跟你一样，我这腹肌可就有着落了。”

谁知教皇听了这话后声音一凛：“皇帝？我竟然不是第一位吗？”

“是啊，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位。开始我还以为这牌抽一次便会换一个人，谁曾想连抽了两次皇帝牌，我还以为这次也是祂呢。”

教皇的声音一瞬间凝重了许多。

“你第一次抽牌，距离现在应该不到一天的时间吧。祂就没有告诉你，你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这回轮到闫小菜愣住了。

“第一次按道理来说，因为她的存在，你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但在之后，你每一次借取我们之中某个人的力量，都要消耗你的寿限。根据借取权柄以及对权柄的掌握程度不一，需要花费的寿限皆有不同。

“就像这一次，你借取了我的【信仰】大约4分钟的时间，按照此世的时间规则，你已经失去了最少4年的寿限。”

闫小菜眨了眨眼睛，深做呼吸。

他确实感知到了自己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却未曾想过这代价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他回想起昨夜痛殴小黄龙时花费的时间，在心中掰了半天的手指。一个不注意，下意识咽下的口水便滑到了气嗓里，将他呛地满脸通红。

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哥们就把自己二十余年的寿限花没了？

不知道这事说给吉〇斯人能不能信啊，这不去掏个世界纪录白瞎了。

可想到这闫小菜又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别人都是猛撸小贷氪金改命，到自己这怎么氪完命不够还想着氪金呢。本来就穷的内裤都只能去〇多多跟人拼十块钱八条的南极〇男士冰丝内裤了，自己的钱包真快比自己长得还白净了......

“那我要是氪没了，不是，寿限没了，是会怎么样？嘎了？”

闫小菜试探着问道，却只得到了从黑雾中伸出的三根手指。

“这是你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还准备再来第四次吗？”

闫小菜深吸一口气，不确定地问道：“我记得那个皇帝也说过类似的话，难道说你们跟我说完啥事还得掏个小闪光灯出来冲我喀嚓一下？哥们你们谁演威尔史密斯啊？”

“不，是你自己在抗拒。”教皇否定了他的想法。

我自己在抗拒？闫小菜听完更糊涂了。

“此世的规则决定了，超出此世原生生命认知范畴的知识，只能以其可以理解的方式传达给他。

“而理解的前提是接受，你下意识在抗拒我们想要传达给你的信息，连接受都尚且不能，更何况是理解呢。”

闫小菜笑嘻嘻地接过话茬：“我觉得我接受能力挺强的啊，我真接受了，你跟我说说呗。”

教皇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朝他摊开了自己的一只手掌。

原来这话我已经说过五次了吗？闫小菜喃喃自语。可下一秒，那只手中间的三根手指缓缓落下。

哦，原来是六次。

随着教皇将食指再次抬起，闫小菜看着那熟悉的手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好家伙，幸运六加一。

“你是不喜欢改变的。当然，我们也是。所以最简单的接受反而会成为最严苛的折磨。改变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你自己斟酌吧。”

教皇的声音依旧柔和，却仿佛无限火力中主Q的盖伦一般不停劈砍在闫小菜的身上。他下意识地想要拨弄刘海，却猛然记起自己的头发早被他捋到了脑后，心里更加空落了。

“谁家过年不得吃顿饺子，你说你来都来了，就没点好消息吗？”闫小菜挤出笑脸，重振精神，期待的望向灰雾中的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