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河龙王(1 / 2)

噗。

闫小菜强别过头,可口中未咽下的酒还是喷到了那人身上。

好家伙,本以为是伪装成谍战剧的普通八点档情景喜剧,没想到竟是宫斗剧,还他娘是性转版。

那人也未恼,目光甚至透过其身周朦胧地暗色,让闫小菜感受到了他的那强烈地热切。

“话说回来,赤髯跟我说它通过什么未来看到了我会杀了你们那个父王。我就很好奇,在这事之前我跟你们处于两个世界,我是怎么才能杀了它的呢?”

听着闫小菜的疑惑,男人思忖少顷,稍微敛起些心中的喜意,沉声回答:

“那个未来,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我只记得在那天,父王将我们几个兄弟唤到面前,带着我们去了一条还未冻牢的冰河,祂说......”

“孤这一生如履薄冰,你们说,孤能走到对岸吗?”

-----------------

“孤这一生如履薄冰,你们说,孤能走到对岸吗?”

河岸边大河龙王背负双手,站在祂的九个儿子面前,轻声叹息。

紫霄界今年的冬天来的极早,气温也极寒。就连面前这条名为碧镜的不冻河,如今也覆上了剔透冰层。

身后九子身高各异,胖瘦不一。却按照自身岁数成排站在大河龙王身后,以小黄龙为首,依次是小骊龙、青背龙、赤髯龙、徒劳龙、稳兽龙、敬仲龙、蜃龙、以及鼍龙,皆是垂头而立,用余光瞧着祂身上披在橙色袍衣外的黑色大氅。年纪小如鼍龙,甚至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怎么?我们家的规矩已经严到这种程度了吗?”

大河龙王没有回头,祂仍在看着那条河,或者说被这条河连接的与此岸相对的彼岸。

与祂的孩子们不一样,大河龙王化成的人形没有任何龙形的残存。乌黑长发被一根简单的金色发髻固在头顶,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看上去不过刚至及冠,比祂最小的孩子鼍龙看上去都要年轻几分。

“父王实在爱说笑,眼前不过一条小河。小河,终究是要汇入大河的。”小骊龙声音恭敬,却也未将头抬起。

大河龙王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沉默。

小黄龙先是用余光斜了身旁的小骊龙一眼,而后又瞧了大河龙王的背影片刻,见大河龙王一直未动,它将头埋的更低了些。

青背龙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盯着脚下的积雪。思衬片刻,清了清嗓子,向前拱手:“父王可是在为今年的天气心忧?”

“我看你们都没说到点子上,父王就是想过河。”站在它右手边的赤髯龙抢了一句,而后大步跨到大河龙王的身前,一跃而下,于刺骨的河水里展露龙身。在大河龙王的身前铺出一条赤红的路。

“父王,这种小事,直接说与孩儿便是,何须打什么哑谜。”赤髯龙的脑袋被河水没过半数,声音显得极为低闷。

“父王若是嫌走路累脚...”鼍龙也紧随其后,抬起只脚本想学赤髯一样径直奔过去,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退回身来,声音也愈发不可闻:“...儿臣驮你过去也行。”

大河龙王蹲下身,摸了摸赤髯头上未被打湿的红毛。

“吾儿,水下可冷?”

赤髯打了个哆嗦,却仍坚定地说:“不冷。”

“可孤冷,心冷!只有你心中赤诚,时刻想着替孤分忧。”大河龙王伸手一托,赤髯便化了人身站到了祂身前的岸上。

小黄龙见状第一个跪伏下身,以头抢地。

“父王息怒,实在是儿臣愚钝,不知父王心意。儿臣愿为父王赴汤蹈火,即便肝脑涂地,定解父王心忧。”

其余几子皆接连下跪,如小黄龙那般。只有小骊龙缓了少顷,终还是单膝跪地,将头置在了支起的膝盖上。

将身上的大氅裹在发抖的赤髯身上,大河龙王看着赤髯的眼睛,手捧着它发白地面颊。

“吾儿,如果有人想要杀孤,你会怎么做?”

“孩儿愿替父王身死。”赤髯回答的毫不犹豫。

大河龙王身后,此起彼伏诸多声音。

“儿臣愿替父王身死!”

大河龙王揉了揉赤髯的脑袋,一声冷哼:“都滚过来。”

余下八子在大河龙王与赤髯身旁分别站齐,只见祂往河里丢了个什么东西,方还平缓的河面霎时变得湍急,甚至激响雷鸣般地震耳声音。

-----------------

那人说到这便停住了,捏着方杯的手也颤抖不止。

闫小菜贴心的为他倒了满杯酒,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后来,那条河旋即停滞,便真像一面镜子那般,映出了一个身着紫袍的身影。

“祂开始只是在那河中的画面背向我们,就像父王最开始那样。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