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刺杀(2 / 2)

三奶奶手放在丫丫头上,看向安旭似将少年心事看穿:“你从小主意就正,想做什么就做吧,不要顾虑我跟小小。”

华灯初上,忙碌了一天的人儿纷纷归家,月亮躲进厚厚云朵后面不肯露出一点面容,如同娇羞的小姑娘,黑影在屋顶翻腾,如黑夜中的猫,灵敏矫健起伏间不带起一丝声响。

黑影跃入三进小院屋顶,静静伏在中堂之上,则头耳朵紧贴在瓦片上,中堂外十几名大汉对峙着。中堂内两人对坐气氛不是很好,堂内没有声响只有双方呼吸声。挂在屋梁上的四角宫灯将中堂照得纤毫必现。

“李班头,这事你要给我一个交待吧。”赵至打破沉默。是什么宝贝让李威如此上心,为什么会勾结自已的人,是想害自已么,他要搞清楚。

“你想要什么交待,一个乡正,有何资格要我给你交待,老子随手可捏死你。”精瘦的李威慢条其理说着完全没将赵至放在眼里。

赵至身体坐直头朝前伸,眼中寒光如同毒蛇:“你可以试试捏死我,看看是你死还我死。”

“呵,呵。”李威冷笑着靠在椅子上:“你坏了县尊夫人的好事,不用我动手,县尊会动手捏死你。”

心中惊疑不定,赵至道:“怎会扯到夫人身上,李威,你是在败坏夫人名声。”

“夫人的兄弟入了神庙的眼,会在下月进入省城神殿,夫人就想着送他点什么,听说安氏青灵牌是好东西,就交给我来办这差事了。你坏了夫人的事,夫人会放过你?赵二牛你要倒霉了还是自己跳出来的。痛快,真是痛快。”

赵至一瞬间想明白了,安氏身份特殊,李威不想卷入其中就找上了王里君,出了什么事会算到自已头上,真他妈的毒。功是李威的,祸事却落在自已头上。一石二鸟啊。

安氏要是向皇帝低头,你说神武王会不会用他的头安拂下安氏?他就一乡正在大人物眼里屁都不是,现在入了局就是不干县尊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可真狠,李威,算盘打的好,可老子不上当。”赵至一掌拍在身旁茶几上怒吼。

“想动手不成,这是老子地盘,你可要想清楚。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晚还见你,就是想看到你这无可奈何的样子。“

李威笑呵呵说着,心里那个痛快,总算是出了一口心中恶气,赵至仗着巴结上县丞又将妹子送于主薄作妾从不将他放在眼里,坏他好事,这次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心火升起,赵至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是自己从来看不起的人给的,还自吹什么精明过人,什么面子什么里子都给人丢在地上踩,视面子大过天的赵至受不了。

“老子弄死你。”一声怒吼,失去理智,嗔毒蒙心的赵至扑了上去,抡起左拳向李威脑袋上招呼下去。

李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今日就让你见识下老子的厉害。迎着来拳一掌拍出,掌风刚猛强劲,他是存心一掌打碎赵至的拳头。

拳掌相击,李威心中一楞,对面拳力绵弱无力想收力,可那来的及,赤热元能轰入赵至体内,惨叫中赵至倒飞出去,撞倒了堂内桌椅几个翻滚没了声息。

不可能,李威心中暗道,做为老对头赵至的实力自是清楚。也有点慌忙起身跑到赵至身边用脚轻踢。

“起来,别装死。别想这样混过去。”

趴在地上的赵至一动不动,李威慌忙蹲下将人翻了过来,却见赵至口鼻带血已是没有了气息,而屋顶处一片瓦片轻轻的合上没有惊动任何人,随后屋顶黑影隐入黑暗中仿佛从没来过。

屋内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中堂外的人,十多名大汉冲进了堂内。一见堂内情景,两名大汉朝赵至奔去,其余四名汉子撞开李威的人冲进院子扯开喉咙吼。

“杀人了。李威杀人了。”

惊叫声响彻云宵,接着是打斗声音和惨叫声,整个三进小院彻底乱了起来,周围邻居纷纷趴墙头朝这方张望。两道身影翻出墙边吼边朝县衙跑去。

“李威杀人了,李威把赵乡正给杀了。”

追出宅子的十多人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街头,无奈回身退回了宅子。

安旭站在街角黑暗中目送两名大汉在衙门外擂起了鼓,不再停留向后退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的身形已改变根本看不出他就是安旭。七脉轮全开自是能控制自身肌肉。

清晨时分,太阳还有爬上山峰,安旭已在地里忙活了很久,金灿灿的麦穗圧弯了麦杆,捆好手中的麦子,安旭不由笑出了声,他喜欢收获的季节,总是觉得心里满满的。没来由的高兴就是喜欢。

今年麦穗都很多饱满,顺风顺水是个好年景。满足的吸了口气他又弯下腰不疲倦收割起来。一手握麦杆一手挥刀,动作行云流水如同舞蹈。留在地里的麦桩高矮一致,不会差分毫。

金相玉是种成熟晚麦子,可这种小麦含有的元气比别的品种多的多,他无意中发现了一处寒泉这才能将这种小麦种活,可一年也只是能收几担而已,只够修炼用还要省着吃。

当日上山头时他已挑着两捆如同小山的麦堆走在山道上。

刚将麦堆放下,就见到山下有几人朝山上来。安旭眯着眼将丫头赶回了屋子,叮嘱丫头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坐在屋檐下的三奶奶也被扶进了房子里,看好丫头。

来人来得很快,不大的功夫也出现在晒场外,而安旭正将麦堆分开好让阳光将之彻底晒干。当先之人四十多岁穿着官服,一双眼睛转过不停。身后跟着十多人全是衙役打扮。

“孙典吏,你跑我这来不会是要拿下我吧?”安旭站在场中看着来意不善的人群道。

“呵,呵,旭哥儿说笑了,老夫只是来看看,顺便有点事想问你。”孙典吏站在阳场上打量着屋子:“老夫人呢?”

“病了,年纪大了。”安旭冷淡说着忙着手里的活,并没有招呼这些人的想法。

孙典吏不以为意拿过屋檐下的椅子坐在旁边,而大汉们则隐陷将安旭围了起来。

安旭将最后一捆麦子放好,似笑非笑的说:“怎么,大周皇帝要下手了吗?”

“哟,哟,旭哥儿话可不能乱说,陛下是何等仁慈之君,旭哥儿可别害我。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孙典吏有点慌乱,这事暗里谁都明白,可摆到台面上说,最先死的就是自己。

安旭一屁股坐在场边树荫下的石头上:“问吧,反正我是案板上的鱼。”

“旭哥儿昨晚上去哪了。”孙典吏不经意般扫过他的脸。

“我能去那,家里一个小的,一个病人。我能跑那去的。”

“听说,你昨日同赵乡正发生了冲突,还打了他手下的。”

安旭拍了拍腿气愤问:“孙典吏你正好在,我就想问问,我家就我一个男丁了,凭什么要出两个丁,还有我服了软说可不可以用钱顶役,也不准,你们是不给活路了啊,如果那样刀把在你们手里直接杀了我家中三人还省事。”

“说笑了。”孙典吏笑着说:“只是一场误会,县里的人喝醉了酒弄错了,你家只出一人。”

安旭看向孙典吏道:“那就行,人我打了,药钱也赔了。如果是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你孙典吏上门吧?说吧,又准备了什么屎盆子朝安氏头上扣。”

孙典吏收起脸上笑容:“赵乡正死了,逸哥儿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