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煤气自杀案件（2 / 2）

“队长，这吹得也太过了吧，就他，可别是靠关系才进来的吧。”祁涛一脸讽刺。

应皓月只轻笑看着祁涛，祁涛只觉得这样虚伪的笑，就不像是好人。有个词怎么说来着的，就是笑里藏刀，阴险狡诈之徒。偏偏别人都吃这一套。

高枫笑着向应皓月说“小应啊，你别生气啊，他这个人就这样，一副牛古怪的脾气，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他人不坏，就一张破嘴惹人恨。”

“什么相处久了，看他这样不过就是个文职，我们不相干。”

“你不是前天还说，你们组任务重，人少，现在给你一员大将，要是不要，你就自己去加班去吧。”

高枫转头对应皓月说“你先去适应适应吧。”

应皓月转头看了一眼祁涛，走了出去。

“坐罢，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吗？”

“队长，我要请几天假，老家有些事儿要我回去处理。”

“什么事请假，不知道咱们任务重吗，放松一时，就意味着有人要受到伤害。挺一挺吧，过了这段时间，好好给你们放个假。”高枫接了一杯水递给祁涛。

祁涛脸色有些阴郁，他只沉声道“我的一个朋友，他，他去世了，我得送他一程。”

“真的，难怪你今天怨气那么大，行吧，死者为大，几天假啊，我给你批。”

走出警局的时候，雨已经下了起来，雨下得很大，下得起了雾，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眼前的路。

祁涛只觉得后背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他，他转回头，没有人，大路上，车辆很少，没有行人。只有眼前，一孔下水道的铁盖子被脏水顶起来，源源不断的脏水像被一只极有力的双手举着，各种掩盖在铁盖下的污物从中涌出。

祁涛打开车，收了雨伞，坐在车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滴在额间的雨水。车里自动播放起了火宵之月。之前听会让人冷静下来，现在听，祁涛不禁有了些难过。

他坐在车里，等着雨停，火宵之月放了两遍，车外的雨渐渐的小了一些，路边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

祁涛打开车窗，驶动起车，只由着湿漉漉的空气刮进车里来。

第二日，祁涛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开着车往安城驶去。

安城最负盛名的是他那连绵不绝的山峦，无数名人墨客，登高留下千古名篇，小城依偎在山下，成为以山闻名的旅游城市。

祁涛开在高速公路上，看着周围的一切慢慢变得熟悉，离家越近，他的心愈发不安起来。那种不安的心境，让他不由的联想起自然界中，偷偷饮水的羚羊，被暗中潜伏的猎豹注视着那种恐惧。

一个小时的路程，到了安城，它依旧如往日那般，宁静祥和。人说话的动作仿佛都慢了下来。

把车停在商城的停车场，祁涛方才拖着行礼往家里走去。

祁涛的家在安城的老城区里，一条极深的老巷子里，这里的住户，在老地基上乱七八糟的盖了五六层，又把一层一层的房子隔成十多平米小间，往外出租。这里的房子像是拥挤的蜂巢，又像是一孔一孔的蜂窝煤的孔洞。

这条巷子里，不只是祁家如此，家家如此。最多的一家一共有60间房子出租。这里与高楼大厦隔着一条街，马路对面是高耸入云的高档写字间，商场，对面便是这种自建的出租房，彷如整洁城市的一片牛皮癣，是一块活着的皮。

祁涛拖着行李走在那坑坑洼洼的宽窄巷子里，各种各样的气味从每家每户的那扇窗子里溢出来。

祁涛戴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躲避着从每一扇门里走出来的他，可能认识的每一个人。

他不想与家乡的人，做过多的交谈，因为每一年，每一次说的话都是一样“吆，这不是祁家的儿子吗？工作了吗？什么工作啊？结婚了吗？”

无论祁涛回答了多少次，他们依旧仍会每一次重新问，让人心烦。

祁涛看见祁母与几个邻居大妈在门口聊天。他迅速躲在一旁的小巷子里，只到她们离去，祁涛才拉着行李回家。

祁母抬头一看，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只连忙笑着说“呀，回来了，吃饭了吗？妈这就去给你包饺子，黑了，也瘦了，一看就没好好吃饭。”

祁涛只跟着祁母行过走廊，进入客厅，因着祁家住在最底层，房子上又盖了四五层，阳光都被阻隔在外间，从阳光下走进来，一时间眼睛有些不太适应。

祁母只把桌子上洗好的瓜果递给祁涛“来，快吃点瓜，都是咱们屋顶上的菜园自己种的，可甜了。”

“妈，你别忙了，我吃过了才回来的，现在还不饿呢。”

“行，那你什么时候饿了，跟我说，我给你做饭，累了吧，那你先休息一会。”

“妈，我想先去姜超家里看看。”祁涛把行李放回自己房间，对祁母道。

“哎，去吧，可别忘了带点东西啥的，别让人家挑理。”

“我知道了。”

姜超家在巷子的最东头，祁涛去到姜超家的时候，只有姜超姐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