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山野放下电话吼道:“少尉以上,马上开会,宪兵队严阵待命。”

瞬间,少尉以上的鬼子来到司令部,山野分析说,从林县的局势来看,原以为是几个游击共匪在捣乱,是在和伪军、保安团闹着玩儿狗咬狗,看来问题没那么简单,现在已是兵临城下。北边的东姚,东边的横水,城西已失守,县城的沦陷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我们的外围现在已是三面受敌,共匪很可能会向我们全面出击,我们的增援兵力还没到达,我们不能全面出击,要避开火力最强的地方,从目前情报看,南边没有动静,东西两边都是“共匪”和游击队的火力,中国人的战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叫以静制动,虽然南面没有发现“共匪”,但,南面一定有重兵埋伏,所以不敢向静的方向出击,如果我们一旦向南出击,我们将会遭到迎头痛击,接着就是腹背受敌。所以我们要避开锋芒,从弱的火力点冲出一条血路,和弱火力方向的八路、游击队拼个你死我活,展示我大日本帝国的精锐。

山野话音未落,“轰隆隆”的炮声把日军司令部的墙壁、桌子震动的晃了起来,一发炮弹在离司令部外的不远处炸响,山野在指挥部内的地图前,听到炮弹在不远处炸响,满脸愤怒,用日语对身边的副官说:“顶住、顶住,一定要坚持到援军到来。”

电话铃响了,山野迅疾走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回声道:“城北姚村昨晚失守,城西已被西集团军占领,城东的水冶、横水被东集团军控制,“共匪”正向城南袭来。”

一声巨大的炮火声淹没了山野的说话声。

电话里的声音很大,“这是通往山西的咽喉,宁可前进一尺,不可后退一寸,要用帝国的精锐之师迎接援兵的到来。”

山野拿着电话立正后“嗨”。

电话里厉声命令道:“林县失守,你和你的同仁都要切腹谢国。”对方挂断了电话,山野手握着电话,愣在哪句“切腹谢国”的话里。

山野还没有放下电话,东集团军便向城南日军的司令部东外围发起了进攻,开始只是枪弹稀疏,有意在戏弄日军。一少尉行礼问山野:“是否还击。”话音未落,东边的弹雨密集起来。

山野听着少尉的问话,只是咬牙恨道:“几个游击“共匪”,成不了气候,现在我们明显兵力不足,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

接着,司令部东边火力稍弱,西边的炮火密集地响了起来,西边的火力正在密集,东边的火力又强大起来。

山野穷凶极恶、满脸疯狂的拿起电话命令宪兵队道:“向我靠近,对付八路对付“共匪”。”

插着烧饼旗的几辆日军卡车,从日军司令部的东边快速开了过来,车上的日本宪兵在车厢的前方架着机枪,未到日军据点,就受到了早已等待的集团军某连的重创,两军交火,枪炮轰鸣,除了日军卡车前方机枪手的射击,其他鬼子跳下车和集团军开展了近距离拼杀,一梭子弹打中了前面一辆日军卡车的司机,顿时几辆卡车涌在了一起,瞬间,无数枚手榴弹像雨点一样把几辆卡车上的机枪炸成了哑巴。

日军据点内,小火力开始左右迎击,意在等待援兵的配合,炮声的逼近,加上宪兵队久久没有消息,山野知道,事情有了变故,这样耗下去的等待,就是等待死亡。想活命,就要突围出一条血路。

哒哒哒的机枪声、炮火声震耳欲聋,西集团军的将士们骁勇奋进,向日军司令部直插而来。日军司令部内的日军向西加强火力,想趁着火力向西拼出一条路,西方外的火力太密集,无奈,司令部内的日军调转枪口向东出击,西方火力却向前推进,而东方的火力比西方更猛烈。山野迅疾做出决定,命令向南出击。炮火刚刚向南射击,东西两方的火力迅猛加强,山野感到了腹背受敌。西集团军把火力又一次向东推进,东集团军把火力又一次向西推进,司令部北,守城的部分火力同时也响了起来,一场围剿歼灭日军司令部和宪兵队的战斗打响了。

一颗炮弹落在了日军司令部的院内,山野拿起电话,电话线早被骁勇的集团军士兵掐断。司令部外围的守卫日军,与相距不远的西集团军三团对峙着,日军司令部外的正南方火力十足,司令部东边火舌喷涌,枪弹声彼此起伏。东集团军的一团投入了战斗。西集团军在追歼合涧、原康的日伪军,合涧、原康日伪军被全歼后,除重兵把守合涧、原康外,其余将士回县城待命,在城南日军司令部外不远处,西集团军从西面向日军司令部发起了总攻。鬼子司令部内,山野走出指挥部挥着战刀疯狂吼道;“顶住,顶住,后退死了死了的。”

机枪声像密集的雨点,三面受敌的日军司令部院内,山野沮丧的脸,愤怒的目光盯着司令部外。一个通信日军士兵夹着一个文件夹快步来到山野身边,递给山野一份电报,电报显示:“东路方面援军已进入横水。”山野愤怒的脸,看了眼电报文,撕碎电报愤怒的摔在地上,又一次挥起战刀狂吼道:“顶住,顶住。”

山野三面受敌,想从正南方突围,现在,即便是冲出司令部,也照样是腹背受敌,三面受敌变作腹背受敌,山野摇着头冷笑着,改变了主意。要是从东边或西边冲出,一鼓作气爆炸性的对付一个方向还是值得考虑,于是,山野命令:“突围东边,从东面杀出。”

火舌喷涌,山野把全部炮火集中在东边,集团军看到日军司令部的火力集中在东边,总部命令,集团军从南部增援东部,西集团军守护西部和南部。日军司令部把火力集中在东边,企图想凝聚兵力,从东边打开缺口,然后向南、向西和集团军来个鱼死网破。

山野从东边开始突围,南边的集团军接到命令迅疾补充到了东边,西集团军迅捷守护了南边的地方。

枪炮声震耳不绝,火光漫天,弹药味淹没了战场。一颗炮弹袭来,落在了裴连长的附近,一个士兵厉声喊道:“裴连长”。声音喊出的同时,士兵迅疾的扑倒了自己前面两米的裴智林身上。

此刻,东线安阳方面的日军援军一千多人,行军急速,已越过水冶,进入横水。东集团军的待命官兵,已在水冶进入了一级战备,掐断了日军的后路。

与此同时从恭城方面增援的日军四百多人已进入临淇,越过茶店,向北挺进通过原康,一路烧杀掠抢向林县增援。

集团军总部指挥部内,发报机前滴滴滴滴的在收发电报,通讯员迅捷走进来,向地图前的李达参谋长和师长举手行着军礼道:“报告首长,东集团军一团已到达城南日军据点的东侧投入了战斗。”

电话机旁,参谋长和师长、政委在悉听东线集团军一团战场上枪林弹雨的密集声和两军对垒的厮杀声,弹雨声厮杀声中,一发炮弹炸落在日军指挥部外围密集战斗的兵士中。接着是发起的冲锋号和战士们与日军拼杀的喊叫声。

当东路日军援军进入横水,总部命令水冶、横水方面的三团和一团从敌军的后面发起了进攻,日军援军一千多人边和我一团三团对峙,边向县城靠拢,企图凭借县城的优势和城南的日军汇合。

攻下县城西集团军待命的将士,接到总部命令后,以最快的速度,给以日军东路援军和日军南路援军的最猛烈的打击,从安阳增援的日军被后面水冶、横水的集团军断其后路后,县城又来了迎头痛击,无奈,东路日军援军只好向南靠近日军司令部。南路从恭城增援的日军在越过茶店到达原康时,茶店、原康、合涧的西集团军已接到总部切断敌人后路,逼近敌人北上,缩小包围圈,把南路增援的日军和城南司令部内的日军一起歼灭在城南。

东路的日军援军在遭到水冶、横水东集团军的追击后,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向县城靠近,没等日军援军靠近县城,西集团军守城的将士接到了总部的命令,县城是人口居住密集的地方,要减少百姓的伤亡和人民的财产损失,要把鬼子向南逼,要在城南歼灭这些侵略者。东路退不回,县城遭狙击,无奈,日军东路援军向城南日军的司令部靠近。西集团军封锁了南援日军的后路,把南援的日军向北逼近,原康、合涧的西集团军奉命出击。东路日军援兵的残兵和南路日军援兵的残兵同时向城南日军据点靠拢,包围圈越来越小,口袋绳越系越紧,山野在四面炮火声中赤膊,穷凶极恶的挥舞着刀,和日军官兵作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又是一阵火力的对峙,山野凭借几辆卡车和一些顽抗的日军退到了一条街巷,街巷两侧行人匆匆,弱残躲避、关门闭户。

集团军官兵们乘胜追击,在巷内和日军展开了战斗。山野凭借巷内一隅的优势,架起了两挺机枪,机枪封锁了我集团军的追击,密集的子弹在勇士们的头上嗖嗖掠过,两名追击的士兵被机枪射中倒下。勇士们前赴后继,朝着追击的方向猛烈的射击着这些顽抗的日军。

集团军的机枪架起来了,官兵在机枪的掩护下,个个奋勇冲击,日军机枪火力强盛,集团军官兵连续倒下十几个人,一个士兵一颗手榴弹扔出,正好在日军机枪处炸响,日军只剩下一挺机枪在疯狂,片刻,哑巴了的机枪又神经起来。”

日军机枪对面的房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这是日军万万想不到的,房子不算高,当一梭子弹把一挺鬼子机枪射成哑巴的时候,日军的另一挺机枪已把射击枪口对准了对面的房上,一个士兵应声从房上滚落而下,房上另一个人眼疾手快一梭子弹射出去后,日军的另一挺机枪也即刻成了哑巴。房上的人纵身跳下来,就在脚刚着地的同时有人喊:“裴连长,小心。”裴连长从房上下跳的时候,便端着枪瞄准了企图向他射击的日军机枪手,在听到“裴连长,小心”的同时,裴连长的机枪已唰唰唰把对着他准备开枪的鬼子枪手射了个透心凉。

巷战的枪声越来越小,街巷内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狼狈的山野、大佐、少佐和几个尉官,山野挥舞着战刀疯狂的吼道:“顶住,不许退。”

山野打完最后一颗子弹,右手拇指接连几次扣动扳机,一脸愤恼摔掉了手中的枪,挥起了战刀像野兽般的吼叫着。几个尉官被山野吼叫着冲锋在前,山野赤膊挺肚在后挣扎怒吼着。

一梭梭子弹被一个个鬼子尉官们吞没倒下,山野看着倒下的尉官,把本性的残忍全集中在脸上,山野赤着膊、挺着肚,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着我逼近的官兵,“嗨”的一声举起战刀向我一个士兵袭来,士兵一个闪身,山野扑了个空。山野一个转身想杀回马枪。还未站稳,“唰唰唰”,从正前方射来一梭子弹,这是裴连长的一梭子弹,只听一声狼嚎,山野扔掉了手中的战刀,带着侵略者的本性,晃了几晃,向后倒了下去。

历时九天的激战,东、西集团军将士在游击队、民兵的配合下,歼敌七千余人,击落日机一架,迫击炮二十多门,轻机枪近百挺,步枪三千多支,收复据点近百处,解放了林县以南、恭城以北四十余万人口的鬼子白区,彻底消灭了盘踞在林县的日伪军,至此,林楠战役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朝霞满天,太阳从东方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不少商贾在包扎着昨天巷战留下的伤痕,更多的是在向往那刚升起太阳的温暖,向往那没有战争,平安、自由、幸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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