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种田指南_分节阅读_第249节(1 / 2)

  二者是观音菩萨钦定的师徒,对这层身份也没什么排斥的,陈玄奘与孙悟空在两界山下的溪水处稍作休整,见他用溪水与肥皂清洗完身子,更是高兴。

  好啊好啊,是只爱干净的猴子。

  肥皂不用说,是高长松苏出来的,一开始还贵族专营,眼下富庶点的人家都能用得起。

  主要是其中一味材料为油脂,这年头人都缺油少糖的,用油脂做肥皂,也忒奢侈。

  孙悟空没什么奢侈不奢侈的,他背后有高长松供养,各类用品一应俱全。

  譬如他的衣服,也不用穿旧的海青服,高长松都给他准备好了。

  来这么多人欢送孙悟空,一些是感念他在多年中对此地百姓的照拂,有些则是受人所托,来给他送东西的。

  洗漱干净后,其中一名青年手捧包袱,送予悟空。

  他老爹一开始帮高长松料理此地的灵果,年岁渐老干不动后,又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古代的人,在无战乱时,世世代代都干同一份工作。

  陈玄奘在一旁站着无聊,都要练俯卧撑了,没想到另一名青年也手捧相同的包袱给他,说:“这些都是高十二郎留下的,说是法师一路风尘,总要有些换洗衣服,高家的布耐磨,那些在外行走的人都喜欢,咱们也不送些贵的,就这点,还请法师收下。”

  如果是大额盘缠,陈玄奘肯定是会拒绝的,可高长松送的东西不贵,又能用得上,和尚在外行走,总会靠化缘,收些小的赠予,他也就同意了。

  只是他对高长松经过这两事越发好奇了,想这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再说孙武空,换上一身短打绑腿,怎么看都是只精神猴子,就是以前齐天大圣的甲,他是不穿的,毕竟是西行佛门弟子,那样不好。

  陈玄奘看他笑道:“你这模样,真像个头陀。”

  这是夸奖,什么是头陀,即苦修僧,眼下指行走在外的、行事不羁的和尚,陈玄奘要不是长得太俊,那也是头陀。

  孙悟空一心跟唐僧取经,见师父超出预计,又夸奖自己,也很高兴,穿戴整齐后就来他身边道:“师父,咱们速速上路吧。”

  陈玄奘眼前一亮,想:这个好啊,做事不拖沓,真是为师心目中的好徒儿!

  就是两界山的镇民不大乐意了,当地有名望的老者出列,颤巍巍地表示:“大圣照拂此地多年,咱们世世代代都受到您的恩惠,临走之前少说让我等设宴,请您们吃一顿便饭。”

  有扭头看向陈玄奘道:“法师舟车劳顿,还是休整一晚上吧。”

  都这么说了,再不肯留也有点不近人情,就答应了。

  *

  孙悟空本就是只猴子,只吃素,这跟陈玄奘一拍即合。

  二者菜单只有一样不同,陈玄奘不喝酒,孙悟空喝。

  他也更喜欢果香味浓郁的葡萄酒,这在唐代被称为素酒。

  以往,高长松那有什么好吃的,栽培出什么新品种,第一时间想到孙悟空,因此他什么好的都吃过,只是重获自由,这顿饭吃得更畅快罢了。

  玄奘就不同了,他是苦修之人,平日风餐露宿,高长松这的珞珈山美食,吃得他瞳孔地震。

  陈玄奘:!

  咬一口面饼,五谷清香盈满口腔,不由感叹,这世上竟有如此美味!

  他控制不住自己表情,老者一直关注陈玄奘等人,笑呵呵道:“这是高十二郎那种出的稻谷啊。”

  陈玄奘强忍着放下面饼,出家人不贪图口腹之欲,可这味儿,也太惊人了。

  他问:“敢问老丈,这可是仙谷?”

  老者说:“是也不是,我只听闻这稻种源头来自珞珈山,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说:“这些谷子,都在东胜神洲种植,大唐的土地上能种,产量却不是很高,味道也有些许改变。”

  陈玄奘虽疑惑珞珈山竟然种五谷,观音菩萨真好兴致,却也认为老丈没必要在这儿信口,也相信了。

  次日,一行人又踏上西行之旅。

  路上,陈玄奘与孙悟空你一眼我一语,互相了解。

  孙悟空对自己过去的功绩还是很得意的,讲诉了自己大闹天宫的事儿,玄奘多聪慧的一个人,哪里看不出让他西行,是把道门人强拉佛门?

  可他对佛道之争并无兴趣,只想取得真经钻研佛法,也不多说什么。

  孙悟空看陈玄奘是个练家子,对他的经历有些好奇,陈玄奘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轻描淡写道:“我云游四处讲经,路途艰险,若没有一副好身板,又怎能远行。”

  一句话带了过去。

  他不觉得物理渡化妖怪是功绩,对真正的出家人来说,哪怕是让妖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也不能成为炫耀的资本。

  玄奘年纪轻轻,却有大德的胸怀。

  话间行至山岭,只见一只斑澜虎咆哮着冲下山,朝二者张开血盆大口,又因玄奘细皮嫩肉,朝他奔去。

  孙悟空只怕师父被老虎一口吞了,当即就想上前,却见陈玄奘抬起禅杖,重重往虎脊椎上一砸。

  这老虎吃痛,咆哮声减弱。

  孙悟空看后哈哈大笑:“爽快!爽快!”又做抓耳挠腮状,从耳朵里掏出他的如意金箍棒道,“师父,我来助你!”

  他到底比陈玄奘高上三十级,神佛都奈何不了他,打老虎只是一棒子的事。

  打死之后,陈玄奘看这猛虎,叹了口气,孙悟空正比划着,准备扒下他的皮毛做一条虎皮裙,看见陈玄奘这样连忙说:“师父,何必叹气。”

  他心说莫不是看我造了杀孽,师父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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