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捆了(1 / 2)

这天晚上,沧阳有点兴奋。明天避难所就要开工了,自己的计划正逐步变成现实。

此外,避难所的资金缺口现在也有家里支持,水力发电机、冷柜计划都可以重新安排。

而且,妈妈还负起了召集家人的任务,比如外公梅振南,爸爸沧致远等。这离他理想中的目标又进了一大步。

他一直到早上才睡着,但很快又被电话铃声吵醒。

时间刚到六点半,施工队打电话来说,被拦在了景区门口了。

沧阳有些纳闷,难道又是杨家人?

他急急起了床,爷爷和沧火已经在吃早饭了,平时下地干活的人,一般都起得很早。

“小阳啊,今天起得早啊,来,吃两口热乎的。”爷爷招呼着。

沧阳可不敢耽搁,连漱口带抹脸,一共花了三分钟,中间还跟爷爷打着招呼。

“施工队到了,被拦在景区外面,我得去看看。”

沧义山一推大碗,愤愤地说:“肯定又是杨家。”

“爷爷,现在可早,他们不出来的。”沧火大口喝羊汤,吃着白面馍说。

沧义山也不吭声,站起身、背着手就往外冲。

“哎?没吃完呢,你去哪儿啊?”岳红杏急忙喊,手里抓了件外套追了出去。

“走,小阳,去看看!”爷爷径直向车边走去。

沧阳撕开一个馍,夹了点羊肉,立刻追了出去。

沧火也连忙起身,又抓起一块肉塞嘴里,含糊地说:“等我,我也去。”

再次来到景区门口时,沧阳一下就明白了。工程队开了七辆卡车,拉着材料、十几个工人,在门口排成一长排,这一下占了五十多米,山路上被挤得满满的。

见沧阳到了,昨天的勘查师傅连忙上前,焦急而无奈地抱怨。

“总算到了,你们快来说说,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就不让我们进去。”

沧阳笑着拍了拍师傅胳膊,挤到前面,只见一个高大的中年胖子拦在门口,模样和杨维钧有几分相似。

大胖子敞开夹克,秋衣撩到胸口,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好像有股子邪火在烧他一样。凶厉的眼神扫过沧阳,停留在沧义山身上,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说。

“沧叔,好久没见,您老还能走路啊?”

沧火一下蹿到前面来,指着大胖子的鼻子,瞪着眼睛说:“你骂人!爷爷好得很,能走得很!你才不能走,你们全家都是瘸子,是断腿老羊!”

“蠢怂,蠢到家了,我让你骂!”大胖子口中骂骂咧咧,脸上涨红,一巴掌扇了过来。

沧火只是智力略差,身板可结实得很,抬手一把捉住大胖子手腕,反拧过去,那大猩猩一般强壮的手臂上,肌肉顿时暴凸起来,一根根的像钢丝绳一样。

大胖子整整比他高出一个头去,居然被沧火拧得踮起脚尖,整个身子向一边歪了过去,表情凌乱,大声痛呼。

“沧火,放开他。”沧义山终于发话了,冷冷地说:“杨春虎!你让开,我们赶着施工,不是玩。”

沧火瞪了一眼杨春虎,这才放手退了回去。

杨春虎揉了揉胳膊,龇牙咧嘴地说:“知道你们施工,不行!这么多车,山路都给你们占满了,人家车都开不上去,怎么玩啊。”

沧义山一时语塞,不由得看向沧阳。

沧阳笑了笑,问:“你是钧哥爸爸吧?”

杨春虎一愣,狐疑而警惕地问:“你谁啊?”

“我是沧阳,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卸了货就走,不会占着山道,也不会耽误很久。”

“哦~~~沧孙子。”杨春虎拉长语调说,“我说不行,没听见?”

该给的面子给过了,既然他不肯下台,那没办法,只能硬拽下来了。

沧阳也拉下脸来,冷声说:“我前天进村遇到你儿子,昨天进山遇到的,应该是你妹妹,可都没说过送货不能进山,我有录像的,要看看吗?”

杨春虎盯着沧阳看了会儿,忽然哈哈大笑:“沧孙子,你才来我们村,不太懂,我当你放屁了。景区是我们在管,规定是我们定的,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想告状就去告,我那有座机,去告吧!”

沧阳皱眉想了想,证据他是有,不怕杨春虎抵赖,但谁知道杨家手到底多长?这要处理不好,工期就被大大耽误了,他可没那么多时间。

这些人从来没见过末世,仗着关系胡搅蛮缠,末世哪讲这个,实力才是硬道理。既然杨春虎不懂,那就教教他吧,也算做件好事,免得末世降临,他死得太快。

沧阳挥手喊过施工队师傅,耳语说:“你喊几个人下来,带根绳,我把他捆了,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干完活就走。”

那师傅起先被唬了一跳,后来听说不用他动手,跟他没关系,才勉强点点头,跑到后面找人去了。

杨春虎也不知道沧阳要干满,看见沧阳和施工队咬耳朵,大家都冷冷看着他,便从售票处里找了个凳子,还拿了瓶啤酒,在马路中间坐了下来,旁若无人地喝起啤酒,大有“想过去,从我身上压过去的味道。”

沧阳不由得冷笑,没经历过末世的人,哪知道末世的凶残。

施工队里啥东西没有?师傅几分钟时间就过来了,跟着四个工人,身上还扛着麻绳,这应该是施工安全绳,两指粗细,一般的刀子都割不断。

沧阳向沧火使了个眼色,两人以前一起去抓过狐狸,沧火一下就明白了,和沧阳各站一边,向杨春虎逼过去,四个工人跟在身后。

杨春虎一下站起来,举起啤酒瓶胡乱挥舞着,警惕地问:“你们想干嘛?别乱来啊,我会报警的啊。”

“报吧!怎么报呢?自己不讲规矩,阻碍施工,被吓尿了?请探员叔叔过来帮忙洗裤子?”沧阳笑着问,挥挥手,工人立刻把绳子递了过去。

杨春虎被他说得脸色通红,不服气地喊:“想抓我?老子就在这,来啊,来抓我啊!动我一根毛,你就等着坐牢吧!”

沧阳无奈摇头,杨春虎还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他以为别人吓唬他呢?

“有种!别动啊,让我捆了,越挣扎越疼啊。”沧阳鼓励地笑着说,已经把绳子系了个圈,打了活结,走到杨春虎面前,兜着脑袋就套了过去。

杨春虎眼中露出骇然神色,像是没料到沧阳真敢动手,吓得连忙向一边逃去,口中骂着:“卧槽!沧孙子,你完了,我马上报警。”

他话音未落,沧火从另一边上来,一把抓住他手腕,向后拧去。他也不用什么技巧,就是一把子力气,把杨春虎拧得背过手去。

杨春虎痛得表情扭曲,眼睛发红,另一只手举起酒瓶子就砸了下来。

“凶器!”沧阳大吼一声,吓得杨春虎一哆嗦,手中不由得一慢。

沧火趁机掐住他后脖颈,揿了下去。杨春虎被揿得弯下了腰,一酒瓶子落在了空处,正被沧火一脚踢开。

沧阳趁机迅速收紧绳套,牢牢箍在胸口,一圈一圈地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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