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府驸马(2 / 2)

一时间,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甚或有些人,心里隐隐已有恨意。

可他们这些话儿飘到朴十年耳朵里,只觉刺耳,又寻常。

他心中所想,并不是什么驸马的名头,而是忠顺王府为何要这般做,又为何要在孙楚酒楼摆宴?

如此一来,先前便已是满城尽知,若是又有今儿孙楚酒楼发酵,各处豪商人人得知之下,怕不是很快便要闻名天下了。

越是思量如此,朴十年便又越发谨慎,拱手回道:“马将军,既然金管事有请,敢不从命,只是……“

“只是如何?“

马扩还以为朴十年推脱,便又朗声歉疚讲道:“朴公子,今儿金管事不曾亲自登门却为王府失礼,可事出有因,还望朴公子……“

“两家既为姻亲,何时登门又有何妨?“

别人可以胸怀坦荡,饶过宵小,但朴十年虽不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却也想因此先收回些利息,或也是试探忠顺王府态度,便打断讲道:

“马将军有所不知,你来之前,那王仁和薛蟠两人,便想收卖我家别院,又要收卖我家婢子,我是怕去了孙楚酒楼之后,别院不保,婢子掠于他人之手。“

“呵!“

马扩是何许人?

自打小时便混迹在边关,榷场,军人和商人的秉性在他身上都有体现,最是识人知性,一点就通,不屑的笑了笑,便讲道:

“朴公子既为王府驸马,身份尊荣,又有谁敢放肆,便是他们吗?”

他手里尚还执着马鞭,转身指向王仁,薛蟠方向。

朴十年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马扩并不啰嗦,给随从们使了眼色,讲道:“既然此两人对驸马不敬,便是对王府不敬,咆哮王府者,押送官府发落便是。“

他一声令下,随从们令行禁止,各个身手矫健,如虎似狼。

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不敢置信的王仁和薛蟠两人已被随从们缚了双手,押在一旁。

到得此时,王仁似才缓过神来,大喊道:

“马将军,我乃金陵王家王仁,你何敢如此,我叔父乃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况我家和神京一门两国公的贾府还有姻亲,你……“

“聒噪!”

马扩一摆手,随从们会意,已不知从哪里淘来了破布,堵了王仁狗嘴。

只天可怜见,薛蟠甚至连喊一声,也没能成行,便也得了王仁同样的待遇,只嘴里呜咽,愤愤不已。

而那些先前还高谈阔论的世家子们,又哪里见过这等行市,纷纷摒退一旁,再不敢妄言。

“朴公子,请。”

马扩处置了王仁和薛蟠,似并不以为意,抬手指向河岸转弯处的官道。

众人这时才瞧见,一行车队辚辚而来,当先一辆马车前头是八匹骏马,皆都通体雪白,浑没有半分杂色。

马车华盖高耸,华丽而威压,那从顶盖上垂下的帷幔,和那轼前的小旗一起,迎着河风招展飘扬。

而那小旗上,是个大大的“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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