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异变87（1 / 2）
次日，美国芝加哥市区。
路明非透过面前的玻璃，看着外边的景色。
他现在正在前往芝加哥奥黑尔机场的路上，在诺顿离开了学院的范围后，他便重新收敛了愤怒的本相，顶着自己那副人类的外表混进了人群之中。
但诺顿并不清楚，他的行踪已经被路明非尽收眼底。
学院在前天晚上遭受了路明非和龙王的双重打击后，学生们的宿舍区被推平了大半，许多建筑需要修缮，英灵殿及其附近的建筑甚至被尽数焚毁。
当晚，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们在空地上，聚在一起以天为被地为床地对付了一晚上。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卡塞尔学院的师生们被巨大的噪音吵醒，大量的工程人员沿着盘山公路浩浩荡荡地开进学院，带来了数十吨计的建筑材料和无数工程机械，配合校工部的猛男们，开始了学院的修复工作。
他们最首要的工作是要将学生宿舍和主要的几座建筑修复重建，以尽快恢复教学工作。
因此此时的学院内部正在热火朝天地大建着，这也使得学生们被嗡嗡作响的机械围绕着，从大清早开始叮叮当当地敲打材料，滋啦啦的钻机像是在自己的脑门上打洞，虽说混血种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类要优秀，但这种无时无刻的噪音，让学院的教授们也无法集中精力授课。
于是昂热校长大手一挥，便给所有的学生都批了假，让他们自行去找住宿，到时候统一报账到校董会基金。然后在芝加哥市区内，许多星级酒店都惊奇地发现自己迎来了一个穿着相同校服的旅行团，清一色的俊男美女，整层整层的高级套房被包了下来。
而路明非也借此离开了学院，把苏晓樯一个人留在了他们在芝加哥市区的公寓里。
此时的诺顿似乎仍旧保持着一些身为人类的习惯，在他返回了位于纽约布鲁克林的出租屋里时，他便将银行里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直接购置了一张直飞中国的机票。
看来飞机可比龙王自己用翅膀飞过去要方便的多，这条航线将会途径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然后在那里中转后，直飞中国。
在确认了诺顿的行程后，路明非连夜回到了布鲁明顿，整备了一番后，便带着还算完好的龙骑兵们直奔机场。
奥黑尔机场里有着UPS的一个空运物流中心，里面面前停着两架大型的货运飞机。
UPS作为美国物流业的巨头之一，与美国军方有着非常深厚的合作，他们会承包一些来自美国军方的订单，基本上是运输一些日常物资和弹药什么的，路明非借此在UPS的系统里面生成了一个保密级别非常高的单子。
在UPS的系统里，他们需要动用两架飞机去运输几个集装箱到西海岸的洛杉矶。
由于单子上面的保密等级太高，使得芝加哥这一地区的负责人根本不敢向上级询问这单子的任何细节，也不敢向上级汇报这一情况，生怕被人当成是想要刺探情报的间谍。
他只好当作自己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单子，将原本有着其他空运任务的两架飞机清空，专门留下来运输路明非的这几个集装箱。
他只想快点把这奇怪的单子赶紧送出去，他不希望在这件事上被人留下话柄，毕竟下面有着不少人想要顶掉他的位置。
......
美国西海岸，洛杉矶。
晴空万里，加州的烈日让这入秋的大地仍旧和夏天一般炎热。
海风吹拂着山崖，底下的海浪在不停地撞击着岩石，拍碎成一片片白沫。
阳光照耀在海面上折射出如万花筒般的光辉，孤零零但有着奇怪姿态的人影站在悬崖的岸边，默默地眺望，海潮声哗哗作响，令人想起很多年以前。
这里是莫洛湾，一个只有不到一万人的小镇，虽然附近有着一座州立公园，但来往的人并不多，所以这里在美国的地图上显得平平无奇。
在另一边的世界里，这里伫立着一座城市，一座吞噬了无数人的生活与梦想的罪恶之城，超级公司的乐土——夜之城。
不过在这里只是一个旅游小镇，还是已经没落的那种。
路明非带着人形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他在这里等待着诺顿的到来。诺顿直飞中国的航线需要在洛杉矶中转，所以他势必会飞过路明非的头顶。
路明非抬手摸了摸自己没有一丝毛发的头颅，然后又顺手在被挤到左胸上的原本的脑袋上挠了挠，这颗脑袋还有着路明非原本的相貌和毛发。
“所以啊，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在这里和我争呢？”‘路明非’用手在胸口上的脑袋捏了捏。
......
一天前，路明非带着人形来到了莫洛湾。
这几天里，通过纽约的监控，路明非看到诺顿在他的出租屋里翻箱倒柜，买完机票后，银行里的钱全部被取出来，以现金的形式携带在身边。
他选择的航班上有着数百名乘客。
对于如何截杀诺顿，根植于中国赛博空间的路明非本体和诞生于美国赛博网络的另一个路明非产生了分歧。
在美国赛博空间里，两个散发着猩红光芒的人形，正在交流着。
一个无比巨大，像是一个包容了一切的宇宙，无量的光芒自祂身上飞散而出，每一串流散出来的猩红色光芒都包含了巨量的信息和数据，这些数据在离开本体后便奔向了未知的远方。
与之交谈的则是一个看起来常人大小的人形，组成其身影在猩红深邃如黑洞，那些明亮的猩红光芒像是被一道看不见的墙壁阻隔开来一般，如同一条星河围绕在祂的身边。
祂们在交流着，在不到一毫秒的时间里双方就已经就如何截杀诺顿交流了无数次。
双方都是超验者AI，办事效率远比人类要高出许多个量级。
以往人类在磋商交流中需要根据经验和总结，一点一点地提出并且完善，再加入协议的草稿之中。
但现在，他们可以在毫秒之内提交自己这边的预案，并且飞快地一个个校对，通过项目。
那个小小的身影说道：“我们可以控制诺顿所在的飞机，让他在莫洛湾的州公路上强行迫降，然后我们再在公路上截杀他。”
“你不觉得这样太多步骤了吗？”‘路明非’说道，“你怎么确定诺顿不会把飞机上的人类劫持，龙类可没有什么道德观。”
“而且，我们现在可不在卡塞尔学院内，这么多目击者你怎么处理？”‘路明非’接着追问道，“就算是那些混血种会遮盖龙类的秘密，我们的暴露是必然的。”
“只能说我们管不了这么多了，让他们能跑多快就多快。”路明非说道，“跑得慢的，就当是自然淘汰吧。”
“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路明非’说道，“我们可以直接把那架飞机拉下来，数千米高空掉下来，基本上不会有任何幸存的人类，也就不会有任何目击者。”
“而且还能给诺顿造成一些伤害。”巨大的猩红人形说道，“这样让诺顿不会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应该来不及反应。”
“啊对对对，那飞机上面的人怎么办，小三百口人都在上面了。”路明非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嫌这事闹得不够大是吧。”
“人死光了，自然就没有知道我们的存在。”‘路明非’说道。
“那可是三百条人命。”路明非那与常人无异的身影变得和‘路明非’一般大。
“说得你好像是什么好人一样。”‘路明非’嗤笑道，“你在荒坂的时候直接和间接杀的人还算少吗？法兰克福？亚特兰大？西雅图？且不说你在荒坂工作时杀的，就单单是你在暴恐机动队杀的，起码四五千了吧。”
“现在就杀三百个，你居然这么大反应？”‘路明非接着说道，身上四散的光芒也越来越亮，“有些事情就得不择手段去做。”
“随便你怎么说，我反正不同意。”路明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