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刺客29(1 / 2)

“入赘?对呀,我从前怎么没想到。哈哈……”柔蔓菁大笑起来:“还是有个赘婿好。这妻子虽贵为家母,但在严格意义上并没有自己的财产,即便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虽然拥有名义上的所有权,但具体处理起来却并不自由。延国律中,一方面规定妻子可以独立支配从娘家获得的财产,女子结束婚姻后可带走嫁妆;另一方面又规定了禁止女性“蓄私产”。还不如纳个赘婿。在钱财上也自由些。“

“表妹说得不错。女子在婚姻中确实是处在弱势地位,女子若想结束婚姻受到重重限制,这种独立支配权也仅仅是水中月、雾中花。这律法还有规定妻的财产,由夫与妻共同为主;丈夫典卖妻子的妆奁田产,不违法;妻子如果要典卖妆奁田产,应由丈夫出面立契。这母亲给我的众多红妆最终也不是我一人之物。“庆茜阳感慨的说。

“表妹也不必如此感慨,这妻子虽然在财物没有完全的所有权,但作为家母,妻子在家庭日常事务上还是有一定的实权,这管人、管事和管钱。“兰临初安慰道。

“不过,这种管理权,也仅仅限于府内内部日常消耗,而不是全部的家庭财产。“柔蔓菁又泼了盆冷水。

“这…..“兰临初被柔蔓菁怼到语塞,又道:“这管人方面,除了家中仆人,还包括管理丈夫纳的妾们。妻可对妾随意打骂,贬为打杂烧饭的奴婢,还可任意卖妾。在管钱方面,除了一府日常开支外,妻子的财政之权,还包括对丈夫遗产的继承。丈夫去世后,其以往在家庭中所享有的“独尊”地位自然为妻子所继承,这其中就包括整个家庭的经济管理权。“

“表哥,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咒表姐夫吗?“柔蔓菁捂嘴笑道。

“我…….还不是你怼的,我这是宽慰茜阳表妹呢。被你一怼,我这才慌不择言。“兰临初无奈的辩解道。

“你们啊,自小就爱拌嘴。什么都要争个高低。“庆茜阳摇了摇头笑说道:“严格来说,妻子对丈夫遗产的继承,儒家的“三从”,即从父、从夫、从子中的“从子”说。实际继承权在儿子那边,妻子不过是代子掌管。表哥也不必宽慰我,我又不是蔓菁表妹,哪里不能接纳这些。“

“我并未有诅咒表妹夫之意,就是就事论事。茜阳表妹一看就是长寿之人,未来活过那表妹夫也是情理之中。这在子女未成家立业前,寡母成为家庭财产的实际掌管者。这“长幼有序”遵从“孝”道,即便子女成人,实权依旧掌握在寡母手中。“兰临初自然没有咒张君翼的意思,纯粹就是想反驳一下柔蔓菁。

\t“当然妻子能继承丈夫的遗产不错,但前提是要尽抚养子女等义务,在子女成年前不能改嫁。即便子女成年后改嫁,之前所继承的财产也要交还夫家。这也说明这里继承的,还是管理权,而不是所有权。这做妻做妾还是没意思。这世上,寻一真心相待只讲情爱之人何其困难。“柔蔓菁说赘婿不过是玩笑,母亲外祖父包括父亲,一心想将自己培养成母仪天下的皇后。婚姻之媒妁之言,自己虽说得信心满满,但实则却是没有底气的。她…..能有多少力量可以免俗呢。

“婚姻其实是炫耀、是获取、是巩固家族和地位的手段。所谓门当户对都不过是。带有强烈的功利性。表面上看,婚姻是男女两个人的事,实则关系二人背后所代表的两个家族。在这样的使命下,男女个人的情爱反而是次要的。“兰临初不知道庆俊生,湖阳公主,千鹤,张迁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往事。只以为湖阳公主将庆茜阳嫁给张君翼,为的是名利地位。

庆茜阳感慨这世间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同时也听出兰临初也是在说自己。

“女子无论做妻还是做妾,只是男人的附属物。正妻的那点权力,最终也都演化成一幕幕的闹剧和悲剧。妾在家庭之中,与丈夫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我今后无论多难都要争取自己掌控命运。“柔蔓菁眼里像是有一汪黑潭。

三人正聊着天,送亲车队前有一辆较为封闭装饰有帷幔的车子,在迎亲队物前停了下来。帏车有分青帏车和绿帏车等不同规格,而以绿色为尊。还有一种是皮帏车,就是冬天用动物皮作为帷幔的车子,取其保暖之意。而眼下这辆帏车是青色的,用的正是动物皮。

那帷幔上下来五六个人。那领头的人喊道:“今日新婚大喜,愿新郎新娘相亲相爱幸福久,同德同心幸福长,新婚愉快,幸福美满,爱河永浴,白头偕老“不过是几个讨彩的百姓。

护卫拿出专为讨彩的人备下的银钱,递给那领头之人。那领头人喜滋滋的接过银两。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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