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62(1 / 2)

  范围里逃走了。

   格子言侧眼去看匡放,匡放转着笔,“看什么?我连我妈什么样都不知道。”

   虽然同在客厅里,距离连半平方米都不到,但格子言还是移开了视线,留了空间给匡放沉思和狼狈。

   格子言也想起了格星星。

   格星星是个好到没边的人,她只是看着不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小时候,格子言幼儿园那些同学随便抠扯她的小提琴琴弦,她也不会说什么。后来她身体每况愈下,对经常来家里造访的格子言的同龄人就更加友好。她是希望格子言能多点玩伴。

   后来的一日,到了格星星吃药的时间,格子言让“朋友们”在客厅暂时自己吃玩,他将温好的药端给格星星。

   等格星星喝完药,格子言捧着碗站在门口,听见那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说着当时的格子言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恶毒和嫌弃的话语。

   “啊好大股草药的味道,要不是他家里东西好吃,我才不愿意来。”

   “是啊是啊,每次回家我的衣服都变得好臭。”

   “不知道阿姨的病传不传染,我有两次从格子言家里回去后都觉得好不舒服哟,说不定他家里有很多细菌和病毒!”

   “我妈妈说可能是遗传病,说格子言以后可能也会跟他妈妈一样,都活不了特别久的。”

   “真可怕,真可怜。”

   那是幼年时期的格子言受过的最大伤害,来自一些所谓的朋友们。

   后来他就不再欢迎那些人,他们主动提出来,格子言也只是摆摆脑袋,不接受他们的拜访。

   直到格星星过世,格子言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其实,”格子言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下一个五角星,“如果我妈还在的话,她也可以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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