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磋磨(1 / 2)

  “很害怕吗?”里德尔的下巴贴在她鬓边,他开口说话时灼热的气流便喷触在她敏感的耳尖,“很难猜测你在自顾不暇之时,究竟是更担忧自己的存亡,还是更关心阿布拉克萨斯未来的命运。”

  阿芙拉无力地闭了闭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就算今天在场的人不是马尔福,而是维尔塔宁或托马斯之中的任何一个,甚至是一个同她无冤无仇的陌生人,她都没有理由看着对方因她而遭殃。这无关任何特殊的情感。

  然而这种事无法对里德尔说出口,阿芙拉知道她不能在这件事上纠缠,因为他并不相信她的话。

  “里德尔,如果你已经自己得出了结论,那就没有必要来我这里求证。不要来折磨我,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无论我怎样解释你都不会听。”

  他的声音比夜风更冷:“要求别人相信你之前,何不反省一下自己是否说过令人信服的话语呢?诚实也是一种品质,阿芙拉。你有吗?”

  “我没有?”阿芙拉瞠目结舌,她看不到里德尔此刻的表情,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一定震惊极了。

  刚才始终没有溢出眼眶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顺着眼角淌下去,无声地没入发鬓,比她默然吞落入腹的委屈更悄无声息。

  然而酸涩作为一种生理性的感受,无论是从眼眶中还是心脏处都难以抹去。

  里德尔抬起冰冷的手指替她拭去眼泪,质问的声音则比指腹的温度更冷淡:“阿芙拉,你在为谁哭?”

  “除了我自己,谁也不为。”她的样子就如同失望透顶,“里德尔,你到底想要什么呢?要结果吗?那么我已经在你面前了,而阿布和卡米拉很快也要结婚,这有什么不对吗?要过程吗?从我遇到你开始,从头到尾有什么阶段脱离过你的掌控?万事无非过程和结果,你到底——你到底还要什么?”

  ——是啊,万事无非过程和结果。他本该满意的。

  可那种不断在心中膨胀、仿佛永远都填不满、比化形后的博格特还可怕的物质究竟是什么呢?

  “就是这种表情,阿芙拉。这让你看上去是那么有趣。”他笑着,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他口中的“有趣”可不一定是真的有趣。阿芙拉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反讽?

  她低下头,却并不知道该怎么迅速收起此刻如潮水般迸发的眼泪:“你要我笑吗?我可以笑啊。里德尔,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去做的。”

  ——听听,什么叫屈服?这就是她所谓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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