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书店的混乱（2 / 2）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把持力，还是分辨力？”

　　“希望你两样都能学会。”

　　里德尔会意：“那就是说我两样都没有。”

　　阿芙拉耸耸肩，听到他继续说：“我觉得阿布说得很对，你偏见很大——尤其是对我。”

　　“怎么可能？我一向公平公正。”阿芙拉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他戳穿，不过她还是嘴硬地撇清自己，但试问谁能对一个将来的灭世狂魔没有偏见呢？

　　然而这仍让她感到不可思议——那本厚重又枯燥的初级理论教材，他竟然真的一字一字地看完了。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直线上升，阿芙拉有些呼吸困难。她极力挺直身体，以便离他尽可能远——即便在她将身体绷直的情况下，他们之间也不过一拳的距离。

　　这一年的时间里，里德尔个头窜了不少，在他微微弯着腰的情况下，阿芙拉的头顶才刚好能与他的下巴齐平。

　　这导致阿芙拉想往别的地方看都没办法，她的视线局限于里德尔的脖子到胸口，这让氛围更加局促了。

　　里德尔今天穿一身制服，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领结也打得严谨平整，上面印着斯莱特林独有的墨绿色花纹——天知道她前世有多烦这个颜色。

　　架子上剩余的书还在接二连三地滑下来，为他们脚下的书山添砖加瓦。砸到里德尔肩上时，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堆在最上面的都是无人问津的古书，又厚又重，是随手拎起一本可以当武器的程度。

　　阿芙拉于心不忍，手臂从他背部绕过去，挡在他肩膀上。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里德尔微微一怔，等阿芙拉意识到诡异的气氛正在酝酿时，一切已经晚了。

　　……现在收手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阿芙拉索性咬咬牙，别过头去硬挺——反正只要撑到架子被人搬开就可以走了，之后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里德尔沉默着，他突然间难以理解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在阿芙拉更进一步地同他接触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袋剧痛，同时有很多破碎的画面疾速在脑海中闪过。他很想探究清楚那些画面的具体内容和来源，但这种奇怪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并抓不住它们。

　　阿芙拉不知道里德尔身上正在发生什么。她只是意识到他的身体短暂地僵住，随后她才想起他也许是介意别人的靠近，让她没想到的是，在这之后，里德尔握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放下了。

　　“会疼的。”他说道，看向她的眼神有一丝怪异。

　　阿芙拉既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半晌才嘟哝道：“你不也会疼么，看你被砸得太惨才想帮帮你的。”

　　“那就只有祈祷，剩下的那本别再往下掉了。”他轻轻牵动嘴角，少有的连带眼睛一同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