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玉树山(1 / 2)

过了约莫一月,马车才停在了玉树山的脚下。欧阳雪给群雄蒙上了眼睛,方始打开机关。孰知唐玄一行人并未中毒,不筋酥骨软,偷偷看她如何进山。

只见欧阳雪绕山转了三匝,找到了两块形如树木的巨大墨玉。她吞下一个药丸,她走进了玉树后的浓雾中。突然,浓雾尽散,露出一座巨大且美观的玉门,通体黑色。唐玄他们未看清浓雾是如何散去的,就见欧阳雪取出一柄小刀,在左手上刺了点血,用蘸了血的食指插进门中央的一个玉佩的中间。原来那门的机关甚为奇特,是以外域之法炼制的,是以众人不懂,一刹那间,门便开了。

那些黑衣侍女围在群雄周围,纷纷从怀中掏出一个个小圆筒。进入大门后,只见一条条颜色奇异的小蛇盘在一条阴森的石路边。黑衣少女们从小园筒中挑出些许粉末,撒在蛇身上,快步穿过石路。

石路四周的墙壁上点着怪异的蜡烛,不时便有许多小路。想来错路的尽头都是些可怕的毒物。欧阳雪领着众人走了一通七弯八绕的路,到了一间石屋。石屋门口结着三张蛛网,网上挂着三只巨蛛,金银相间,长满茸毛,甚是可怖。欧阳雪示意众人退后,带上面具,取出一个圆圆的暗紫色的东西,向前一扔,散发出一种雾气,三只巨蛛便荡开了。欧阳雪让众少女押着众人快速通过此处。

进了石屋,这种阴冷的气氛让人十分压抑。石屋的角落中摆着几种十分不起眼的植物。欧阳雪在所有人口中都放上一颗药丸,她举着火折,找到一扇石门。她拉着门环,使劲向内一扣,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又是长长的一条甬道。众黑衣侍女点起一个个火把,火焰却绿莹莹的。

在甬道的尽头,有一扇黑色的玉门。欧阳雪从腰带中抽出墨语剑,插进了门缝。门缓缓打开了。

门后灯火通明,这里明显与前面不同,雕饰古朴华美,家具多玉制,堂前有一排黑衣人,堂上的玉椅上坐着一个人,约莫五十来岁,容貌颇为清骏,表情却是阴沉沉的。一众黑衣少女单膝下跪,齐声叫道:“参见山主!”

欧阳雪跑上堂前,扑到那人怀中,娇声叫道:“爹,人女儿都带来了,您奖励女儿什么呢?”那人脸上绽开一丝微笑,摸摸欧阳雪的头发,说道:“雪儿别急,等爹办完事再说。”这人便是玉树山主,欧阳朴。

众多黑衣少女替群豪除下眼罩,退在大堂两边侍立。一众一众黑衣人将门插好,守在门前。一个中年美妇从后堂缓缓步出,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面容微显憔悴,却清秀之极,和欧阳雪有些相似。欧阳雪快步上前,依偎着那美妇,叫了一声:“娘!”中年美妇轻轻一笑,拉着女儿,上了大堂。

这时一个人突然叫了起来:“程……程大小姐!是你!”

群豪忽闻此言,心中惊愕,却不免想起一件事。二十年前,朝中相爷的幼女程宝珠突然失踪,二十年来毫无音讯,相爷忧郁成疾,在家养病,前年已逝。不料她却出现在此。

那中年美妇程宝珠缓缓点了点头:“是我。”随即有人对她愤怒地喊道:“你太不知好歹了,你知不知道,相爷已被你气死了。”

程宝珠身子一震,眼中滑下泪珠。欧阳雪长剑在手,冲到那为首叫喊的人面前,宝剑直指他咽喉:“你胡说什么?什么相爷?再乱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程宝珠道:“雪儿,他没有说错!”欧阳雪愕然。欧阳朴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揽住她道:“宝珠,你何必如此。”程宝珠痛苦地抬起了头,说道:“雪儿,有好多话我必须和你说。娘的来历是瞒了你的。”

“当年,朴哥在半夜突然出现在我屋内,他浑身血污,受了重伤。”

“你爹本欲威胁我作人质,但他见到我之后就没有啦。”

欧阳朴不禁想起当年的事。

当时,他欲查清祖上的秘密,闯大内禁宫,逃至相府。他本来想让这个姑娘作人质,但看见她那天仙化人般的容色和仪态,便从心里产生了一种对她的爱慕。他不是贪花好色的淫贼,从未对哪个美女起过这种爱慕,他自然而然的觉得她可以信任。

他完全坦白了自己的目的和来历,使她明白了自己的苦衷。她决定要帮助他,帮他处理伤口,给老父留了封信,两人就这么走了。相爷独自看了那封信,给他们回了信。信中写道:“我支持你们,欧阳家的祖上和我家关系匪浅,但我原谅不了你们出走了的行为。”相爷没有暴露真相,他孤独地病死了。

程宝珠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群豪真相。“我朴哥的祖上名叫欧阳容,本是一代奇侠,但不知何因被逐,江湖好手们欲赶尽杀绝。从此,欧阳家元气大伤,隐居在这玉树山。朴哥本欲在宫中密卷中查看真相,却误入我的房间。想必各位听过欧阳家的故事。朴哥请各位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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