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取钱花(1 / 2)

徐青国在街边等了近一个小时没有等到来人,恢复了部分心力体力之后,以入定刺激感知,慢悠悠地回到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屋里,姚齐军想擦把脸就睡觉,徐青国冷冷地看了眼,姚齐军立马拿起衣服跟着到澡堂洗了个澡。

徐青国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满身汗臭的感觉,上一世修行有成之后,身体自动排斥清理异物,除非有需要,否则身体始终保持清洁状态。这样的臭味让徐青国很不舒服。

洗完澡,两人都累了,衣服都没洗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直到八点,两人才起床,匆匆洗漱,然后赶往食堂吃饭。

姚齐军吃了很多,吃得很欢快。毕竟昨天几千万上亿的钱都看过了,今天再花几块钱吃早餐就没那么大压力了。可到了结账的时候,姚齐军脸色发苦了。

“果,果哥儿,我没钱了,你那还有吗?”姚齐军抓着结账之后剩下的零钱,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感觉。

昨天乱七八糟的花销,自己的钱不知不觉就都用光了。果哥儿的钱拿去赚钱了,赚了很多钱,但是好像一张都没带回来吧。不会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吧?

“我这有钱,别担心。”徐青国淡淡地回了一声。

姚齐军松了口气。不用在天桥打地铺了。

两人回到屋里收拾了东西,徐青国带着姚齐军来到前台退房,打扫阿姨检查房间没有损坏之后,前台退了两人一天的房钱。

姚齐军没想到这钱居然能完整地退回来,手里抓着退房的钱,心中大定。这下回县城的车票买得起了,回村里的车票也够了,要是到时候赶不上车,大不了到四叔家住一晚。

两人背着工人包走出招待所,姚齐军看向徐青国,“果哥儿,要不要我来?”

徐青国的工人包也是大人包,原来只有一套衣服,看着不大,现在多了两身衣服、两双鞋,比原来鼓了一大圈。

徐青国看了眼姚齐军,倒是没有嫌他不早说,耐心地将包打开,随意道:“衣服鞋子放你包里,空包我背着。”

“哦,好。”姚齐军一下安定了下来,将背包打开,把东西都放进去了。

东西放好,徐青国带着姚齐军走了一段路。半路看到了出租车,徐青国伸手拦了下来,让姚齐军坐到后面,自己坐到了副驾。姚齐军老老实实地听徐青国指挥,多听多看多学,少说少做。

徐青国坐好,声音清冷,“齐军,你把东西放下放到旁边。师傅,到海州路工商银行,麻烦别抽烟。”

“好的。”出租师傅看了眼徐青国,恋恋不舍地把手上抽到一般的烟丢到了窗外。

车开动了,计价器没有打开,徐青国看向了出租师傅,直接来了一段京腔口音,冷冷道:“重新打表。”

“哦,好的,忘了忘了。”出租师傅连忙道歉。

计价器重新开始计价,出租师傅悄悄瞥了眼徐青国,又从后视镜瞥了眼后面脸色老实沉默的姚齐军,想了想放弃了绕路的那点心思。

出租车风驰电掣,比公交车快,也更舒服。姚齐军从窗户看向外面,看着阳光灿烂下花枝招展的行人,又想了想家里的小山村,忽然有点想继续逛逛。

二十几分钟后,车来到了工商银行,停在了工商银行大门门口的左侧。

“十块三毛。”

啥,多少钱?

姚齐军眼睛瞪大,看向了徐青国。

徐青国淡淡道:“付钱。”

姚齐军不情不愿地从裤裆里掏出了钱,抽出了一张十块和三张一毛,交给了师傅。师傅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地接过了钱,一踩油门,把车开到了前面大门右侧的街边等客。

姚齐军脸色涨红,看向了徐青国,有些局促。

徐青国语气平淡地安慰道:“这个藏钱方式安全,过车站不怕扒手。这是老人的智慧,他不懂。等以后钱多放不下了可以换过其他方式。”

“嗯。”姚齐军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安一下散去,像个大小孩。

两人走进外面园子的大门,踩在水泥地面走了十几步,迈上七八阶瓷砖台阶,走过里面的大门来到了里面,里面的地面全铺着晶莹微微发亮发光的大理瓷砖。

这比县里的银行华丽多了。

姚齐军抿着嘴,跟着徐青国亦步亦趋,尽量让自己不表现得太乡里巴气,但是拘谨小心的模样却怎么看怎么像乡巴佬。

大厅人不多,这会就两个柜台开着,都没有客人。徐青国来到了其中一个柜台,朝穿着黑丝制服的女柜员道:“你好,取钱,这张卡,昨天预约了,姚先生,取30万。”

女柜员验了银行卡,声音甜美道:“姚先生您好,这张卡预约过了,这就给您取钱,请您到贵宾室稍等。”

“好。”

女柜员按了按铃,一个同样身穿黑丝制服的女服务员走上前,女柜员道:“带贵宾到贵宾室休息。”

“好的。”女服务员带着徐青国走向贵宾室。

这会全面开放,发展日新月异,县城还算保守,大城市正处于学洋崇洋的阶段,很多女人都开始穿起了清凉的服饰。姚齐军跟在徐青国身边,看了眼黑丝制服,只感觉心慌慌的,好像有什么坏东西要从心底爬出来,赶紧转过头,不敢再看。

贵宾室就一个小办公室大小,里面有两张红色长沙发,沙发之间是一个玻璃矮桌,桌上放着一个果盘一个糖果零食盘子。

女服务员给两人到了一杯水就离开了。

徐青国抓起两块软糖递给姚齐军,姚齐军木然接过,撕开吃下,混乱紧张的心情缓和了许多。

三十万,那么多钱,真的能拿到手吗?银行卡是怎么回事,预约又是什么鬼,昨天果哥儿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他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姚齐军的脑子一片混乱,有太多事想不清楚。以前看不懂,现在连看都看不清。冥冥之中,眼前少年的项背已经从自己的视线中一步一步远去,他现在还能站在自己面前无非是因为那一丝亲缘。如果没有那一丝亲缘,自己或许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没一会,一位风韵犹存的女经理走了进来,走向了姚齐军,“姚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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