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夜话（2 / 2）

全书完。

“师、师尊？”李德性急忙循声望去，只见泉水大雾对岸，居然隐约有个人影，顿时大惊失色，“我马上走！”

“坐好了。”

李德性的身体忽然一僵，有股奇异的外力禁锢了他的身体，强带着他把他塞进了温泉里泡着，不一会又还他自由。

“师尊这，您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谈谈吗？”

雾气那头沉默了一小会。

“小德，你入门也有大半年了，众师兄师姐教你本门心法，你为何非但不学，还偏要自学旁门左道？”

总不能告诉您这是小弟出生自带的吧？

李德性也猜得到，自己这点毫微本领迟早会被其他人察觉，但这反应似乎？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大？

“师尊息怒，弟子学不进去，只好自己捣鼓点合适的先学着防身。依师尊高见，弟子这身旁门左道如何？”

“呵呵，自然是不如本门功法，”她语气中不无自豪，“但……”

“但？”

“你捣鼓的这心法，觅五劳，寻七伤，行气如积弊自溺，起落无度，为师恐防你误走了邪道，本来就算你没来，今晚也会去找你，在此相遇也是缘分。听师父的话，不要再修炼此诀。”

真复杂，李德性听得一头雾水，大概就是不好，不是正经心法，五劳七伤是啥？中医的玩意吗？

“师尊教导，弟子谨记，但师尊大晚上的来找我一个小小杂役，我怕其他师兄师姐听了会怨师父有失偏颇，可千万别。”李德性回避了练与不练的回答。

“这有什么，杂役与否都是门规所定，非我天瑞峰本意，就算是你叶歌行师尊也一样对你们一视同仁，都是我们天瑞峰的好孩子。”

李德性心里一暖，对自己心里那些小心思有些愧疚，长辈的关怀又莫名的勾起思亲之情。

“小德才来不久，拘谨也不无道理，但就算是杂役弟子们也多有所言，说小德总太客气，把大家都当外人，相处融洽却难以亲近，若即若离，这些为师都看在眼里。”

“师尊，我……”李德性下意识的想补救一下。

“唔嗯，没关系，为师说这番话不是责怪你，只是想跟你说，天瑞峰不似其他几峰，没有去弱存强的传统，你便是一辈子都是杂役弟子，天瑞峰也不会放弃你。”

李德性一个他乡陌路人，被如此厚待，心再硬也难免触动，“谢谢师尊，我只是……可能还需要些时间适应。”

叶舞怜轻笑两声，“如此便好，不过，小德，可有一点为师必须警告警告你。”

李德性愣了一下，“师尊请说。”

“你天生奇人奇相，如此倾城绝色，注定非池中之物，但为师不管你以后是名扬四海还是祸害江湖，做什么也不能欺负你师姐们，知道吗？”

李德性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一个小杂役我能干什么欺负师姐们啊？”

“回答呢？”雾气那头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压力。

李德性赶紧应承，“绝对不欺负师姐她们！我发誓。不过师尊这是不是有点偏心，欺负师兄就没关系吗？”

“呵呵呵，为师还真是不明白，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请师尊指点……”他还真闹不明白，不是让他以后功成名就了别回来欺压天瑞峰子弟吗？

“你上山不久，自然不知道以往天瑞峰的情形，你来之前，这里更加的……清心寡欲，你来后，天瑞峰就热闹得异乎寻常。”

“额，这不是好事嘛？”不清楚的李德性还以为是在夸他。

“为师不反感热闹，心情愉悦也有助修行，但为师发现这热闹渐渐变成了躁动，反而影响了她们，说到头来，兴许你是对的，若是不保持一点距离，恐怕天瑞峰就乱套了。”

话末，叶舞怜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李德性听了也百思不得其解。

雾气对岸泛起一阵涟漪，水声流连，一道婀娜倩影起身，若隐若现。

李德性自觉的低着头，泡在水里咕噜咕噜的冒泡。

不一会再抬头，已再无人迹，徒留迷思良久，水雾那端静静飘过来一个小碟子，放着几个精致的桂花糕。

李德性尝了一个，甜得发腻，要他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