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九日190（1 / 2）

“十二……天魔？”

楼阎的表情显然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恭敬的俯首请教。

“请恕属下愚昧，确实没有听过这样的秘辛，请主上启明。”

“这传闻并不复杂，只是说世上有十二个被选为天魔的人物，不会多，也不会少。陋身喂阎罗，万死无暇祭肉魔，你觉得这像是在说谁？”

李德性一笑，楼阎立刻就感觉又压力，大白天酷日之下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头也不敢抬起。

而且他结合前后，包括与幽赤胆一战，心底有非常不妙的猜想。

“像……像是在说属下我。”

“你也不必紧张，虽然大概像你心里猜的那样，天魔之间互不融洽，但也没到至死方休的地步，起码我现在还没发现，幽赤胆跟我有什么誓杀对方的矛盾。”

李德性侧头看向地平线，沙暴已经不知所踪。

但楼阎心底一惊，果然！这似乎是统领鬼军的幽赤胆，也是天魔，不然主上不会毫无缘故在战后提及天魔一事！那主上也必然是——！

“敢问主上，这位幽赤胆又是何人？”

“戮魂魔，鬼雄幽赤胆，统领天下鬼军的元帅。”李德性把虞幼鲤抚上猰貐背后，自己也边说边上去，“他是第一个和我产生共鸣的天魔，说来，我心里也有些猜测……”

楼阎也赶忙上坐骑，“愿闻其详。”

“天魔之间大概会互相吸引，就像你我这样，”李德性侧头看着楼阎，说着又一脸烦闷的回忆起了从前，“我此前糟糕的人生里，大概也和不少天魔有了交集而不自知吧。”

他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那个害他不得不拔出灵生剑的裘绝，对这家伙，李德性是真的有够纠结的。

虽然裘绝没安好心，但确实是他用命取走了剩余的天瘟，还了李乞宁健康。

李德性向来论迹不论心，多坏的人欠了人情债他都要还，多好的人坏他的事都得要他偿。

多想无益，还是将来再说。李德性动身下令，猰貐立刻开始飞奔了起来，猲狙紧随其后。

“主上，我仍有些许疑问，您说的共鸣，是天魔相遇之时，脑中那隐隐鸣响吗？”

“是也不是，等你跨入元一之境，你就知道了。”

李德性没有兴趣多说，楼阎也不敢多问，只是独自琢磨刚才获悉的秘辛，打定主意回去之后立刻着手安排调查相关内情。

三人两骑在太阳横空的荒漠上疾驰深处，跑了大半日，竟然真的在不知距离边疆的塞卡古城多远的深处中发现了一大片的水湖绿洲，抬头看天，似乎也不再是带点屎黄色的灰天，相当湛蓝清澈。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这片几称绝境绿洲之上，竟然真的有人烟，生活在这里的群体还不小，远远看上去就像个小城镇。

为避免打草惊蛇，引起骚乱，李德性等人下了代步的坐骑，打算步行靠近那个绿洲小镇。

但刚一下地，那触感引李德性低头留意了一眼。

沙子取代了戈壁和荒地，李德性有预感，他大概已经接近和穷奇约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