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2(1 / 2)

   许是累了这么些年,忽然的放松让女人无所适从,尤其是某一天她从孩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似乎是叫做嫌弃的东西。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不懂就去学!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会被媒体无限放大,用来攻击我吗?算了,你没事就不要出门了,每次都给我丢人。’

   长大以后的孩子,是这么对她说的。

   女人发觉最近的自己精神有些恍惚,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她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在做冰棍。

   女人感到害怕,她本想与孩子说说这事,但孩子太忙了,她的电话很少被允许接通。

   女人越来越恍惚,干出了一些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比如抓着一个陌生的小孩唤着‘则则’,比如在车水马龙的闹市大声痛哭。

   她惊觉又给孩子惹麻烦了,她连声道歉。孩子什么都没说,用厌恶的目光盯着她。

   目光如毒刺刺痛了女人的心,她想藏起来躲避那令人剜心的目光。冰柜成为了她的选择,她在孩子无声的注视下落荒而逃,慌忙躲了进去。

   幽闭的空间短暂地给了女人安全感,但女人来不及庆幸,她听见孩子离开的脚步,以及大门关上的声音。

   突然之间,女人心头浮起一股强烈预感,她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她开始抓门,她想出去。可她惊恐地发现,门打不开了!

   很冷,耳畔是压缩机运行的嗡鸣。氧气一点点剥离,缺氧使女人无法用蛮力破开门。

   她艰难地拿出手机,她给孩子打通了电话。

   “小则,冷,要出去,我要出去。”

   “则则,我好冷啊,我好难受,我想出去。”

   “小则,你在哪里?救救妈妈好吗?”

   “……”

   嘟嘟嘟,电话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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