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道(1 / 2)

郡守府里的韩重山听到远处传来的喧哗声,问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闹。”

“回大帅,前些日子城中就流传了韩丕白将军的退敌勇事,今日韩丕白将军回城这长街外就围了不少百姓,现在全都在向韩丕白将军掷花呢。”

韩重山眯了眯眼,“他人还没到?”

“到了,在外候着。”

“传他和殷树华一起进来。”

“是。”

殷树华同韩丕白一同进入正堂时,殷树华一眼就注意到了韩重山身侧的人,男子一袭华秀青衫落地,金玉修身,儒雅中透着一丝贵气,这人看得殷树华眼皮一跳,韩重山的嫡子—韩之。

这人怎么跑来荆水城了?

殷树华怎么都没想到的要见的人会是韩之,他记得大军出发前韩重山将五千精兵留给韩之,并将人安排在去了迎回小榭躲避战事,怕的就是乾冀一战若是败了那这韩之也还能保住性命,留下个好种日后仍可有机会让韩氏一门东山再起,可现在韩重山将韩之召了过来,他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殷树华一入正堂就跪了下来,“大帅,末将愿领责罚。”

韩重山没有瞧他一眼,“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

“末将无令调兵,该死。”

“该死?”

“之儿他说他该死你说呢?”

一旁的韩之滑动了喉咙咽下口口水出声道:“回父亲,孩儿觉得……觉得殷将军若按军法确实该死。”

“嗯,确实该死。”

韩重山附和了一句后转言对左右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之儿到这里这么久了还没上盅茶。”

左右小兵听了立马告错,“属下这就去。”

“给下将军和中将军也沏上一杯。”

“是。”

韩之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他立马就反应过来,刚刚的问题他答错了。

他有些不安的捏紧了袖口的布料。

韩丕白也跪了下来,“末将私自出营无令刺杀伯仁未成,该死,无脸饮茶。”

韩重山走过去笑着将韩丕白虚扶了一下,“你起来吧,你和树华虽无令私行,但却都事出有因,本帅自然也能理解这是为了冀国好,你们都为冀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帅又怎会舍得处死你们呢。”

韩之莫名觉得喉咙干涩难忍又咽下口口水,说道:“父亲情法皆顾,还请从轻处置中将军与下将军。”

“自然,我何时不是情法皆顾了?”

“我看不如这般,丕白你无令私行却也退敌有功,功过相抵就免了责罚,殷将军的话私自调兵可是重罪,可你跟着我沙场奔走多年功业大小众多,就免去也责罚降为裨将吧。”

“谢大帅。”

“谢大帅。”

小兵正好将茶沏好送了进来,韩重山端了碗茶就接着说道:“但是之儿,你也没有我的调令,为何私自离开迎回小榭?”

“父亲,我来是带了朝廷国书过来,那玄国又递了国书过来说是他们玄国北境遭到了乾军偷袭,五万军马从奚峡折回救援去了。”

韩重山接过国书一览,不齿的将国书又扔了出去“遭到了偷袭?我们在前线怎么不知,他倒还要先传国书,多此一举!”

“线人呢?那边怎么说。”

“线人那边只说确有乾军进入玄国北境。”

“不过,还有一件事,孩儿觉得玄国不简单,所以自作主张出了迎回小榭。”

“你说。”

“孩儿在澄郡抓到了一批要偷潜入玄的商贾,稽查后发现这些人卖的是祭礼器,这玄国君主最信神鬼之说,他们私贩祭礼器倒也合理,可那些祭礼器大多都是铜铁制品。”

“我手下的人盘问过很多次,那些商贾嘴巴严紧,透漏的不多,但他们敢冒着杀头大罪走私铜铁制的祭礼器,就说明他们应该在玄国赚了不少,一个个锦衣玉带的,想来不是走私了一次两次了。”

韩重山一惊,“冀国对玄国一直有禁铁令,可对祭礼器用品却从无管束,不想这些人竟钻了这个空子将这么多铜铁运到了玄国!”

“所以孩儿怀疑这玄国恐怕是在屯兵。”

“这玄国老儿屯兵到不稀奇,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拿这些兵做什么。”

“玄国线人那里需要拉紧点将这事查个清楚吗?”

“不用,拉得紧了容易暴露,这事暂且放着吧,一个仅仅两郡之大的弹丸小国翻不出什么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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