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采掘30(1 / 2)

屠魁武一阵无语,他现在还不到10岁,宋良如今应该已经26岁了,这也能认错?

“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宋良,那位是我师兄。”屠魁武否认道。

“你不是宋良?那宋良就有麻烦了。”那道人眼睛微微一眯,淡淡地说。

屠魁武见此,暗道不好,辩驳到到:“听你所言,你应该是然山派的前辈吧,师兄将功法授予我另有缘由,并非刻意。。。”

屠魁武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道人挥手打断:“不论是何缘由,我自然会等那宋良说给我听。你只是接受一方,这事和你无关了。”

她接着说:“我此番前来是因为有两本我派功法在你身上,你又是因何得来?”

屠魁武向她解释了刚刚遇到的血犼教弟子,并表示愿意归还秘籍。

没想到那道人却说:“原来如此,错不在你,书能到你手上说明与你有缘,收着便好。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姓甚名谁?今年几岁?生于何月?”

屠魁武明白她是要算点什么,此人看不出深浅,话语间都把宋良当个任其拿捏的小辈,现在又是屠魁武理亏在先,因而不敢隐瞒,将功法来历告知了对方。

只见她手上几番掐动,点了点头,说:“看来你所言不虚。做人坦诚是好事,无遮无掩,方显本真。若你出言欺我,今天你说不定就要留在这里了。”

屠魁武一听冷汗直流,她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看来完全没把他的功夫放在眼里。

既然宋良的事他劝不动,只好以后再想办法,当即便要告辞。

那道人开口道:“你别急着走,一来你帮了我一个忙,让我知道了秘籍的下落;二来我打断你的活计,耽误了你挖宝。这么说来,我于情于理也该补偿你一番。”

屠魁武哪敢在她面前多留,连忙推脱道:“不敢烦扰道长,那伙人去向我还有印象,给道长指个方向便是。而且今天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休息了。再说道长已经指点我宝贝在何处,也算收获不小。”

她说:“说不上什么烦扰,我游历到此处,本就是为了增长见识,了解风闻,我已算过,此番跟着你我还会有所收获。你要去何处,带我同去便是。”

屠魁武已经开始后悔离开驻地了,他又劝了几次,然而那道长一言不发,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之后屠魁武不论是运转身法,还是驾马奔驰,那道人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数米处,距离丝毫不变,他也只好放弃,不多时就来到之前的聚集处。

虽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但聚集地这里还是灯火通明,一方面是为了做生意,但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为了防止外道偷袭。

他在废墟边找了一片空地,扎下帐篷,钻了进去。那道长看他打算入睡,只是默默在帐篷外一块大石上打坐。

然而这么个人物坐在帐篷口,屠魁武根本睡不着。这人武功高绝,言语中并不把杀人当回事,屠魁武只觉得神经紧绷,仿佛待宰羔羊,无奈只能开口与其搭话:

“道长,然山派远在山东,为何不远万里来到云南?是为了追回秘籍吗?”

那道人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慢条斯理道:“然山专习游学出世之说,游学便要广记多闻,明理审势,方能出词吐辩,万口莫当。然山弟子大多定期游历四方,见识各地,我也不例外。只是到了此处,听闻我派秘籍失窃,顺路前来一观,既然功法已到有缘之手,自然要继续游学。”

“道长功夫高深,有道长保我周全我当然受宠若惊,只是既然要同游,不知道长如何称呼?”这番话言不由衷至极,即便是以他的脸皮都不由红了几分,好在有帐篷做隔,道长也看不到。

“然山路造子,随你称呼。”

路造子?看来今天真遇到大人物了,然山派只有三品以上的人物才会被以“子”相称,只是这女道长看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看,不知是驻颜有术,还是如掌门仁虚一般是传功所致。

“原来是路道长,不知路道长之后有何打算,将前往何处呢?”

“原本打算前往大理收集当地传闻,之后前往成都。不过既然遇见了你,就先跟着你见识一番。”

屠魁武一听,开口道:“不瞒您说,这大理我十分熟悉,成都更是我出生之处,您要听见闻,我便斗胆说上几个。”

路造子说:“你不必如此客气,小小年纪学得油腔滑调,听着让人不喜。你若有见闻可说,我一定回报与你。”

屠魁武不禁好奇道:“然山上真就如此烦闷枯燥,以至于弟子们都要收集各地趣闻才能排解烦闷?”

路造子说:“莫要胡言乱语。然山派并非为了享乐才前往各地,然山功法口诀咒令繁多、包罗万象,大多涉及各地奇闻,若见识不足,不但功法难以精进,即便习得也发挥不出多少威力,因此收集见闻乃是修炼之必须。”

屠魁武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多谢道长解惑,那我这就把我所知说与您。。。说给你听。”

路造子却说:“不急于一时,现在天色已晚,你该睡下了,明日再讲也不迟。我会守住这里,你放心休息便是。”话语间像是在照顾小孩。

这一番沟通之后,屠魁武终于安心了一些,暗想:看来路造子并非草菅人命之徒,她既然为了见闻不远万里赶到此处,如今我见闻还没说出口,至少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屠魁武又运功到后半夜,听人声止歇,路造子也没有其他动作,终于浅浅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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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屠魁武已经惊醒,看了看自己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收拾好衣装便出了帐篷。

一出帐篷,就看到路造子盘坐在石头上,面色红润、气息绵长,衣袍上甚至凝结了一些露水,似乎一晚上没有动过。

她听到了帐篷这边的动静,意外的睁开双眼,看着屠魁武说:“怎醒得如此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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