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你到底是什么东西48（2 / 2）

“不，更准确地说，是永远在自己的梦境里。”

“那跟死亡有什么区别？”伊凡抑制着愤怒说道。

“有可能会在很多年后醒来，也有可能直到肉体衰朽也不会醒来。”虫长老在人们脑海里响起的声音仍然显得十分平静，乃至于冷漠，“况且那只是很低的概率，假如真有人陷入梦境里出不来，我们会一直照看其身体的。”

“我们不能拒绝吗？”伊凡冷声道。

然而，这句话一落下，不只是虫长老，就连那化成人形的红龙也冷眼看向了这里的人们，殿堂外的虫群卫兵也望向了这边。

“......”

良久的沉默，大家都鸦雀无声了，都知道没有拒绝的权利。

伊凡深呼吸了口气，他知道凭他们的力量无法对抗这里的红龙和虫子们，哪怕只有红龙站在这里，他们都没有反抗之力，眼下唯一的生路只剩下参加红莲之书的试炼了，于是他说道：“那我第一个来吧。”说完后，他走向了那幅壁画，伸出手按在壁画上，转眼间，他便昏倒了过去。

杰克和亚人少女不禁失声道：“杰克！”

红龙女子冷冷地抱着胳膊说道：“放心吧，他只是去了灵性之世，接下来该你们了，快点。”

其他人迫不得已，只能跟着去做。当林耶尔和铃兰也来到壁画前时，两人在将手掌按上去之前皆看了一眼对方，仿佛在互相鼓劲似的，随后两人一起收回了目光，几乎同时将手掌按在了壁画上。

铃兰立刻昏倒了过去，倒在了仍然直直站着的林耶尔的身上，后者沉默着，茫然地看向自己按在壁画上的手掌。接着，他扫视了下四周，发现其他人也已经昏倒了过去，只有他仍然清醒着。

“呵呵，看来你被红莲之书拒绝了。”虫长老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林耶尔一边抱着铃兰一边回过身看向虫长老他们那边，见到红龙女子也是一脸不解严肃地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红龙女子和林耶尔不约而同地问出了声来。

虫长老发出了神秘莫测的声音：“因为啊，红莲之书不允许一个空壳接触它，而且我倒更想问你......为什么，你一个空壳，体内顶多只有几乎察觉不到的灵魂残渣，居然还能保持着理智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空......壳？”林耶尔更是困惑不解了。

虫长老回应道：“也就是说，你早就死了，不仅仅是肉体的死亡，更是灵魂的死亡。你原来的灵魂已经没了，只剩下点滴残渣还在你的体内，这样的情况我只在没有理智、行动缓慢的最低级的活尸亡灵身上见到过。难道，你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吗？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个空壳......”

“啊，像是个傀儡，对！傀儡！你见过炼金傀儡么，他们也没有任何灵魂，可他们也能像活物一样行动、说话，即使他们没有灵魂。你就像我曾经见过的炼金傀儡，甚至是比炼金傀儡还要粗糙丑陋的人工造物，因为你的灵魂残渣就像是被别人强行塞进一个完全不搭配的身体里一样。”

林耶尔身体僵住了，它在说什么？空壳？傀儡？人工造物？这是什么意思......

“但更令我惊奇的是，像你这样的人工造物，像你这样的空壳傀儡，由于没有什么灵性源质，本该是不会被神明、位面意志注意到的，也就是说，你本该不能使出任何神术或法术。可即使如此，你身边居然还有那么明显的魔力痕迹，这说明位面意志不仅注意到了你这渺小的、细微的灵魂残渣，还如此钟爱于你，明明凭你的灵魂残渣已经使不出什么厉害的法术，可她仍然那样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力量赠予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林耶尔满脸茫然，他的脑子一团杂乱，仿佛完全无法理解虫长老的话语。偏偏这时，李维还特意出声跟他说话了：“呵呵，那条虫子问的，也是我一直以来想问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克洛儿殿下的暗夜骑士放在这个下级位面几乎是顶尖的强者了，可你不仅这么多年来一直抵抗着暗夜骑士的吞噬，甚至对他反吞噬了，让他的力量变成了你的。甚至，呵呵，自从上一任夜之主后，你是第一个通过囚罪塔的神器试炼的人，真是不可思议啊，不是吗？”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林耶尔身体僵滞，脑袋空白，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一下子轰掉了他的理智防线，让他的心灵开始变得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