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灵性源质46（2 / 2）

“蠢家伙，你以为拿到圣器就能大开杀戒了吗？”李维那讥讽的声音适时响在了他的耳边，“圣器也是有自己的灵魂的，灵魂就是世界的本质，不然你以为圣器为什么跟一般的兵器不同。你要能使用圣器，就必须驯服圣器中的灵魂，也就是圣器之灵。”

“那么要怎么驯服圣器之灵呢？”林耶尔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是不是还要教我什么神秘的咒语，让我可以跟圣器之灵交流？”他这句话是在调侃当初李维教他开启囚罪塔的试炼的咒语。

“呵，当然......没有这种东西了。”李维嘲笑道，“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交流、什么沟通，你只要以自己的灵魂之力去压服圣器之灵即可......不过嘛，就你那可怜的、微弱的、近乎感应不到的灵魂之力，真跟圣器之灵对上了，我倒是要担心你会不会被他驯服。”

“灵魂之力......到底什么才算是灵魂之力？”直到现在，林耶尔仍然未能理解灵魂的力量该如何调用。

“灵性源质。”李维冷不丁说道，“这就是每个位面都通用的货币或资源，也是主世界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侵略某些下级位面的原因，对于主世界的人们来说，下级位面最宝贵的资源不是什么金银矿、植被生物，而是有智慧的生物，因为他们都具有灵性源质，所以他们每每侵略就要屠杀，不是单纯的喜欢杀戮，而是要收割资源。”

说到这里，李维忽然笑出了声：“神明也要他们的信徒逝去后前往神国，这何尝不是一种资源掠夺，只不过更加隐蔽。”

林耶尔知道他是在说卡米尔女神，但他仍存疑惑：“既然如此，卡米尔女神的力量应该一直都处于强盛的状态，为什么如今就要神力耗尽了？”

李维呵呵笑道：“那就说明信徒升天这套机制渐渐失效了，这意味着......真正的信徒越来越少，哈哈，真是仁慈的女神大人不是么，非要等待有自愿牺牲的人不可，那当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自我奉献的时候，仁慈的女神大人也得不到更多的力量补充，结果自然就只能在维持世界壁垒的情况下慢慢耗尽神力了。”

林耶尔不禁沉默了下来，将手里的钢枪放下，躺到床上，想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所以，只有在灾难降临后，人们才会醒转过来，可到那个时候，能够庇佑他们的神明已经陨落了......”

他没有对神明的畏惧心，也不是卡米尔女神的真正信徒，但对这个确实庇护子民至死的神明有几分复杂的莫名感触，对方身为神明自然可以做出更肆无忌惮的事情，比如强制命令自己在凡间的子民们都贡献自己的灵魂来填补她的神力空缺，可她不仅没有做出这些事情，反而在即将陨落时仍然不为人所知其真相。

他想起了蒙茨要塞的马尼斯主教曾经对他说过，每一代正神都会无故抛弃这个世界而去。但实际上恐怕并非如此，真正的事实大抵是，每一代正神在彻底耗尽神力后就陨落了，接着便是黑暗浩劫的降临......

等等，林耶尔忽然又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情，在一代正神陨落以及随之而来的黑暗浩劫后，新的正神是怎么出现的？而且，为什么新的正神仍然会维持上一代正神的逻辑，继续庇护这个位面？

然而，就在这时，李维的声音又突然响了起来：“很恶心的气息接近了......”

林耶尔正要开口询问什么意思，忽然间眉头一皱，起了床走向窗边，尽管窗户的夜色让他看不清楚东西，但他仍然能够感应到远处的天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接近。

“是......虫群！往这边来了！”

铃兰的声音蓦地在他身后响了起来，她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跟着起了床来到窗边。

虫群......遗迹......

林耶尔脸色微变，他深呼吸了口气，声音沉重地说道：“真该今天赶早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