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活着12(2 / 2)

他说完,突然一只小鸟从他头顶上飞过,吓得他魂飞魄散,然后他顺着脚印一直往前方走去,走了很长一段路,却看到了悬崖,悬崖旁边还竖着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面刻着“别恋崖”三个字,于是他读道:“别恋崖,这名字真好听。”说完笑了笑,然后接着道:“这里是悬崖,姐姐和平哥哥肯定不在这里。”

他说完,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看到悬崖旁边有一个橙色耳坠,他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他姐姐的耳坠,于是他走过去蹲下身子,然后捡起耳坠,道:“姐姐的耳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完,看了看悬崖旁边的那些脚印,然后接着道:“难道他们……”

他说到这,连忙爬到悬崖边上,把头伸向悬崖,并且看向崖底,哭着喊:“姐姐,平哥哥,姐姐,平哥哥,姐姐……”

此时此刻,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不知流了多久?也不知喊了多久?突然,他站起来把一条腿伸向悬崖,准备往下跳,可是瞬间又缩了回去,然后道:“不,姐姐和平哥哥拼死拼命保护我,不就是为了让我活下去吗!只要我活着,将来我就有机会为父皇报仇,为母后报仇,为王叔报仇,为姐姐报仇,为平哥哥报仇。”

他说到这,用手擦了擦脸庞的眼泪,然后转身离开了此地。

别恋崖山下,一个年龄大概三十出头的女子,穿一身紫色的衣服,秀丽的长发飞扬,撒落到腰间,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清淡的朱唇,红润的脸颊,双眼晶莹剔透,这美丽的风姿,让人看了一眼就会迷恋,此女只有天上有,不知为何落人间?

她的名字叫段紫衣,是一名神医,医术高超,但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因为她长年居住在山崖下钻研医术,几乎与世隔绝。

此刻她一步一步踩在雪地上,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之前在山崖下面种的雪莲花,现在应该开花了吧!书上记载,雪莲花要在严寒的冬季,大雪纷飞时,才会开得旺盛,现在外面这么冷……”

她说到这,打了个寒颤,然后接着说:“肯定开了。”

她说完,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山崖下,一眼就看见了雪莲花开得又大又肥。

雪莲花长得和荷花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雪莲花的花瓣是彩色的。书上记载,它可以治百病,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

这时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然后双手端起花盆,说:“我的宝贝,你终于出生了。”

她说完,转身往回走,刚走了几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她“哎呀”一声,人和花都摔倒在地,她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双手端起花盆,说:“我的宝贝,还好你没事。”说完转过头,打算看一下是什么东西绊倒她的。当她转过头时,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这人是趴在地上的,后背上中了很多箭,于是她走过去蹲下身子,先把花盆放到地上,再把那人翻了个身,发现他是个男孩,然后她把他扶坐起来,还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这时她看了看他的面孔,惋惜道:“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小年纪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她说完,将他后背上的箭通通拔了出来,然后接着道:“还是把他埋了吧!让他入土为安。”

她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找一块地方把他埋了,却发现不远处,又躺着一个人,于是她把她身旁的这人平放在地面上,然后她起身速速地走到了那人身旁,却看到这人也是趴在地面上的,于是她蹲下身子将她翻了个身,却发现这人是个女孩,额头和肩膀上有伤。这时她把她扶坐起,然后给她把了把脉,之后道:“这人还活着。”

她说完,把她背到了山洞里。

段紫衣长年住在山洞里,这山洞就是她的家,里面有桌子,有椅子,有床,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桌子是长方形的,上面放着很多药草,还有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面装着很多药瓶,药瓶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药。

木匣子旁边还放着好几本医书,其中有一本是“本草纲目”。

床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这山洞看起来比较简陋,但下雨淋不到,大风吹不到,夏天不热,冬天不冷,住在这里比较舒适。

段紫衣把这位受伤的女孩背到床榻上躺下,然后将床榻上的被褥拉开盖在了她的身上,之后走到桌子那里,拿了一瓶药和纱布,又走到床边上,然后给她处理了伤口,之后段紫衣突然想到雪莲花忘记拿了,于是她说:“遭了,我的宝贝忘记拿了。”说完把手里的药瓶放到木匣子里,然后快速跑了出去。

段紫衣出去后,公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疑惑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说完掀开被褥坐了起来,然后正要下床,就在这时,段紫衣双手端着花盆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小姑娘已经醒了,连忙将手里的花盆放到了桌上,然后走到床边,说:“小姑娘,你醒了。”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公主问。

“我叫段紫衣,是一位大夫,这里是我家,”段紫衣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那个男孩是你什么人?他伤得太重了,已经救不活了,我已经把他埋了,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没有给他立碑。”

公主想了一会,疑惑道:“我叫什么名字?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我的名字?我家在哪里?男孩又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说到这,双手抱头,拼命地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然后他接着说:“我的头好痛,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头好痛……”

听到这话,段紫衣知道小姑娘已经失忆了,然后段紫衣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公主看了看段紫衣,笑了笑,说:“好啊!”

这时段紫衣仔细看了一下小姑娘,心想:看他们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她想着想着,突然看到了小姑娘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然后她说:“小姑娘,要不以后就叫你珍珠。”

“珍珠?”公主开心的拍手叫道,“这名字好听,珍珠,我叫珍珠,我有名字啦!我叫珍珠……”

“珍珠,以后你就跟着我学医吧!”段紫衣面带笑容地说。

听到此话,珍珠连忙下床,双膝下跪,双手抱拳,说:“徒儿拜见师父。”

“快起来。”段紫衣连忙扶起珍珠。

第二日,轩辕木瑾从泥土里爬了出来。他出来后,拍拍身上的泥土,然后看了看四周,却看到四周都是坟墓,于是他道:“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是天堂?这里这么多坟墓也不像天堂呀!难道我没死?”

他说到这,用手摸了摸腰部的伤口,然后接着说:“这伤口还痛着呢!看来我没死,可是这里是哪里?难道是乱葬岗?”

他说完,往前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发现前面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坟墓。别的坟墓都没有墓碑,坟土堆的很高,而这个坟墓插着一个墓碑,但地面却是平的。这时他走到墓碑那里,然后站在墓碑的反面,之后顺着墓碑转了半圈,站到了墓碑的正面。

当他看到墓碑上的字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被惊得目瞪口呆,然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眼泪就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

墓碑上写着“一代明君轩辕月之墓”,边上写着“皇后薛辞之墓”。

这时他爬到坟墓边上,一双手不停地扒着泥土,他这一双手就像猫的爪子一样,不停地扒,拼命地扒,恨不得将泥土一下子掀开。

他一边扒,一边哭着喊:“哥,哥,哥,哥,哥……”

他哭得伤心欲绝,哭得天昏地暗,不知哭了多久?眼泪几乎流尽了,然后他有气无力地说:“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要让耶律楠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到这,将头仰向天空,然后大声地喊:“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喊完他擦干了眼泪,然后站起身来,道:“现在青云国已经是耶律楠的了,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他说完,走到墓碑正面,伸手触摸着墓碑上的字,说:“哥,我要走了,将来我会回来看你的。”说完转身离开了此地。

天大地大,他不知该往何处去?只能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他想到了南尚国,于是他心道:我可以去投靠南尚国呀!虽然我不认识南尚国王,但我之前给他写过信,也算有些交情,或许他可以收留我。

几日后,轩辕木瑾来到了南尚国。

此时宇文琰杰正在永恒殿里,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案上,正在和仇子翔谈话。

“青云这么强大的国,都被耶律楠给灭了,看来这个耶律楠还真不好对付。”宇文琰杰说。

“轩辕月爱民如子,为百姓造福,是一位好君主,现在他死了,真是可惜。”仇子翔惋惜道。

仇子翔的话刚说完,就在这时,一个城门守卫走进来面对着宇文琰杰,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禀报大王,城门外有位受伤的男子说要见您,还说和您是朋友。”

宇文琰杰疑惑道:“朋友?”

宇文琰杰沉思了一会,然后接着道:“让他进来。”

守卫点头说了声“是”,然后站起身来,转身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轩辕木瑾走了进来,面对着宇文琰杰,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参见大王。”

“把头抬起来。”宇文琰杰说。

听到此话,轩辕木瑾缓缓地抬起了头。

这时宇文琰杰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心想:这人身上有伤,双眼红肿,嘴唇发白,头发凌乱,衣服上脏兮兮的,又像病人又像乞丐,孤根本就不认识他。想到这,他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说是孤的朋友?”

轩辕木瑾看了看站在宇文琰杰身旁的贾山和仇子翔一眼,这时宇文琰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猜想:难道他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和孤说?

他在心里猜到这,然后对身旁的人说:“贾山,子翔,你们都下去吧!”

“大王,此人来路不明,还是防着点为好。”仇子翔连忙道。

听到这话,宇文琰杰想了一会,然后对轩辕木瑾说:“贾山和子翔都是孤的亲信,对孤忠心耿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顾虑。”

“大王可还记得,上半年青云国的槿昌王给您写过信。”轩辕木瑾说。

“当然记得,怎么了?”宇文琰杰问。

“我就是那个给您写信的人。”轩辕木槿回答说。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很吃惊。

“青云国不是已经被灭了嘛!轩辕月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宇文琰杰问。

轩辕木槿答道:“我被刺了一刀,但刺得不深,我当时昏过去了,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埋了。”

他话音刚落,这时仇子翔对宇文琰杰说:“大王,此人的话不可轻信,说不定是耶律楠派来试探您的。”

听到仇子翔这番话,轩辕木瑾连忙对宇文琰杰说:“大王,我真的是青云国的槿昌王,我的皇兄已经死了,如今青云国被耶律楠占领,我现在无家可归,只求大王能够收留我。”

他说到这,磕起头来,一边磕还一边伤心地说:“我愿意当牛做马伺候大王,只求大王收留我,求大王收留我……”

“你毕竟是个王爷,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宇文琰杰说,“当年孤的妹妹被耶律楠害死了,孤和你一样痛恨他,就凭这点,孤可以收留你,但你不能以真实的身份出现在南尚国,以免被人发现,传到耶律楠的耳边。从今往后,你必须戴上面具,改名换姓,做孤的臣。”

“槿昌王已死,我叫莫忘仇,从此是大王的臣。”轩辕木槿一字一板地说。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