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节演出（二）（2 / 2）
“好啊，不过我没接触过这些，不知道选部门的时候能不能选上。”脑子里突然闪过不知道在哪个电视剧上看到的一句话：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好。
“我回去给你发一些电子版资料，你可以提前看看，这样回总行选部门考试的时候把握更大点。”
“好。”
许唯意说完，抬头看着赵文阳，月光下，那个人目若朗星，他也在认真看着自己，似乎在他的眼睛中，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气氛有点微妙，许唯意没话找话：“再过三天就放假了，你回老家吗？”
赵文阳低声说：“嗯，我家在津市，春节有庙会，你有时间可以来玩，我给你当导游。”
许唯意笑了一下，说：“原来你是津市人，和我同学兼室友张扬是老乡，不过你的口音没她重，你这么一说倒是能听出来一点津市的口音了。”
许唯意接着说：“我春节要回申市，我们家里亲戚多，七天的假期，都不够我拜年的……你春节假期回来就要回总行工作了吗？”
“嗯，到时候可能就没时间来衡州市行了。所以，你得抓紧时间看我给你的资料，争取早点考到风险管理部的市场风险管理岗——”
两人慢慢走着，边走边说，清冷的月光照在湖面上，气氛融洽又温馨。
就在这个夜色朦胧的晚上，许唯意下定决心把风险管理作为自己终生的职业。
第二天，许唯意坐大巴车回嘉许县支行，把演出服留给赵文阳处理。赵文阳目送许唯意的车远去，许唯意从车窗看着他站在寂静的大街上，有一丝孤独的韵味。想到未来的离别，自己也有一些情绪低落。
回到嘉许县支行，马上就要春节放假了，行里各项主要工作已经安排完毕，所以大家工作不多，有人在用电脑浏览行内主页上的各项通知和消息，有人则坐在一块聊天。
张扬见许唯意似乎兴致不高，只是安静的在浏览行内各项文件。
“哎，快来看看你们昨天晚上的演出照片！”张扬也在看行内信息，突然她拍了一下许唯意的肩膀：“你和赵文阳的演出跟明星一样，尤其是联手谢幕的时候，那气场，不输走红毯的明星。现在管培生群里都传开了，说你俩是咱行的新晋男神女神，是咱行的颜值担当，还说以后行里拍宣传片必须让你俩去，绝对是是男俊女靓，秒杀一众金融机构。”
许唯意一怔，忙看看有没有惊扰到周围其他人，见其他同事还在聊天没注意这里，用眼神给张扬一个警告，“小声点，还在上班呢，别吵到其他人。”
“好好，我小声。”张扬又翻到一张许唯意朗诵、赵文阳弹琴的照片，突然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说：“不对，这个赵文阳看你的眼神有问题啊，像是……那句话怎么说的——对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种眼神。”
许唯意耳朵有点热，有环顾了一下四周，再次确定没人听到她们的对话，压低声音对张扬说：“别胡说，我们就是正常的合作演出关系——”
张扬越发觉得许唯意神色不对，“哎，瞧你这欲盖弥彰的，我也没说你俩是不正常的合作演出关系啊，我这都错过了什么？”才几天功夫，小唯一已经不是自己的唯一了？
许唯意被张扬探究的眼神盯的心里发毛，只好投降说：“我们俩真没什么，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晚上回宿舍给你详细说。”
“好，晚上回去必须老实交代。”
见张扬终于放过了这个话题继续浏览其他信息了，许唯意松了口气，又悄悄打开刚才张扬看的那篇宣传稿，仔细看了看演出照片，又趁周围没人注意，里面她和赵文阳的两张照片下载了下来保存好，用内网邮箱发到自己的私人邮箱。
……
晚上回到宿舍，在张扬的连番追问下，许唯意就把在凉山支行她和赵文阳一块安抚去挤兑的人群结果自己替他档了砸过来的印台那件事说了，略过后来两人在会议室自己跌到赵文阳怀里的事情没提。又说了自己昨天和赵文阳演出结束后散步聊天的话题，当然，也略过两人吃饭时自己把牛肉弄到裙子上赵文阳帮自己拿掉和帮自己系围裙的事情没提。
张扬听着许唯意说的过程，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然后眨了眨眼睛，慢慢说出两个字：“……卧槽。”最后盖棺定论一句：“你俩这缘分不浅啊，我看他是对你有意思。”
张扬瞬间切换到八卦属性：“想不到啊想不到，管培生群里经常有人讨论赵文阳，你还装作跟他不熟的样子，很多人还在猜高冷男神有没有女朋友，看来咱们的优秀管培生代表要被你拿下了。”
听张扬这么直白的说法，许唯意有点头疼：“什么拿下啊，我们就是几次正常的交流，他什么也没说，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张扬又扔出一个炸晕许唯意的信息：“对了，你平时也不看管培生群，就上次你俩参加春节演出，后来一块牵手谢幕那张照片，不是发到衡州市行的宣传稿里了吗，有人把那张照片发到管培生群了，还有很多人在讨论你，说你是咱们B行的新晋女神，很多人在八卦你有没有男朋友，还说你俩这颜值，符合广大群众心里的CP组合，另外，还有不少男性同胞私下讨论说你看上去就是属于宜室宜家的娇花美人……。”
许唯意震惊了：“大家都这么闲的吗，居然有空八卦这种事情？”幸好平时没时间看管培生群里的信息，这些人好歹也都是名校研究生活在博士，现在都这么八卦吗?平时都这么闲的吗？而且都这么OPEN了吗，公开在群里讨论同事是否宜室宜家？还什么CP组合！群名改成婚恋群算了。
张扬慢悠悠的补充：“倒也没翻起什么浪花，毕竟你和赵学霸的差距还有点大，知名度也远不如他，后来公布了部门选拔的规则，大家就开始热烈讨论怎么选部门，没人再关注你了。”
许唯意：“……”果然能跻身总行的人没几个是恋爱脑。
许唯意在心里吐槽了半天，一脸严肃的对张扬说：“你别跟着瞎起哄啊。”
张扬无视许唯意的威胁，又开始发挥她从初中开始看了无数本言情小说和追了几十G偶像爱情剧锻炼出来的恋爱经验，帮许唯意分析起赵文阳来。怎么分析怎么觉得，赵文阳是对许唯意有企图。
分析出来结论，张扬又有点激动，说：“我听说咱们行人力部有规定，总行部门之间员工禁止谈恋爱，分支行同一个部门内禁止结婚，互相制约的岗位之间也不允许员工结婚，如果违反，那其中一个人要么离职，要么调到其他地方去。赵文阳先问你要不要去分行，听说你不去分行，又建议你去管他们的风险，这摆明了是想曲线救国，创造和你接触的机会啊，你说你当时要是说去分行，他会不会当场就向你表白了啊。”
张扬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推断的有道理。
许唯意听她这么一说，情绪又低落了起来：“我妈妈最近两年身体不太好，我是独生女，不能离他们太远，我不可能去其他地方的分行的，只能留在申市。可是在申市，咱们行总行基本是最好的金融机构了……”
“打住，我说小唯一，你脑子想什么呢，人家还没跟你表白呢，你就准备牺牲自己，离职成全他的事业了。”张扬不愧是浸淫在各种言情小说里的恋爱分析师，马上帮许唯意分析起来：“要走也是他走啊，他现在回总行是去理财管理部担任分析师，等过两年能担任交易员或者基金经理了，直接跳槽去其他金融机构，你还留在咱们总行，这样多好。跳槽这种事情，应该是男的顶上，这种赚钱养家辛苦打拼的事，怎么能让我们娇滴滴的小唯一去做呢，你俩这事，得慢慢来。”
听张扬这么一说，许唯意心里那股莫名的低落情绪突然好转了起来。心里暗道，不管未来如何，自己必须有过硬的技能傍身，这样，不管是在单位还是跳槽，才能有自由选择的底气。
这时，许唯意手机上提示有新邮件，她打开一看，发件人是赵文阳，打开附件，发现都是金融市场风险管理的相关资料，其中最多的，是一套全英文的《FinancialRiskManager》——金融风险管理师，包含考试大纲和历年真题，还有一些视频课件。许唯意看着这些资料暗自咂舌，这是要让自己假期就开始学习了吗，突然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张扬也凑过来看，一边看一遍啧啧称奇：“赵学霸追人的方式好清奇啊，送你学习资料，要求你学习考证，这是要把你培养成他的风险主管，开夫妻店吗？哈哈哈哈哈。”
许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