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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起这坨蛇蛇贴在脸上,它轻轻地咬着她柔嫩的耳垂,尖锐锋利的毒牙并不能伤她分毫,反而痒酥酥的很舒服。

她长长地叹一口气,闭上眼不去想那些烦心事,过一天算一天吧,反正自己最初修行也只不过是想活着,现在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她轻轻地、慢慢地说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但她就是想说:“以前冬天雪很厚,很冷又很饿,没办法出去找吃的,还要担心被老鼠发现。”

“蛇蛇冬天最怕老鼠了,那些坏老鼠会趁着蛇蛇冬眠的时候吃掉蛇蛇。”

“其实蛇蛇冬眠的时候是感觉到疼,只是太冷了,想动一下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老鼠一点一点吃掉。”

……

那些过去的事情,她越想越委屈:“都说蛇蛇不怕饿,吃一顿可以顶很久,其实都是骗人的!”

“蛇蛇也饿,但是找不到吃的,饿得受不了也没办法,就只能在太阳底下晒着,晒太阳能稍微省点力气。”

“可还是很饿很饿,每次找到了吃的肚子饱了一两天,然后蛇蛇又饿了~”

她越想越难过,难过得蜷成一团缩在座位上,安全带偏又碍着了她,烦死了!

一把扯断安全带,她拽着半截安全带一边撕一边生闷气:“我怎么那么可怜,为什么我要受那么多罪……”

“讨厌下雪,讨厌老鼠,讨厌饿肚子,讨厌晒太阳,讨厌冬眠,讨厌……”

何理完全不知道白樱为什么突然生气,他无法理解白樱说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老鼠吃蛇、蛇冬眠这些事情为什么让她这么委屈?

她是人啊,她又不是一条蛇!

看着白樱撕扯安全带的那双纤纤玉手,何理顿感心惊肉跳,徒手拽断一根安全带,就像薅断一根草一样轻松,安全带是纸糊的吗?

这台车的安全带是假货吗?

趁着红灯停车的间隙,何理伸手试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带,他运上全身真气拉扯,除了把安全带揉皱之外,没有一点儿要断的迹象。

这也不像是假货啊!

所以她怎么做到的?

不管她是怎么做到的,现在都不是问她的好时机,可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想安慰她都不知怎么开口。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那就闭嘴吧……

何理壮着胆子把右手伸过去,不声不响地握住她的手,只是安静地握着。

在被他握住手的一瞬间,白樱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她震惊得都顾不上委屈了:

这个小东西居然敢牵自己的手!

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他居然敢擅自牵自己的手?

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每一个敢冒犯自己的人都死了,你这个小东西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可是她的手好暖,热热的大手握住自己冰凉的手,那似曾相识的温暖触感让她甚至不忍心……杀他。

白樱偏过头看他,看到他在假装专注地开车,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窃喜意味,仿佛偷鸡得手的小狐狸一样。

小狐狸……

想起小狐狸,白樱更委屈了:坏蛋狐狸明明说好要永远跟她在一起,要永远给她抱在怀里过冬取暖……

小狐狸是个大骗子!

说好一辈子的,她早早的死掉了,留下自己一条可怜的蛇蛇,好冷好孤单,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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