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之星云（1 / 2）
1、
人类是一种“集群生物”，无论发生何时，大多数者都会第一时间被好奇心驱使着，朝着事件的中心聚集。
就在元一尚未思考清楚这发生的一切时，她眼前的“文”的身躯像是被逐渐揉捏的纸团一样扭曲，坍缩起来，那种异类的姿态让人恐怖，但从那坍塌身躯产生的星云烟雾中诞生的那个存在，那头如同奥秘宇宙般的紫蓝色类虫形生物却让人感到一丝……美丽。
而在这一刻，由好奇心驱使着靠近的人们却又开始因未知而慢慢后退…随后任由传染性极强的恐惧吞噬着内心开始四处逃窜。
“……文？”元一话音未落，那头诡异怪物便将此刻虚弱的元一撞倒在地，张开的复杂口器想要直逼元一那人类的脆弱咽喉。
元一毕竟不是遇到危险就会不知所措的普通人，面对那怪物的攻击，她迅速且冷静的抽出那把新打造的电磁剑，如巴掌大小的机械在变形后化为了锋利的刀刃，灼热的电流直逼那可怖的怪物，这一剑虽没能将那怪物拦腰斩断，但确实是将其击退到了元一的可控范围内。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有人想要杀她？
（是那个手机？）元一想起了那时她想要紧急复制韦北洋手机里的数据时险些被反向植入病毒，虽然病毒没能成功植入，但看样子还是有漏网之鱼。于是在成功定位到她的位置后，那些不法分子将文借乐于助人的楠芳之手安插进侦探社内，然后终于等到她今天独自一人的绝佳时机，而露出了真面目…
但在与那怪物的几轮交手后，元一却突然间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时肾上腺素的效果开始褪去，来自腹部刀伤的灼热刺痛变相了告诉元一自己的身体状况正在直线下滑。
“先联系明子她们……”
可在手机拿出的一瞬间，元一的手心却从手机上感受到完全不正常的温度……那仅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元一掏出手机后只看见手机屏幕上那象征着死机的漆黑。
元一这边的体能每况愈下，那头怪物的嗜血欲望便是不断的疯长，这头诡异生物似乎能够察觉的元一那细微的变化，很快元一的身上便开始不断的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直至电磁剑与那怪物的前爪对斩时，本该牢牢握住那柄电磁剑的手不断的发颤从让元一彻底明白，胜利的天平早已远离自己……
现在的元一还没彻底陷入绝境，她边打边退，不光是避免与对手硬碰硬，也是在等待增援，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分钟，很快，那些将安全写在名字上的家伙就要到了。
“千神宫警卫队，已确认发现危险生命体，立刻执行肃清。”
果不其然，随着高昂的机械告诫声响起，一台全副武装的自动安全机兵便将那怪物撞到在地，随后挥出的铁拳随着机械关节的加固声将企图反击的怪物再次砸倒。而与此同时其他的数台安全机兵也来到了现场，情况看似即将随着安全机兵的到来而得到控制……
（扭曲的嘶吼声）
“分…分成两个了？”
在元一的惊叹下，那头怪物被锤扁的身体内部像是发生化学反应一样，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分裂成了两个，三个，四个……数头一模一样的个体分别将到场的安全机兵拦下，尽管这头目的是刺杀类型的怪物在两米多高的安全机兵巨大的身形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伤不了分毫，但摧毁安全机兵本就不是那个怪物分裂的目的。
它的目的，不过是将那些碍事的安全机兵隔离出它与元一的这场狩猎而已，在看到第一台安全机兵被拦下后元一就察觉到了。
也就是说，那头怪物追杀的脚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的，早知道就买小一点的了…”
光是握紧剑柄就已经是元一现在的全力了……怪物低吼着在她的面前不断徘徊着，就像是思考着如何更干净利落的扯断面前被逼到绝路的猎物。
而正如元一所预料到的那样，怪物随即以超越常理想象的速度冲了过来，元一紧握手中的电磁剑，不断的失血导致她的眼前都开始阵阵发黑，此刻，她必须将自己的一切都赌在这仅此一击上。
轻轻旋转剑柄，剑身随即分裂，内部正不断充能的炮管展现了出来，本因重伤而行动缓慢的元一在这时却无比的轻盈，在怪物的四肢迈出的那一瞬间她便将仍在充能的电磁剑直接抛向了天空，这是第一下，随后在怪物扑来的侧身瞬间躲开，这是第二下，而在最后，她握住落下的充能完毕的电磁剑，利用重力代替了挥击的动能。
“死吧。”
震荡电流散去，剑锋混杂着冲击由上至下砸碎了怪物的头颅，近乎耗费了全部力量的元一扶着砸入地面的电磁剑上，梳理杂乱的呼吸。
但随后元一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呼吸都差点停止。
只见那些被分裂出来的禁兽居然将那些安全机兵尽数摧毁，它们越过那些安全机兵的残骸，一步步的朝着元一这边走来，那没有名为眼睛的器官光滑器官上仿佛写满了对嗜血的渴望。
元一试图站起来，也必须站起来，她手扶着剑柄，指节用力得发白，肾上腺素的效果也开始褪去，她感到身体被一种由内的寒冷所包裹……
元一闭上了眼睛，心中没有任何的思考，也不是对于此刻绝望的场景而放弃，实际上连元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为什么在此时会静静闭上眼睛。
或许只是让自己短暂的逃离这个世界几秒……
但她会重新张开双眼，哪怕让自己再次回到这个残酷的世界，去直面自己的死亡。
但在元一准备最后一搏时，那群怪物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开始朝着与元一截然相反的方向低吼着，随后一道极快的身影闪过，另一头明显要魁梧得多的全身覆盖着甲壳的怪物与那群怪物缠斗着，但与其说是缠斗，不如说那甲壳怪物的动作十分迅捷，所有对他发起攻击的怪物都在一瞬间被击杀，也与元一杀掉的那头不同的是，这些怪物在死去后，身体化为了一阵星云般的雾气散去……
而真正让元一感到意外的是，它短短几秒内将所有怪物都解决掉后，竟逐渐变为了人形，而这个人，居然与文一模一样？
“……文？”
“…元一姐。”
只见真正的文将手上的怪物尸体甩掉，他身上怪物的鲜血也随后化为雾气散去。而文在见到元一后却打算就此离开，却在转身后迎面撞上了一位五六岁的女孩，在他面前显得无比娇小的女孩在片刻沉默后，踮起脚尖，将手中拿着的一支快要折断的花递给了文。
“谢谢你……”
可不论是接受还是拒绝或者是继续的沉默，没等文做出回应，那女孩的母亲便猛冲过来将一脸惊慌的将女孩抱开，那种神情，就像是自己的女儿刚刚差点钻进了绞肉机一样。
这也使得文只能默默收回刚才想要接过花的手，但这时，那如同在阴暗处的虫豸爬动所发出的杂碎声，人群中的细小的声音开始躁动起来。
恐惧的最高点即是愤怒，就像是弱小动物在面对天敌时会报团示威那般，在看到文刚才变成怪物的形态，以及他向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伸出那能够将怪物撕碎的手后，聚集过来的人们便自然而然的将他视为了攻击的对象。
“喂喂喂，你刚才，变成了怪物对吧？你是魔法那边的东西是吧？”
“我……”只见文下意识的伸出手……
“噫！！你想干什么啊你，啊？！”
只见这个些许疯癫的大叔再一次钻回了人群之中，而一名一脸书呆子模样的男人自言自语般说到
“我就知道……魔法那边是有能够改变自己形态的“妖术”的！这个家伙一定和那些怪物是一伙的！黑吃黑也说不定，都是因为那些“魔法狗”喜欢乱搞，结果搞出来什么怪物后放到这里来收集杀人数据的……”
“…你胡说什……”
文想要去实行反驳这种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但在一刻，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从人群中的某个手中投出，并准确的砸在了他的头上，就像是坠入平静的湖面，让原本还算稳定的局面彻底走向失控的边缘。
紧接着刚才才躲回人群中的那个疯癫大叔在人群中大喊着
“各位！！我刚才试探过了，这个家伙这样子都没有变成怪物，肯定在刚才的战斗中用尽是力气了！现在放走他的话，之后肯定又会出来害人的！”
如同雪崩时的连带反应，无论第一个人所说的是不是刻意为之，人们都会接连不断的开始将自己内心的愤怒发泄在出来，而男孩被石头砸到后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的行为，在他们看来简直和“认罪”没有任何区别，人类一旦发现自己的行为不用付出代价时便会变得无比猖狂，欺软怕硬的本性便会暴露无遗。
是的，他们现在需要一个泄愤口，至于是谁来充当，无所谓。
“你说话啊？你这个小畜生！都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才会被那些怪物吓到的！！”
“谁让你刚才把那些怪物都干掉的？你以为自己很帅吗？装什么啊！”
“明明交给安全机兵就好了，安全机兵的话，肯定早就解决了！”
“打死他！不然的话，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
他们说出来的话开始变得根本毫无逻辑，每个人都失去了作为人类的理智，甚至有些大妈也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文的头上扔去，而文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避，只是任凭石头砸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
而在领头大妈将地上的一块碗口大的石头捡起，并对着文的脸上扔去的时候，一个人从文的身后冲上前去，将那石头挡了下来。
“……”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在此刻所有人类都在“团结一致”的对着这个“怪物”抗争的时候，一位女性却选择站在了“怪物”这边。
“……闹够了没有？”元一将裆下石头的右臂放下，右臂上被石头砸伤的伤口如同烙印般显眼，充满怒火的眼神直视着领头的大妈。
“怎么，刚才明明都害怕得不行，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现在又像是闻到了血的苍蝇一样全部跑了回来。你们不会觉得以多欺少很光荣吧？若不是这个他将那些怪物都解决了，你们还能有功夫在这里幸灾乐祸？而且仅凭刚才那个疯子的一派胡言，你们就可以就恶意全部施加在别人身上吗？”
“你…嚣张什么？！你和那个小畜生一样，都不是人！”
“…………”
“你……你要干什么？你……”
“我已经努力保持冷静的与你们沟通了，就算我如你们所说的，不算是个人，但我觉得，至少，我刚才所说的都是人类的语言，理应是能够被人类所听懂的语言……”
只见元一刷的一下将充能的电磁剑直挺挺的对着领头惹事的大妈，剑锋扰动的电弧从大妈的脸旁略过，险些将她那丑陋的眉毛烧焦。
“那既然你们，都是些听不懂人话的魑魅魍魉……那就…给我滚开！！”
元一一反平日的安静，她大声呵斥着将眼前的如苍蝇般污秽的人群驱散，这一声镇住了所有人，有些人已经开始害怕自己刚才的举止而被这个持剑的女人缠上而后退，但真正让这些人群四散而逃的，是元一背后的文。
心脏的一阵刺痛让他跪倒在地，他神情痛苦的大喊着，左臂也开始无法维持人类的形态，变成了附着甲壳的怪物形态。
“啊……他又要杀人了！快跑啊啊啊！！！”
人们再一次四散而逃，刚才的勇气也如同泡影罢消散。
“文！你怎么了？”
“咳……啊…啊啊啊！！”
文痛苦的呻吟着，随后推开了元一，一个人逃走了，而元一紧随其后，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文。
“元一姐？”
“…楠芳？”
而就在这时，听到楠芳那熟悉的声音的元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可还没等到元一找到楠芳，她的双腿便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元一姐你怎么了！元一姐你别死……”
这时的元一才意识到自己的伤势是多么严重，她的眼前顿时一黑，感觉身体坠入深海般不断的下沉，耳边楠芳的声音也逐渐的远去……
2、
等到元一再次醒来，看见医院病房那雪白的天花板时，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而在这病房之中，那种安静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氛围下，那睡在元一手边的那一团粉发额外显眼……
“……楠芳？”
“额……元一姐…”
即使是睡梦中也还在担心我吗？元一心想，不由得平静了许多，尖锐的床边与天花板也变得柔和起来。
“元……”
元一情不自禁在意起楠芳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梦话，毕竟此时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做了。
“……元一姐，就算你的小说……没人看…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唉……”
“呦！元一，俺们来看你来了！”社长雄厚的声音宛如一台音响一下子便塞满了小小病房，而明子则是一如既往的安安静静随着社长的身后来到元一的床边。
“嘿，楠芳这丫头，自打你入院之后就一直不肯走，说是你醒之前都不会离开半步。”
“……是啊，我想起来了，是楠芳把我送到医院的…”
随后明子说到
“楠芳她都没来得及通知我们，听护士说，她把浑身是血的你背到医院的时候，把其他病人都吓了一跳。但是……”
明子观察着元一的身体说到
“应该没那么夸张吧，我们当天晚上到医院后，你看上去就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
“是吗？”元一检查着自己的腹部，本应该在那里的刀疤现在却完全消失不见了。
这时，楠芳也慢慢从睡乡中苏醒过来，可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周围都是人的她显得有些慌张。
“…哎！？你们，你们都来了啊，怎么没人叫醒我啊，我没有说梦话吧？啊！元一姐你活过来真的是太好了呜呜，你昏了两天我都以为你凉透了呜……”
“我……”
元一看着自己的身体，试着活动了下手。
“应该已经没事了，对了，你们有没有见到文？”
“文？嗯……”社长摸着毛下巴思索着“他现在应该还待在社里吧，你那天出去后不久社里就找不到他人，结果正找着他呢，他又一个人突然从大门回来了，直到现在也一句话没说，饭也没吃…”
“文……”元一的脑海中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伪装成文的突然袭击的怪物，将她救下的真正的文，变成怪物的文，以及那些刁民…
元一看向了明子，不知为何明子的眼神现在看来……有一种陌生感。
“总而言之你恢复过来就是万幸了，那接下来就是你们女生的时间了，俺得回去看着社里，也还有个小伙子需要照看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楠芳不断的向元一诉说着，明明只有两天的时光在她的描述下像是有一个月那么久，并且向她展示了自己在学校里面的画作，楠芳身为美术学院的学生自然是画的不错，除了中途漏出了她画的几张元一昏迷时的睡颜之外。
而明子也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倾听着，一切显得那么祥和……但元一的内心却并非如此。
这一次……元一不打算将他们的其中任何一位卷入这起事件中，哪怕是实力超凡的明子。但……就凭自己真的能够解决吗？想想之前的自己一直都是在被他人帮助，上次是明子，这次是文……
况且这一次，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示，但既然能够驱使拟态成人形的怪物……看样子韦北洋也是被这怪物所杀的，怪物在杀掉韦北洋后便再次伪装成人形，便可消失在人群中……如果将他们牵扯进来的话，如果敌人盯上了楠芳……
而每当这时，楠芳的就像是苦咖啡中的一个方糖那般，让元一刚才还紧绷着的心情顿时缓和了下来。
“哼哼！我今天超超超超好运！明明是买了一瓶柠檬水，却从售货机中掉出来两瓶！嘿嘿～没想到杰纲城里也有这种像是现实世界ol一样的bug出现吖。”
她盘腿坐在元一的脚边一边讲述着刚才的好运，一边用遥控器调试着数字电视的频道。而元一接过了明子递过来的柠檬水时，明子测过身来小声说到
“别太勉强…”
是指让自己好好休息吗？但与其去思考明子这句话的含义，元一现在更担心的是文的情况，并且她现在…还是决定先不将文的秘密告诉明子他们，无论是为了哪一方。但要回到侦探社去看看文的话，再怎么也只能等明天出院后了。
等到困意来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左右。大家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呢？如果不是的话，社长估计在电视机前看着他最喜欢的电视剧，明子应该在看她的甲虫，她一直喜欢养一些奇怪的东西，楠芳的话…可能在赶作业吧……心里想着想着，元一很快便进了梦乡。
入睡时的那种感觉对元一而言很舒服，虽然没有谁能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入睡的，但她喜欢这种身心渐渐平静下来的味道。
只不过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还是身处陌生的环境中，自打到侦探社这么久以来，元一第一次在半夜便醒了过来。
“…好吵……”
从走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自己是因为这声音被吵醒的吗？而且这声音……感觉特别像是有人穿着儿童声光吱吱鞋？
元一本来不打算去探究声音的来源究竟是什么，但此时醒来后大脑却无比清醒……想睡也睡不着的她决定起身去查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医院的走廊还是那个走廊，在夜晚的黑色与苍白的灯光下，墙壁的材质宛如白骨一般，但与众不同的是地面上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像是谷物一样的东西。
“…松子？”
元一将一粒松子拿起来观察着，但再怎么看也不过是超市里卖的普通可食用松子罢了，她跟着松子组成的轨迹一路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了一扇大门的面前。
“……走廊的尽头，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扇门？”
说不定门后有小妖怪之类的东西……元一不禁想起来陪着楠芳看的那些动画片里的情节，并逐渐的与自己现在的处境融合在一起。
只是那扇门……
关于“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应该会出现在这里的门”之类的元素，元一自己的小说里也不是没写过，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屋子一样，作者最后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主角毫不在意的走进去。
鬼怪什么的，元一根本不在乎，更何况自己本身自从醒来后就没出过病房，医院的构造什么的不知道也很正常，但，那些小说中主角究竟是怎样的心态去打开那一扇明显不靠谱的门呢？元一抱着这样的好奇心，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门把手缓缓向右扭开，门即将打开。
但元一的手根本没用力！那此时此刻正在打开这扇门的……
元一迅速的向后退出三步距离，手下意识的朝口袋的电磁剑便携体摸去时，才发现自己穿着的是医院的病服，别说便携体了，就连上衣口袋都没有！
门缝逐渐拉大，元一仿佛能够看到一股诡异的如同烟雾般显眼的“气息”从门缝溢出……
“…！”
但门缝却在打开了半个人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从那片黑暗中出现的，是“飘出来”的一份漆黑如火炭般，正在散发烧焦了的黑烟的蛋糕……
“……什么？”
元一定睛观瞧，刚疑惑于那火炭蛋糕是为何是飘在空中时才发现，托着那个蛋糕，脸上像是抹了碳一样黑的…小女孩？
“……啊！”
只见那小女孩明明上一秒看见元一时还没什么事，下一刻就像是从睡梦中惊醒了一般将蛋糕扔向空中，拔腿就跑回了门缝里。
“…怎么回事？那小孩…说是小孩，可那个头身比例……而且那个五官，我怎么看着，眼熟？”
为了弄清刚才自己的那份“眼熟”究竟是怎么回事，元一上前再一次握住了门把，慢慢推开了那扇门……
虽说受元一的性格影响，导致她看什么东西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所看见的东西，实打实的让她感到无比的震惊！
门后宛如一个全新的世界，与方才寂静走廊截然不同的，这像是巨大卧室的房间堪比游乐园般的喧闹，数不胜数的如同三头身玩偶大小的可爱小家伙们要么是在大声交流着跑来跑去，要么是在鼓捣着着看不懂的器械，或者是单纯的躺在一旁偷懒睡觉……
但比起这些，真正让元一感到震惊的其实是这些孩子的可爱容貌，不光长得完全一样，而且……
“……全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