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纵使虚假，其心为真。（2 / 2）
阳光从破洞中灌入，一个身影宛如“救世主”一般矗立着。
“你这家伙……居然真的还没死，但现在再快也晚了！”敌人大吼着将铁拳砸向利法…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闪光如雷霆一般砸在敌人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使敌人被击飞出去，最终撞倒在尽头的墙壁上。
“师…师父？”
利法吃惊的看着不知何时将自己挡在身后的那个身影——凯洛特，
没等听到回复，便见怒不可遏的敌人怒吼着从地上爬起，排山倒海般径直冲了过来。
下一刻，利法便被凯洛特推开，被推开时贴在后背的细小装置释放出刚好覆盖住她全身的保护屏障。
只见凯洛特手握闪光长枪，在那瞬间已将敌人的身体轻松贯穿…
“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混蛋，那就干脆全都死在这里吧！！！”
随着敌人的机甲胸口一闪，整幅机体将吸收的魔力直接释放了出来，巨大范围的球形爆炸将周围蒸发殆尽，并且引发了连环爆炸，整个地下场所瞬间化为一片火海。
而在这之后，虽无人伤亡。
“别和我说话啊，恶心的家伙……”
“……哎？”
逃出火海之后，利法本想着对里安毕竟及时到场才使得她和戴安娜能够撑到凯洛特师父赶到，所以想着上前表示感谢，但……
“…我说啊，你不要觉得我很好说话的啊，我不过是在救她而已，你刚好沾了她的光罢了，而且给你治疗法器也不过是我不想惹麻烦。”
里安用眼神指了指戴安娜的方向后，继续说到
“况且刚才的那种惨状，不如说你根本就不该活下来才对，真是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多少命债吧？也对，你不过是一个靠别人的生命养大的怪物，怕是对生命根本没有概念吧。”
里安死死的按住利法的肩膀，像是要把她的肩膀捏碎一般用力。
“刚才那个混蛋，杀人，抽髓，卖给谁？你以为是谁给这些混蛋那么多好处，就是把你培育出来的那个实验，不光是我家大姐，很多普通人也被牵扯进去了，而我现在已经尽量克制住自己不亲自对你动手了。而你怕是，连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吧，其他人对你的不是针对，而是恐惧……你的存在就是罪恶的象征，你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块肉，都是从那些无辜者的身上挤出来，挖下来，从他们身上咬下来的！！”
而在里安嘲讽谩骂的同时，还向前用手指若无其事的戳了戳利法仍在流血的伤口，在他眼里，目前的这个女孩不能，不应该，不允许拥有疼痛与痛苦，哪怕是作为一个…人……
“呵，你不会连痛……”
没等反应过来，里安已经被踹倒在地，胸口便被凯洛特发光的右拳抵住…
“再不收敛一点，可就要在报告上写上战死二字了…不，你其实根本配不上战死二字啊。”
“……嘁。怎么了凯洛特……你为什么也帮助她说话啊？你应该也知道吧，自己从“亡”那里带回了什么东西，你其实也没有把她当作人来看待对吧……你也不过是把她当成你的工具罢了吧……”
连一旁见此情景呆住了的戴安娜都察觉到了，凯洛特捏紧的右拳想要捏碎一般发出轻微的警告声……而里安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继续讲到
“……没有立刻反驳我呐？我记得…令爱死掉的时候应该也是差不多这个岁数吧，你再怎么…………”
当里安意识到自己脸上被挨了一拳后，凯洛特却早已站起身来。
“我此刻留着你…是不想她受到牵连……而且，她现在，还是我的弟子。”
“………真是个…”
里安蔑视的甩下一句话，又撇了眼凯洛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一旁的戴安娜难得露出了歉意，无奈的跟了过去………昏暗的灯光下，再次只剩下了利法和凯洛特两人。
“（抽泣声）师父……”
“……”
“…为什么…好难受……为什么…”
他慢慢将利法抱入怀中，此时此刻，不善言辞的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她的情绪…
可以在任何时候坚强的利法，唯独在这个男人面前，能够像个女生一样柔弱。
此时的她心里并不清楚，面前的这个将自己抱紧的他，是否是真的心甘情愿的关心着她……但对于现在的她而言，
就算是虚假的温柔，那不也很美妙么？
4、
“没想到居然能和那位原核打的不分上下，那位少女的潜力不可估量啊。”
在昏暗的天空下，一座高塔的塔顶，一双苍白的手将同样苍白的花纹茶杯送到那小小的桌上，坐在桌边的巨大沙发上的人轻笑一声。
“那个东西的实力远不如此，这场战斗本该是一方压倒性的碾压……”
“但是，普通的魔法的话确实是相比原核要低一等的，难道？”
“呵，普通的魔法？不过那东西确实很擅长伪装啊……”
坐在沙发上说话的是一位有着血色长发，赤瞳，身披红黑服饰的男人…那种眼神与举止谈吐之中，让人不由得的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王者之威。
“那展现出来的魔法不过是如同人手中的刀剑一般的道具罢了，怎么可能会仅仅只是与那种不入流的下贱原核打的不分上下而已。不过，没有经过雕刻就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确实是不能要求太多………”
面前的空气中浮现着，如图镜面一般将战斗的场面投影在他的面前，将茶杯握起，细细品了一口茶后放下，懒散的用手背撑着脸颊，慢慢的说道。
“现在，就等主角登场了……”
............
一阵紫黑色的雷击过后，一个黑色的身影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上，巨大的惯力在地面上划出了深深的一道沟壑。
“............”
“终于，稍微安静了一点呢。”
被细细的电弧包裹着，终响之雷脚尖触地，缓缓落下。
“我不是专门来解决你的，如果你就此打住的话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我拒绝。”
利法硬撑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鬼铠带来的负担已经远远超出了利法身体的承受范围，腹部裂开的伤口流出乌黑的血液，从铠甲的缝隙中溢出。
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们打这什么算盘......
“不可挑战的原核也好......布满菱角的机械也罢。我必须...在这里击倒你。”
利法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在这如同被诅咒了一般的铠甲下，估计早已是伤痕累累了吧。
哪怕伤害自己，也要去尽可能的保护他人。这是利法在独自研发这种危险魔装时，给予它的意义。
现在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什么样子呢。
“估计也不能痊愈了吧......”
像是自嘲一样，利法轻轻的笑道。
“都到这种地步了，不把你打到爬起不来...我可就亏大了。”
利法慢慢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我也能为了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啊.....稍微明白了呢，师父。
手中凝聚黑剑，伴随着与电流对撞时破空的爆裂声，利法背水一战。
“........为什么？”
终响之雷向上跳起，手中不断聚拢着电流。
趁着利法的攻击落空，终响之雷俯身冲了过来。
距离过近的话会被反击，距离过远的话有可能会被躲开并且威力会减弱。那么我就在中距离，一击解决掉你。
双方距离不到三米，顶多再过半米，终响之雷就会将手中的电浆体爆裂开来，细小的电流就会如同霰弹的小颗粒一样击穿利法的胸膛。
霎那间，利法将空出的左手向前伸开......
“什么？”
终响之雷连忙把脸躲开，一条漆黑的黑影从耳边掠过，险些将她的脸刺穿。
利法随后反手抓住黑影，由下至上劈砍了一击，顿时激起的气旋将飞舞在空中的电流吹散，同时劈砍出的漆黑的刀光如同尖锐的残影一般向前推进着。
虽说终响之雷躲开了那击，但却没能预料到后续的残影刀光。
胸前的机械装甲被劈开一道口子，终响之雷不由得被余波震飞出去，在地面上翻滚着停了下来。
（我的“避伤雷针”…被打破了？
不说别的，如果没有事先设下“避伤雷针”的话，被劈开的恐怕就不单单是……）
利法手中的黑影逐渐清晰起来，一把尖锐且前半段如同龙卷末段般，呼啸着，扭曲在一起的黑色的长枪显现在了手中。
“…这场战斗，我必须赢。”
利法语气异常的冷静，冷静得像是没有了感情一样。
我已经…不是那个离开了师父就什么也做不到的……
“贯穿。黑岩之枪！”
那手中的长枪如破空的炮击一般，划过黑暗，在空中发出阵阵爆破声，推开了空气，直冲终响之雷的面门而去。
而在那长枪抛出之前，终响之雷将右手向前探出，随后又缓慢地指向天空…随即手腕猛的一反，伴随着一道夺目的电光与冲天的雷鸣，一道雷电砸在那手背上，手掌放下，一把由雷电具象化的雷剑就这么悬浮于那右手上。
将手中具象化的雷剑就这么放置于面前的空中，身体向后倾斜并在电弧环绕的右拳上蓄力，伴随着雷鸣的闪烁与轰鸣，将那悬浮在空气中的已慢慢瞄准利法的雷剑如同阳电子炮一般打出一道猛烈的雷光。
两股巨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周围的建筑材料都被这迸发出的巨大冲击波而发出阵阵颤抖。
而在这之后，利法紧接着凝心聚力，将覆盖身上除了腿部以外的“鬼铠”全部如液体般汇集于右手，化为巨型的耀黑钻头形冲击波纹。
“这下就是……落幕曲了。”
数以十记的影链破地而起，交汇于那耀黑钻头的尖部，源源不断的给予可用的魔力。
“这样…应该就可以达到之前的水准了……”
而此时，另一边的终响之雷也将空中重新具象化的雷剑从右下至左上开始蓄力，于前方划过一道电弧之径，大量的暗紫色雷电从雷剑中爆发，不断向后方喷射出。
“让你见识一下…原核…与魔法者的差距。”
霎那间，利法一个箭步冲上天空
“解放……突破，超全功率，黑岩……螺旋！！”
“——终结，雷暴。”
只见终响之雷随后双手握住剑柄，全力将剑斩下，伴随着耀眼的电光与震耳的雷鸣声，数米长的雷剑就像是视频卡住后的残影一样化作“扇形”，给人难以置信的强烈的压迫感，在空中划出暗紫色的轨迹。
如果说普通的斩击只是一次伤害的话，这招就像是将凝聚成剑形的巨大暗紫电流用力由左至右的斩出，如同洪水海啸般给予对手持续的不可躲避的冲击。
黑岩螺旋在终结雷暴那仿佛要遮天蔽日的攻势中是显得这般渺小，但，在扩大，还在扩大，黑岩螺旋的体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扩大。
“这是……”
“这就…是……”
双腿受压下沉陷入地面，从手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
“绝不允许自己……在该保护谁的时候，在想要保护谁的时…候，明明眼看着一切却无能为力…的，我的……觉悟！！”
巨大的螺旋黑影压倒了试图撕裂黑衣的雷光，将一切再次归属到黑暗之中。
“给我……从空中…坠落吧！！！原核！！！”
如同日出后的雾气一样，被操控的黑影也随风重新回归了黑暗中。
利法则虚弱的倒在那废墟中，废墟的地面上。
她此刻得躺一阵子才能有力气站起身来离开，
但，等那烟雾退散，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敌人的仍未消亡的身影…………
“为什么…”
“你为了那个少年，为了自己的信念，付出了全力……但这不代表我也使出了全力。”
雷电的闪光在利法的眼中闪烁，而利法却已无法判断那何时会朝着自己落下…
宛如她自己的“天罚”……
而在片刻却漫长的等待后，
“………看样子，他确实会为此现身，为你现身……”
眼前的雷光被挡住，而在利法逐渐恢复的视线中，是那熟悉的背影。
“师……恒宇？”
5、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获救而庆幸，利法便像是忘却伤痛一般大喊到，
“敌人的目标是你，赶快离开这里。”
“不，如果我现在跑开的话，你会死的。”
“行了！不要再管我了……我们认识的时间还没有一周，你没有理由………”
“你说的这些……和我现在站在这里，有关系吗？”
“哎？”利法缓缓抬起伤痕累累的脸，注视着他的背影。
“难道说，仅仅是见过一面，就该见死不救吗？而且……没有什么必须要讲出来的理由吧，只不过是我想要去做而已，你不也在那一群机甲的围攻中对我伸出援手了吗。是啊，你是很烦，一声不吭的就闯进我的生活中，从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的日子就再也没太平过了……但，如果你就这么死在这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哪怕只能救一个人，也要拼尽全力，绝不放弃。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右手心已经汇集起了细微的如同火苗般的电流，
“呐，你不是说过，想知道我的另一种能力吗，在那家餐厅的时候…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像是为了安慰她一样，恒宇自然的笑了笑。
而身后的少女的脸庞上，轻轻划过一道泪痕。
如同梦幻一般，大量的蓝色能量化为电流与气流喷涌而出，环绕于右臂上。蓝色手甲的幻影渐渐浮现与手臂之上。
“这一次，我只要救你一个人。”
“……已经说完了吧？”
话音刚落，终响之雷便运用强大的电磁力迅速朝着恒宇袭来，高压电在空中中流窜着发出焦躁，令人胆寒的爆破声响。
而随着恒宇的右手向后伸展，恒宇的右手中突然不断的涌动出细微的电流，逐渐蔓延至整个手臂，最终在手心聚集膨胀成了乒乓球大小的能量球，猛地握住拳头，能量球被捏碎，巨大的幻蓝色能量波爆裂开来。
伴随着周围四散的电流，少年的右手臂上的幻影化为了不明的幻蓝色的异形手甲。
而就在终响之雷与爆裂开来的能量波碰撞在一起的一瞬间，似乎有那一秒钟的时间，她身体像是虚脱了一般，用来快速移动的电磁力也在那一瞬间完全消失。但是身上的惯性可没有消失，在地面上翻滚了几米后才勉强借助装载了强化外骨骼的手臂停下来。
“怎么会……”
“把牙咬紧了！！”
只见恒宇以一反常态的速度向前一个跃步，挥出的右拳精准的击中了终响之雷面部的面具上，巨大的力量伴随着蓝色的冲击波，将终响之雷瞬间如同狂风中的纸片般击飞了出去。
（这股力量…居然是由人类挥击出的吗？还是说魔法？但怎么会……他不是叫绝缘体吗…）
终响之雷稳住阵脚，按照计划面对“魔法绝缘体”，她本打算利用物理手段将其制服…但对方出乎意料的一击让她有些慌乱。
是的，那种不知如何应付，“毫无对策”的感觉。
但还没到自乱阵脚的地步。
“来吧……”
终响之雷抢先一步，将手中的雷霆倾泻出去。
是的，还远没有到自乱阵脚的地步，她还拥有作为原核的自信！
“终结，雷暴。”
扇形的雷电倾盆而下，所视之内皆是一片暗紫的海啸。
……自信心是需要成功来进行确认的
而一旦有所偏差…便会以惊人的速度消散。
在恒宇那以响指为中心爆发的蓝色气浪面前，她的雷潮就像是人被打了一拳一样被击退了……
“为什么…那是魔法吗？还是说情报中魔法绝缘的意思理解错误…”
“看上去你一脸的疑惑啊，但是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什么，不如说就保持你现在的这种未知的状态吧，这不单单是我也不太清楚这股力量的原理，更是在此刻我有着必须赢的理由！”
恒宇向前冲锋，以常人根本无法达到的速度，直奔而来。
（…看样子他若是召唤出右臂那奇怪的手甲的话会有肉体机能的上升……而且还拥有对魔法有特殊效果的攻击，刚才的那下不像是将魔法“消除”了，而像是将其“压制”住了？但是现在避伤雷针已经准备完毕了，只要……）
本该凭借着短暂且极强的排斥力而抵挡住一次巨大攻击的避伤雷针…此时却像是坏了一样，恒宇的右拳没有受到一丝阻碍，径直的穿透了那薄薄的雷电层，将她再次打飞了出去…
（我的“避雷针”居然……）
“啧……限制解放请求…”
“……授权”
终响之雷被打飞出去后直接留在了半空中，极快的恢复平衡后，她身上的装甲发出阵阵轻微的引擎声，一些外甲向外展开，缝隙中漏出里面的蓝紫色光芒。
“…速战速决了。”
轰隆的几声炸雷，天空中突然开始出现一道道闪电，而她则将那雷剑再次举起，汇集的雷霆光是肉眼看就可以感受到与之前那截然不同的感觉……全力以赴的感觉。
“………”
恒宇回头看了看身后远处的利法，随后转回头，将右拳握紧。无数的蓝色电弧和微光在右拳聚集…象征着他也将如对手一样，拿出全力的一击。
狂风呼啸…双方都在蓄积着力量，等待那最终的一刻……
而此时………
“唔……”
利法突然感觉到一股剧痛，那是由心脏瞬间扩散到全身的绞痛感。身体一泄力，便倒在了地上。
等到她挣扎的站起身来……
“咳哈………怎…怎么？”
那是一片混沌一般的黑暗。
那不是她的魔法……不如说，不是她所认识的魔法。
利法望着手中不断涌现出来的黑水，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不要…”
利法不顾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疼痛感，拼命用颤抖的手按着，想把不断从指缝中涌出的黑水堵住………
“什么………”
突然，一道雷光冲向利法，在余光中看到了利法的异样的终响之雷，本能的将那一直积蓄的攻击一瞬间瞄准了利法，倾泻了出去。但一瞬间却被嘭的一下弹开，四散的雷电飞溅至空中。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是……”
终响之雷一丝惊恐的看着，在的她眼前，利法身上破碎的铠甲缝隙中不断的流出如同生物一般的黑色液体……不，那种感觉更像是倾泻而出一样，就像是一个灌满了水的气球炸开一样。黑色的黏稠液体短短几秒钟便将她吞没，随即又爆炸开来。此时出现在那喷涌的液体的中心的………
“利法……？”
恒宇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手中的力量不经意间也一同消散了。
头发变成了白色，眼神空洞，漆黑的瞳孔宛如黑洞般，被一圈诡异的橙红色光晕包围着。周围的一切都被潮水一般的黑暗所慢慢吞噬。
就像是末日开始的一瞬间………
这已经不是魔法者之间的对战的规模了。
是的，如果不赶紧的话，整个切诺法中区，都将会变成炼狱。
黑暗最中心的少女，仍在痛苦的抱紧身体，挣扎着，然后在哭喊中绝望，最终被内心喷涌而出的黑暗彻底吞噬。
“真是美丽呢……不觉得嘛？”
红发之人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但双眼中仍满是不屑。
双眼无神的利法的咽喉最终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黑色黏稠的液体如同活物蠕动着。她慢慢看向上空的终响之雷，数以百计的黑色液柱狂舞着，如同花朵一样将利法包围起来，融合在一起后又崩裂开来，发出着怪物般的刺耳尖叫，以惊人的速度向着终响之雷刺去……
“…鸣雨，出鞘。”
一声轰雷，紫色的半弧斩划过夜空，将那面前的一片黑暗，斩断。天空剧变，闪烁着硕大的雷电。
一把巨大的由机械和仿佛固化的雷电的物质组成的异形大剑，现于她手。
由魔法创造的武器，魔装“鸣雨”。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