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假日（1）53（1 / 2）

丹尼尔打开了转向灯，离开了一号公路。这条路是他旅行中最爱的部分。按照这个速度，他能提前半个小时抵达曼彻斯特。他拿起副驾驶座位上的咖啡保温杯，用两条腿夹住，然后用一只手打开了杯盖，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笨蛋，这是气泡水！”

远处有一辆“欧洲之星”，不到一分钟，它就消失在英吉利海峡的隧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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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街还是很安静。卡门打开橱窗的栏杆，离她几米远的伊万杰琳开始准备餐厅的露台。卡门朝着她微微一笑。伊万杰琳走进餐厅，过了一会儿走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杯子。

“小心，很烫。”她递给卡门一杯洛神花卡布奇诺。

“谢谢，你太好了。琼斯不在吗？”

“她今天休假。”伊万杰琳回答。

“她跟我说过的，我心不在焉。别告诉她你今天见过我，没必要的。”

“我没放糖，我不知道你要不要糖。”伊万杰琳说完便回去工作了。

花店里，卡门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她从一沓信里面拿出一封，然后把盒子放回背包里面。她坐在高脚凳上，吧台挡住了她，她低声朗读，眼睛湿润了。她真是一个笨蛋，喜欢自我折磨。今天还只是周六，通常来说周日才是她最悲惨的日子。孤独来袭，如此强大。矛盾的是她没有走出第一步的勇气，去自己亲人的面前寻求安慰。当然，她本可以回复她哥哥的邀请。这一次不要放弃，他会来车站接她，都说好了的。

她的嫂子和侄子会给她提好多关于旅途的问题。回到父母家，父亲或者母亲会询问她过得好不好，她也许会哭成一个泪人。要怎么告诉他们，她有三年的时间没有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面入睡了呢？要怎么和他们解释呢，就连吃早餐的时候，她看着杯子都会感到孤独？要怎么向他们描绘，晚上回到家时她的步子有多么沉重？唯一能放松的时刻，就是假期，她和朋友一同去度假。但是假期总会结束，孤独重新来袭。于是，她哭个不停。至少她还在这里，至少没有人看见她。

尽管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她现在还来得及去赶火车，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明晚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只会更加糟糕。因此，她宁愿打开行李箱，躺在床上睡一觉，这样或许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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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南站的人行道上，乘客们排起了长队。阿德里安从“欧洲之星”下来四十分钟后，才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向他解释，自从火车站周边施工以来，他的同事们就不愿意过来接客人了。超现实主义的旅行，刚刚到达就开始了一段新的冒险。他们一致认为城市交通的设计者应该不住在巴黎，或者是从马克·李维的小说中跑出来的角色。司机对于伦敦中心的交通很感兴趣，那里刚刚设置了收费站。但是阿德里安只对计价器上的时间感兴趣。他们在香榭丽舍大道遇上了堵车，这时距离市中心还很远，不过透过巴黎的薄雾，蒙帕纳斯大厦已经在远处显露出了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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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把车子推到地面标识处。琼斯看起来气色不错。

“好了，我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吗？”

“当然可以。”约翰尼说道，医院不会留恋她的。但是他错了，年轻女人亲吻了琼斯的脸颊，她好多年都没有这样子笑过了。琼斯顶撞主管格雷森的场景还深深地留在她和同事们的脑海中，就连走出去的时候，她还会因为琼斯询问主管是“胡椒博士”还是“医学博士”而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