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距离(8)(1 / 2)

丹尼尔和阿德里安晚了半个小时才来到花店。奥黛丽盘腿坐在地板上帮助琼斯太太修剪月季玫瑰,卡门在柜台后面按照个头大小整理向日葵的枝干。为了求得原谅,丹尼尔和阿德里安请她去吃饭。卡门答应了,唯一的条件就是在琼斯花店这里吃。这样的话,丹尼尔可以和他们一起享用晚餐。丹尼尔本人不做任何评论。

吃饭间隙,琼斯加入他们。

“我明天关店。”她喝了一口咖啡力娇酒。

“周六?”丹尼尔问道。

“我需要休息……”琼斯太太无奈的叹口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无法再独自运营起这家花店了。

看到阿德里安在啃指甲,丹尼尔弹了一下他的手。

“你不要这样。”

“你在说什么?”丹尼尔无辜的问道。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只是开始,阿德里安。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难免会有些小摩擦的。”琼斯太太话里有话,随后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是共居一室而已,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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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丹尼尔带着奥黛丽去了利登霍尔农贸市场。奥黛丽在花圃里闲逛,她选了两株玫瑰树,准备和卡门一起种在琼斯花店旁的花园里面。突然,伦敦下起了暴雪,他们开始打雪仗,并在市场外面的空地里面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丹尼尔重返市场买了一根胡萝卜,他将胡萝卜亲手交给奥黛丽,奥黛丽将胡萝卜插在雪人的白色脑袋前,当作它被冻红的鼻子。

阿德里安则利用这个上午准备他的订单。他看了一眼第一周卖掉的书单,对自己的业绩非常满意。他在本子边缘处贴上需要重新整理的书单,铅笔在掠过《坎特伯雷故事集》这本书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离开了本子,眼神飘向了靠在书架的旧梯子。

卡门坐在了服装店里面,翻阅着法医给出的DNA结果。她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做到没有留下一点指纹甚至是DNA遗留。她带着这丝疑问将卷宗翻阅至1989年的爱丁堡凶杀案,被害者是一名23岁的女人,她是一名律师,曾经就职过伦敦的皇后建筑事务所。卡门难以琢磨,这两个案件的背后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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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太太关上洗手池柜子的门,在脸颊上拍了一些粉,把头发整理一番,戴上围巾。她穿过卧室,拿着手提包,戴上太阳镜,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的花店。铁门紧闭,她打开面向院子的门,确定道路通畅,看了一眼河岸街的橱窗,在阿德里安的书店前停留了一下。她搭上了前往布莱顿大街的巴士,在售货员那里买了一张票,上了第二层。如果交通顺畅,她应该能在一个小时内准时到达。双层巴士在一小时二十分钟后把她带到了布莱顿的墓地。这个地方坐落于布莱顿海滩的边缘,正对着墓地前方便是布莱顿的大海。大海一望无垠,孩子们在父母的陪伴下套着游泳圈,在浅海处玩着海滩球。几对情侣坐在了防波堤上,诉说着彼此的思念。远处…几只出海的渔船渐渐地朝着大海的最深处缓缓驶去。

在古老的坟墓石头上,松鼠胆子很大地坐着等待行人路过。小小的啮齿动物捧着路人给的榛子,欢快的啃着。琼斯沿着老布莱顿街走去,来到了面向海滩的门口。这条前往体育场的路是她最喜欢的。布莱顿体育馆已经人山人海了。每个周六,阶梯座位上的喊叫声让平静的墓园变得欢乐。琼斯从包里面拿出票,系好围巾,戴上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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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比路大街上,一位年轻的女记者在咖啡店的露台上享用着一杯榛子拿铁咖啡,她的摄影师也在一旁大快朵颐着火鸡三明治。电视台在圣约翰伍德租了一间工作室。当天早上,她在那里观看了这一周录制的关于伦敦小学的视频材料。工作是令人满意的。按照这个节奏,茱莉叶可以马上完成她的报道,早日回到纽约做剪辑。她买单,扔下了正在大快朵颐的摄影师,决定利用剩下的一个下午去逛伯克利广场,那里有很多商店。她站起身,把道路让给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在忙碌的一周后,他们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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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兹犀牛的球迷同事站了起来。橄榄球打中了圣海伦队的球门又弹了回来。琼斯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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