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68(1 / 2)

   冯敛臣身体一瞬间紧绷,又松弛下来。他往回抽自己的胳膊,但他一动,谭仕章就像对待犯人一样,抓住他另一只手腕,控制住他所有行动能力。还是喝多了。

   谭仕章垂着脑袋,盯着冯敛臣看。

   他头脑是有理智的,还能思考,但是酒精在血管里发酵,将人情绪和感受无限放大。

   谭仕章的声音和语调听起来和清醒时无二,却又像哪里失真,沙哑阴沉,暗藏威胁。

   冯敛臣平静地说:“劳驾您别压着我。”

   谭仕章的手松了一下,呼吸里还带着点酒意。

   他趁机扭脱出来,谭仕章却反应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像扑食的野兽,更用力地按住他。

   冯敛臣体格瘦削,谭仕章压在他上方,挡住背后光源,整个人的阴影几乎将他笼罩进去。

   再想挣扎,直接被掀翻过去。谭仕章两只手撑着床面,膝盖抵住他的后心,这已经是很强硬野蛮的征服的姿态,毫不客气,压制住受控者所有反抗的可能性。

   冯敛臣两条胳膊被扭在身后,他侧过脸,看见谭仕章扯下了领带。

   手腕一紧,他放弃了挣扎。冯敛臣闭着眼,推搡中他的眼镜歪了,从鼻梁上滑落。

   谭仕章再嚣张总不至于在一个法治社会平白上演毁尸灭迹,但冯敛臣并不想因为跟喝多的上司打架上第二天新闻头条。何况,想也没用,武力上他不占优势,现在是人为刀俎。

   他放低声音,直接说重点:“月仙总想要推翻老谭董那条口头遗嘱。”

   谭仕章意义不明地笑了笑。

   他终于把膝盖撤下去,冯敛臣坐起身,垂眸看着床单:“眼镜。”

   谭仕章“噢”了一声,捡起来看看:“没坏。”

   他退开半步,站在床边,将镜腿仔细折叠起来,放到床头柜上,又拖了把椅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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