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章纲,我都要被自己感动了)(2 / 2)

  ‘父亲——不要——’哭喊声一遍一遍地回荡在温暖宁静的庭院内。鸣花抖抖索索地伸手抱住父亲,把控制不住的呜咽声奋力压在喉咙里。

  ‘父亲……不要!!!’尖啸陡然凄厉如泣血,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父亲!”女孩自被褥中猛然坐起,双手痉挛着抓紧被面,脸色惨白,无意识地重复,“父亲、父亲……”

  泣血般的哭叫声还在耳边缭绕,顺着汗津津的鬓发刺进耳内,几乎要把鸣花整个人撕裂开来。

  “鸣花小姐?”纸拉门外传来千寿郎怯怯的关怀询问,“我听到你的声音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夜色昏沉沉地压住月光,炼狱家的小少年持着油灯跪坐在门外,瘦条条的脊背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拉成一条线,弯曲着没入窗框的阴影。

  周身的空气稀薄如真空,鸣花艰难地喘息着,上半身几乎附在背面上。唇色逐渐浮现青紫的女孩挣扎着爬出被褥,缓慢向拉门挪动,眼前一片溺毙的白光。

  “……鸣花小姐?”千寿郎静静地等待了数秒,隐约察觉出不对,凑近纸拉门、稍微拔高声音,“鸣花小姐?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千寿郎!”

  门内的声音彻底消失。安静如沉睡的夜。

  “鸣花小姐!打扰了!”顾不上礼貌问题,千寿郎当机立断起身拉门。瘦弱懂事的幺子硬生生扯开纸拉门的卡锁,捧着油灯往房内探头——披散着凌乱黑发的女性正伶仃趴在被褥边,毫无声息。

  “兄、兄长!父亲!”千寿郎连滚带爬地冲到鸣花身边,大声向父兄呼喊求救,“鸣花小姐、鸣花小姐昏迷了!鸣花小姐,你还好吗?能回应我吗?兄长!兄长!救命啊!”

  深夜的炼狱家顿时陷入兵荒马乱。

  另一边。产屋敷宅。

  “鸣花小姐昏迷了?”产屋敷耀哉虚弱地靠坐在被褥上,“需要‘隐’和蝶屋的支援吗?鬼的方面……刚好珠世小姐也在,请趁天亮前去那边看看情况吧。”

  “炎柱说,不必麻烦了。”辉利哉坐在父亲身边,拿着两封笔迹混乱的信纸,放轻声音,“鸣花小姐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说只是噩梦惊醒导致的身体不适。”

  “噩梦惊醒啊……”产屋敷耀哉缓慢温柔地笑起来,“那不就和我一样吗?”

  “……是啊。”辉利哉本想顺着父亲的话笑一下,垂眼看到堆叠的、血迹渗透的纱布,又笑不出来了。鸣花小姐是熟睡中因噩梦惊醒再昏迷,产屋敷耀哉却是因诅咒的痛苦才从昏迷中转醒。

  “这段时间,辛苦你和妹妹们了。”息如风烛的男人察觉到小少年的消沉,艰难抬手摸摸他的发顶,“还有你的母亲……要是我能再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看到你们长大……”

  男人虚弱低哑的声音渐渐沉落、沉落,最终消失在惶惶的夜色中。女童和服打扮、背脊笔直的小少年抓紧手中的信纸,凝视着身边闪烁的烛火,无声而悲伤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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