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雄本色（1 / 1）

江兴市的夜景很美，这两年晚上出摊的人也比往年多了一些，各种各样的小商品和饮食小吃琳琅满目，甚至卖二手小物件的也不乏其人，整条街道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江兴的夜间小吃最有特色的是小碗汤配饼和烧烤配解油茶。街道上随处可见的露天小摊位上，三三两两的人坐在小板凳或者小马扎上，围着小方桌而坐，有些男人怕热干脆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十分自在。小方桌上有的是热气腾腾的羊汤，有的是青绿为主的蔬菜汤，一碗汤配两张刚烙好的小脆饼，或者一盘油汪汪的烤串配一杯茶水解油腻。人们坐在一起，闲话家常，诠释着生活真实的气息。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这也是赵旭晚上喜欢吃夜摊的原因。

赵旭点了一碗蔬菜汤，青绿为主的菜叶加一些胡萝卜颗粒和两片木耳，热气腾腾。两张刚烙好的小饼，咬一口，酥脆微咸。

赵旭正吃得舒心，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顺着声音看过去，四个男人正围着一对二十出头的小情侣。

四个男人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花短袖，花短袖上印着一只虎头，脖子上戴一条大金链子。旁边两个青年都是寸头，穿黑色短袖，各戴一条稍细的金链子。还有一个穿着正常的。虎头花短袖看似有些醉酒，一只手抓着女孩的胳膊，一边往怀里拉扯，一边生气地说：“你的汤把哥哥的鞋弄脏了，让哥哥亲一下不行吗？你讲不讲理，不给面子啊！”女孩旁边的男孩冲上去拉开男人的手，不客气地说：“你放尊重点，我们不认识你。”男孩刚说完，花短袖一巴掌打在男孩的脑袋上，“我他妈让你认识认识我。”男孩刚想反抗，另外两个黑短袖立刻冲上去一拳接着一脚的打在男孩身上。

两个男人明显是混社会常打架的，男孩虽然也乱挥拳头，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而且相比之下显得稚嫩许多，虽然是在反抗还击，但其实就是在明晃晃地被打。四个人里剩下那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则是在一旁劝架：“别打了，别打了，算了。”

这时，赵旭站起身来，几步过去，大喊一声：“干什么。”

赵旭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几人被赵旭喊得一惊，都瞬间停了手。虎头花衬衫看了看赵旭，走到赵旭身前，用手一指，“你知道我谁吗？滚。”

“啪”的一声，赵旭斜四十五度一个大巴掌打在虎头花短袖脸上。赵旭本就喜欢武术，自幼就学过讲究“以身作盾，猛打猛进”的八极拳，在警校的时候散打成绩也很好，这一巴掌下去，花短袖直接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武术中有一句话，叫“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真正的武术里只讲一招制敌，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赵旭在武术搏击方面小有所成之后，知道不光是高手之间胜负只在一瞬，和普通人打架，一招制敌更是实用得不得了。所以他根据实际情况，把自己的这一招定位在扇巴掌。从打击意义上讲，扇巴掌有居高临下的气势；从打击效果讲，伤敌又可轻可重。他这一招是传统武术和现代散打的结合，蹬地、旋脚腕、扭腰、松肩、出掌一气呵成，手掌斜四十五度顺势从上往下扇或者从下往上反抽。想重伤敌人就正扇，用掌根打对方耳门；想用气势压倒对方又给对方一些轻伤害就在手掌贯几分力正扇打脸；想出气把对方打疼又不想把对方打坏就反手抽。总之，这扇巴掌一招被赵旭练得炉火纯青，力度掌控得随心所欲。

赵旭最恨欺负弱者，尤其是流氓欺负女人，所以这斜45度的一扇虽然没打耳门，只是正扇打脸，却比平常打脸多用了几分力气。

另外两个男人看花短袖被打得倒在地上，刚想往赵旭那冲过去，赵旭眼睛一瞪，眉宇间充满英气，浑身散发出的气场直接吓住了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被赵旭气势碾压，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于是转身去扶起地上的虎头花短袖。虎头花短袖被赵旭一巴掌扇得发蒙，迷迷糊糊站起来，晃晃头，然后怒气冲冲地看向赵旭。等他盯住赵旭，却被赵旭的气势威慑，眼神从愤怒逐渐变成了畏缩。

气场这事没法用科学方法证明，但是确实存在。此时的赵旭通过高傲的身姿和眉宇间的英气有一股足以压倒人的气势，这种气势蕴含着一种贵气沉淀，也有一种蔑视邪恶的力量，就好像一位带兵剿匪的将军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总之，这气势不是一般百姓会有的，也不是单纯的贵胄会有的。虎头花短袖隐约感觉到自己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但是还强装镇定，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旭无视花短袖，眼神透着一股威压，铿锵一句：“滚。”

“你小子别太嚣张。”虎头花短袖强撑着气势说。

赵旭抢前一步，逼近花短袖，提高声调更显铿锵：“滚。”

可能是多年的社会经验，虎头花短袖不敢轻举妄动，在赌一把去打眼前这个年轻人和退一步因为可能是自己根本惹不起的人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于是瞪着眼、咬着牙、攥着拳、心有不甘地说：“好，你等着。”说完，带着三个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