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老子被人家白嫖了78(1 / 2)

此时此刻,已经是下午时光,大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的影子,被西斜的太阳越拉越长。

老谋深算的石榴树,不声不响,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阳刀光,撅着屁股搬砖、和泥,用一些建筑材料,忙忙碌碌盖着狗窝,给威风凛凛,气势凌人的黑狗,盖一座豪华的别墅。

还算稚嫩,涉世不深的欧阳刀光,没有干过什么活,没有吃过什么苦,也不太会干活儿,更没有干过这么累的活儿,今天是他第一次下这么大的力气干活,加之是一个新手,更没有干活的经验,比生产队的驴还累,满脸汗渍,至少流掉五斤汗水。

他渴了的时候,就用水桶打上来一桶凉水,咕咚,咕咚,饮牛一样,闷头喝一肚子凉水,竟然没有喝坏肚子,也是一个奇迹吧。

欧阳刀光干到快累趴窝的时候,终于把狗窝盖好了,他深深舒口气,等会儿让老奴验工以后,就可以拿到白花花的五两银子了。

干半天活儿,能拿到五两银子,也是高薪了,这个社畜当得值得,不亏。如果天天有这么好的运气,我的人生就会开挂了。

想想都爽歪歪。

好拽。

小白兔吃上一棵大白菜。

谁说资本家都在榨取打工人的血汗,一提到资本家,就会人神共愤,今天欧阳刀光见证了一下,有些资本家就是红色资本家,施人恩惠,可歌可泣。

今天是欧阳刀光第一次用自己的力气干活儿挣银子,还没有拿到工钱的时候,一想到拿到五两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子,心里就乐开了花。

欧阳刀光刚想找老奴验收狗窝,老奴能掐会算一样,他不失时机地来了。

“我把狗窝盖好了,竣工了,您看看吧。”欧阳刀光态度谦卑地说。

他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工程。

“哦,我倒要看看。”身穿华服,光鲜亮丽老奴,看到狗窝,微微蹙眉,他眯着老眼,弯腰检查了一下狗窝,颇为不满,大为光火,不是鼻子,不是脸,冲着沾沾自喜的欧阳刀光就骂开了:“你他娘的会干活儿吗,你盖的这是什么?那么好的一些建筑材料,都让你糟蹋了,狗窝东倒西歪的,比老鼠窝还差!这简直就是猪干的活儿,拆了重干。”

老奴气冲牛斗,训斥欧阳刀光的时候,十分激动,老脸上的肌肉不住地发抖,像一只被戳的蛤蟆一样,真是生气了。

欧阳刀光被老奴劈头盖脸,一顿好骂,骂得他都找不到北了。

“我已经尽力了。”欧阳刀光的情绪陡然跌入谷底,他也不是一个傻瓜蛋,知道自己盖的狗窝很差,但他不想承认,觉得自己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就强词夺理地嗫嚅着说,“我觉得已经很好了,给银子吧。”

欧阳刀光手心痒痒,想赶紧拿到银子走人,到大街上买一些荤菜猪头肉、炙鸡、鹅鸭排蒸、炖羊、鹿脯、葱泼兔、荔枝腰子、鲤鱼脍、酒蒸鲋鱼、紫苏虾、酒焐鲜蛤、蟹酿橙、江瑶清羹、酒烧子,再买些素菜,莼菜笋、盐芥、菱白鲜、糟瓜齑、糟黄芽等等,好好庆贺一番,拿到第一笔薪水,当然要买些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也让妹妹和科学怪咖跟着沾沾光。

“给银子?给你一巴掌。”老奴黑着脸骂道,“鬼都比你盖的强,你以为是给普通老百姓家盖狗窝啊,怎么糊弄怎么有理。”

“我告诉你,这是三品大员太常寺卿的家,盖狗窝当然讲究一点。我跟你说,我们家的狗都是七品官,别墨迹,赶紧拆,拆了重盖。”

欧阳刀光一听,挠挠后脑勺说:“不用了吧,不就是一个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狗窝吗。天色就要黑了,你让我重干,我干到半夜去吗。”

“干多久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老奴脸色铁冷。

“不然的话,我……”欧阳刀光刚才把劲儿用完了,累了,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再干活儿,降低条件跟老奴商榷着,“我不要五两银子了,你给我四两银子,扣掉一两银子的工钱,好了吧?”

欧阳刀光觉得少要一两银子,心疼得跟砍掉自己身上一块肉一样,让他疼痛。

该肉疼的时候就要肉疼,生活就是这样的无可奈何。

“放你娘的拐弯屁!”老奴一脸冰寒,怒斥道,“赶紧给我扒了重盖,不要讲废话,一会儿我再过来验货,你再盖不好的话,看我怎么惩罚你。”

老奴气呼呼说完,再也不理会欧阳刀光,扬长而去。

欧阳刀光没有办法,只好把狗窝拆了重盖。

他刚才盖狗窝的时候,还蛮有劲儿的,想尽快挣到那五两银子,身上鼓着劲儿,现在拆了重盖,他的力气使完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不能不重盖,就硬着头皮重盖吧,谁让自己干活稀松拉跨呢。

欧阳刀光再度干着干着活儿,那条黑狗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狂躁不安起来,冲他狂吠,想扑过来咬他一样,把他吓一跳。

但他忙着手头的活儿,顾不上理睬那那条黑狗,心里暗骂,穷叫什么。

尼玛鳖!再叫活活打死你!

欧阳刀光手脚忙乱地干了一会活儿,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说是安静下来,也不尽然,只是不像刚才那样狂吠,狗趴在地上使劲儿冲欧阳刀光呜呜咽咽的叫着,喊着,让性情急躁的欧阳刀光,更加心情糟乱,他吐槽道,叫什么叫?想死啊!

欧阳刀光没有理睬它,爱叫是狗的天性,叫就叫吧,那只狗不叫呢,狗不叫就不是狗。民谚云:狗不叫,地上不长草。

但是那条黑狗还在使劲儿呜咽地叫着,没完没了,刀光想,狗东西是不是饿了?不会饿吧,它刚吃了那么多好吃的高蛋白的肉,吃得饱饱的,怎么能会饿呢?

难道这只狗发情了,也不对,发情的狗应该比较狂躁,这只狗好像不是狂躁发情的样子,但它怎么了,欧阳刀光也搞不懂。

他是人族,不是狗族,不懂狗语。

隔行如隔山。

“呜呜呜……咽咽呜呜……”那条狗还在向刀光叫着低吼声音,听上去不像要咬人,好像十分的可怜,悲哀的样子。

这让欧阳刀光觉得有些蹊跷。

这狗怎么了?病了,突然病了,你病了,我也不是兽医,不能给你看病,欧阳刀光被狗叫得心烦,冲屋里喊道:“公公,看看狗怎么了,怎么回事?”

欧阳刀光喊叫了几声,老奴并没有出来,那只黑狗还在呜呜咽咽的叫着。

狗通人性,人通狗性,欧阳刀光听出了黑狗的叫声里有着悲哀,他觉得很奇怪,想走过去看一看,但怕狗咬他,走到跟前,发现狗并不想咬它。

“你怎么了?有些痛苦是吗?想向我诉说什么冤屈吗?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欧阳刀光见黑狗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就斗胆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走到黑狗跟前的时候,刀光看见那个狗把前爪子伸了过来,有些蹊跷。

刀光一看,黑狗的爪子上不知怎么回事儿,扎了一根儿铁蒺藜,疼痛难忍,发出呜呜咽咽的呻吟。

“我明白了,你想求助,想求助就打110报警电话啊!”欧阳刀光半开玩笑地说着,他两眼紧紧地盯着狗,怕狗咬他,就对狗态度温和,有商有量地说,“你不要咬我,我帮你把刺儿拔掉。”

黑狗貌似听懂了欧阳刀光说的话,低声呜呜着,意思是说我不会咬你,赶紧把我脚掌上的刺儿拔掉吧,我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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