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逼他说出自己的真相75（2 / 2）
“你是地地道道的罗刹国人。”欧阳刀光看看满脸通红的科学怪咖，说得十分肯定，如假包换地说。
“你就是罗刹国的精英。”欧阳紫玉不啬辞令，表彰他说。
“你说我是……罗刹国的精英？我是罗刹国的……苍蝇。”科学怪咖没有被表扬而沾沾自喜，反而泪兮兮，否定地摇头，万般苦涩地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怕被……你们笑话，我经常会没有来由地……觉得自己是一个跟罗刹国的……公民有些不一样，从长相到秉性，都特么……大相径庭。”
“你长得是有些怪，但你应该是罗刹国的人。”欧阳刀光再次申明地说道，“罗刹国的人以丑为美，跟你正合拍吧。”
“你长得是有些搞笑。”欧阳紫玉淡笑，喝一口酒解渴。
“我有理由……怀疑自己不是这个社会的干饭人，我恍恍惚惚……觉得自己来自一个什么神秘的地方，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也说不清道不明，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跟眼下的罗刹国……有些格格不入，我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不是……罗刹海市的土著，但一直……稀里糊涂，也没有搞懂自己来自……何方的生物。”
秒苦！
科学怪咖不喝酒便罢，只要一喝酒，就会觉得自己中了某个神秘诡异的魔咒，被深深桎梏或者什么神秘的力量封印了，不是肉体的桎梏，就是精神的封印，抑或是被双管齐下了，双层被掳。
科学怪咖有时候想乘风归去，觉得罗刹国的一切都和他有个毛线的关系。
但乘风而去何方，又不明就里，与此同时，他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身上带着某种使命，但这种使命又虚无缥缈，让他不明使命，想作为又无所作为，剩下就只能——
装杯！
被雷劈！
但科学怪咖还没有被雷劈过，也许，在某个时辰，他会遇到一场雷鸣电闪的瓢泼大雨，会躲闪雷电不及，会被一道轰鸣的雷狠狠一劈，劈到他灵魂出窍，就会摆脱桎梏或者封印，他就不会再糊里糊涂，一切都会清晰明白，再也不会成为一棵傻白菜，也会明白自己肩头的严肃使命。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科学怪咖的自我暗自灵魂三问，熟不知这也是哲学上著名的“夺命三连击”。
其实，这三个问题有着古老的背景，这三问旨在让人们认识自己，而这三个通俗问题的背后则涉及三个重要的哲学问题，它们分别是：自我意识的本质问题；人的本质问题；自由的本质问题。
这是在代表人类发问，也是在代表每一个人发问。
科学怪咖找不到答案，他曾经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什么答案，今天看到似曾相识的欧阳刀光兄妹，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渴望知道欧阳刀光兄妹的一切，想通过欧阳刀光兄妹身上的某种蛛丝马迹，来审视自己与他们的异同。
他甚至有一种想炸裂的感觉，有一种恍恍惚惚，莫名其妙的预感，冥冥之中，觉得他们跟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剪不断理还乱的某种深刻的干系，今天这种奇妙的感觉搅得他心神不定。
但他有觉得他们之间还有着某种难以逾越的近在咫尺又貌似遥不可及的结界。
喝到酩酊大醉的科学怪咖，微闭双眼，大脑里搜寻有些浑浊不太清晰的结界一词，他貌似想起来了，结界一词由梵语翻译而来，就是定出举办法会传戒、或闭关活动时的区域境界，作法所限定的地方，称为结界地。
结界时要诵咒施法，使内、外坛都和外界隔绝，不受干扰。主法和尚依仪轨作法观想、区隔出特定区域，用持过大悲咒的净水来做“洒净”，专诚恭请观想十方毗卢遮那如来，以灌顶光芒来加持净水，然后用这些净水遍洒会场内外，随洒水所到的地方，都变成结界的区域。结界以后，内坛就成为水陆道场的重镇，严格管制，人员不得为随意进出。
结界最重要的是将会场的地下几百由旬结成“地方界”，地底下如同金刚琉璃，无有垢秽；地面会场四周结“方隅界”，变成金刚城墙一般坚固，无可侵犯；空中一由旬内结成“虚空界”，上有香云普覆，如同大宝盖般盖覆。
“不要胡说八道了，你喝醉了。”欧阳刀光喝一杯酒，夹一口菜，吞吃一口玉米面窝窝头，嚼嚼，嚼碎，嚼成粉末，喉结一动，咽下去。
再续一口，又狠嚼。
恨不得把窝窝头的翔嚼出来。
好一个吃货！
欧阳紫玉拿起一个泡椒，塞进嘴巴里，味道脆爽可口，鬼都爱吃。
“你喝醉酒就会胡说，你这样喝酒胡说八道的人，我见得多了。”欧阳紫玉看看酒意朦胧的科学怪咖，带着挖苦的口吻说。
“我没醉，喝。”科学怪咖不想被神秘的结界困扰，他想尽快找到现实的突破，突破结界，他醉意朦胧地举杯，跟欧阳兄妹再次碰杯，喝完杯中酒，他舌头喝酒已经喝到了麻木，说话有些捋不直舌头，他想找到某种端倪，就急急巴巴，颠三倒四地说，“老牛吃……嫩草，吃鸡要趁早，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科学怪咖没有说完，头一歪，身子一斜。
咕咚！
突然间倒地的科学怪咖，就像一个从苹果树上掉落的红苹果，结结实实地跌倒在了地上，地上砸出一个坑爹的坑来。
他趴在桌子底下，死猪一样呼呼噜噜大睡，鼾声如雷。
“我觉得这个科学怪咖在哪里见过。”欧阳紫玉莫名其妙的忽然说。
“你们今天不是帝一次见面吗？”欧阳刀光说。
“也是也不是。”紫玉脑回路做深思状。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欧阳刀光认真看着妹妹的女鬼脸，觉得特么难看。
他有些内疚，他毁掉了妹妹的脸，他糟踏了妹妹的脸，糟蹋的一塌糊涂。
“我好像上辈子跟他见过面。”若有所思的紫玉，她的思绪飘渺到了前生。
秒远。
遥不可及。
“上辈子见过，那该多遥远遥不可及啊。”欧阳刀光这个明白人，也被自己的妹妹搞得懵圈了。
“也遥远也不遥远。”
“什么话，什么叫也遥远也不遥远？”欧阳刀光忽然觉得妹妹有些神经起来，百思不解地看着不可思议的妹妹，伸手摸摸她的脑壳，“你是不是发烧了，在说胡话。”
他严重怀疑妹妹病入膏肓了。
“我没有说胡话，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我跟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关系，好烦恼。”欧阳紫玉一脸神秘莫测的说着，继续她的深思。
“你们——”欧阳刀光眨巴眨巴眼，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跟科学怪咖，今晚都有些奇怪，好像两个怪胎。”
欧阳刀光的话音刚落，忽然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陡然而至，来得迅急，切不可思议。
“闹什么鬼？我怎么会突然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没做梦吧。”欧阳刀光喃喃自语。
“你醒着。”
“我醒着吗？”欧阳刀光似乎神志不清起来，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感觉到了疼痛，呲牙裂嘴说：“疼，我醒着！”
欧阳刀光确认自己醒着，没有在深不可测的幻梦中，他就急急慌慌，伸手一把把科学怪咖从桌子底下薅起来。
“你干什么？”欧阳紫玉看着哥哥粗鲁的举动，有些诧异。
“别管！”欧阳刀光死死看看科学怪咖的脸，闻闻他身上的熟悉又陌生的诡异味道，忽然自己也被妹妹感染了一样，惊炸炸地说道，“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这厮，而且跟他打过深深的交道。”
“是吗？”欧阳紫玉对哥哥的荒诞举动也诧异起来。
欧阳刀光兄妹想看见鬼一样，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详详细细打量着睡眠中的科学怪咖。
“呼噜噜……呼噜噜……呼噜……”科学怪咖死闭双眼，睡得很香，比香油还香，比香港还香。
香甜如蜜。
白马长枪飘如诗，鲜衣怒马少年时的欧阳刀光，他也喝多了，喝到微醺时候，文化跳楼摔死了，没有文化了，露出自己的粗鄙，不再尊重科学怪咖，用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子，用灵魂三问：“醒醒！别睡了，别装什么大瓣蒜！你这个傻笔，你叫什么？你从哪里来？来干什么？说！赶紧说！”
欧阳刀光逼着科学怪咖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逼他说出自己的真相。
隐瞒真相，绝不会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