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囚禁21(1 / 2)

罗刹海市繁华的大街中央地带,这里靠近皇宫,离皇宫只有一射之地,可以说,跟皇宫已经近在咫尺。

女皇脚下,黄金宝地。

这里晚上的时候,会时常见到皇宫外围的巡夜亲兵。

这支隶属于皇家的巡夜亲兵,只负责皇宫外围的安全,打击那些想混进皇宫,对女皇罗刹凤凰和国家重臣造成威胁的武林手,或者对皇宫有所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

当然,在这里巡夜亲兵,只是皇家外面的一把锁,是第二道防线,在皇家的皇宫的高墙之内,尚有金吾卫巡夜,那才是皇家的第一道防线,其职责是保护皇城,也就是皇家的守卫队,重要职责就是保护女皇和皇宫的安全。

金吾卫日夜巡查,避免皇宫发生祸乱。

又鸟跟她过去在勾栏服务的翠花进皇城城了,她们不是坐大巴或者打的进城的,那时候罗刹国还很落后,虽然某些地方有少许的现代化气息,但是还没有出现大巴或者小汽车这种交通工具。

她们出门的时候,看见龟公躲在苟苟营子村边的一棵柳树下,她们给了龟公几个铜钱付账,又鸟歉疚的说:“不劳烦你了,你自己回吧。”

晒得满脸黑黝黝的龟公,有些担心,眨巴着眼睛问道:“勾栏的妈妈问起来的话,我要怎么说?”

龟公性憨,有点傻,但有把子力气。

干活不惜力,下死劲。

“你就说……”不傻不呆的翠花,想了想,尬然一笑说,“就说我来了月事,肚子很疼,看大夫了,妈妈就理解了。”

翠花很少撒谎,撒谎时候,脸有绯色。

有些羞涩。

看得龟公物件差点坚硬起来。

姑娘羞涩,就是勾搭。

“那好吧,谢谢姑娘的银子。”龟公赶紧收掉想入非非,规规矩矩接过钱,就郁郁寡欢地走了。

龟公身上有点碎银子,但他没有坐人力三轮车,他还年轻,身上有把子力气,可以走回去,省几个钱。

苟苟营子村离罗刹海市大概三十里的样子,费些脚力,走回去也就是了。

龟公也不用担心路上会饿,饿了的话,可以到谁家的红薯地里挖几个红薯,在一丘河里,用水洗吧洗吧,咯吱,咯吱,生吃也是一顿饭,不会吃坏肚。

如果时间宽裕的话,龟公可以趁机到一丘河里摸几条鱼,他会在有芦苇的地方,衣裤脱掉,穿着一个大裤衩子,下到一丘河里去摸鱼,龟公摸鱼的本事很强,因为他也是打小就在一丘河一带长大的,没有不会摸鱼的,摸不到鱼就会被人嘲笑。

龟公在河里摸鱼,运气好的话,有时候会摸到十来条鱼,有鲶鱼,鲤鱼,有时候甚至会摸到乌龟。摸到乌龟的时候,龟公就觉得是一种嘲讽,心里就会骂。我自己就是一个龟公的角色,没有想到龟公会摸到乌龟,真是一种讽刺。龟公会用一根长长的芦苇,把这些鱼串起来,串成沉甸甸好看的一串,拿到市场上去卖掉,也能换一些钱。

穷人就是要勤劳,抓住挣钱的机会,只有心思活了,挣的钱多了,日子才能过得活色生香,要不然日子就会过得马马虎虎,甚至成为一个穷鬼,穷得叮当响,一辈子也翻不了身。有些男人因为心眼死,一辈子都娶不上老婆的人,有的是归公,可不想做那样的男人。

穷人吗,日子就是对付,省下几个钱,还要讨老婆呢。

千重要,万重要,没有娶老婆重要。

没钱的话,什么都玩不转。

没钱,鬼都不给你推磨。

又鸟打发了龟公,忽然觉得卸掉累赘一样,忽然就浑身轻松起来,翠花也不用急着接客,也轻松起来,但有些惋惜的是,给妈妈把一笔生意推掉了,心有少许愧意。

她们是坐着人力三轮车进城的,两个漂亮女人,两个妖娆的身体上沾染着些许风尘的女人,有说有笑,坐在三轮车上,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一路奔驰,一路上笑着欣赏沿途的风景。

外面的青天,白云,弯弯曲曲的羊场小路,路边的树木,野花野草,还有一望无际的绿色庄稼,野地上吃草的驴,胯下吊吊打打着一个熟稔的黑肉根,给她们带来美好的心情。

拉车的车夫小哥,还是一个小狼狗,他黑脸昂着,看一眼吃草的驴的驴根,也不见两个女人生气窝火骂街,知道她们是勾栏的女人,也就坦然了。

勾栏女人,虽然有些喜欢伴高雅,但的确她们什么都见过。

车夫心里默默唱着: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

车夫一路默默唱着歌,一路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快进城的时候,又鸟对车夫说:“我们不去十里花场,我们先去最热闹的货市买一些东西,拐个弯吧。”

翠花不明就里,柔声问道:“你买什么东西?勾栏里什么都有。”

翠花有点累,想早点回勾栏休息。

“我买东西有用。”又鸟浅淡一笑说,“我好久没有看到妈妈了,我要给她买一点东西,虽然我嘴上说恨她恨得要命,恨到了骨头里,但是我觉得有的时候她对我还是不错的。我念旧情,给她买点东西,让她乐呵乐呵,我也乐呵乐呵。”

又鸟说这话的时候,向四周扫描,多日不见,觉得这京城好似变了模样。

“你真的不恨妈妈?”翠花有些不信,看着又鸟的卡斯兰的大眼睛问,她怕她撒谎,她已经不知道又鸟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摸不着头脑。

这人,真是三心眼啊。

“我真的不恨妈妈,只是恨自己的命苦,但话又说回来,谁的命不苦呢?人得认命,都逃不出自己的天命。”又鸟看看翠花,忽然觉得她就像一个稚嫩乡下小妞,自己倒像一个风里雨里混过的老江湖,她笑吟吟地说道,“至于妈妈吗,跟我们的命一样一样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表面看着光光鲜鲜,但心理也有十个八个的苦,要低头哈腰,迎接供奉那些权势者,要仰仗人家的鼻息,那个侍奉不周全,就会闹得无妄之灾,拿苦也是说不出来的,在心里憋着,久了会憋出病疙瘩。虽然我过去跟她拌过嘴,吵过架,甚至生过气,但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又鸟大人大量地说,仿佛她有一个宽阔的胸怀。

那是又鸟貌似宽阔的胸怀,她知道自己的衣服里只有两坨软软的肉。

“也是。”翠鸟微微点头说,“姐姐你真会做人,做人做到你这种境界,肯定会有出头的那一天,老天爷都会照顾你。”

翠花觉得又鸟聪明透顶,自己学不来半分。

但她想,我在勾栏混,以后还是要向姐姐学习,人家那才是高人。

又鸟咯咯笑着说:“别夸我,你在十里花场这红尘滚滚的地方混了这么久,跌打的浑身伤痕累累,应该学乖了,我相信你日后一定会喜鹊登高枝,会比我更有出息,说不定你会搭上皇宫里的太子。”

又鸟给翠花描摹出美妙的图景。

“那里话,我不行。”翠花频频摇头。

“别摇头啊你。”又鸟心情高兴,一脸灿烂的说道,“如果你搭上了皇宫里的太子,以后当了皇后娘娘,可不要忘了姐姐我,用一句古话说,苟富贵,勿相忘。”

又鸟最后拾古人牙慧,斯文了一句。

“我不行,还是姐姐亲自来吧,你比我更有魅力。”翠花推让着,好像推让一个什么宝贝,让拉车的车夫都感到好笑,觉得两个姐姐在做白日梦。

“我老了,人老珠黄,没有魅力了,看你上位了。”又鸟兀自笑着说。

“呸!”翠花呸脆了一口唾沫,嘻嘻哈哈笑着说,“姐姐真能戏耍妹妹,跟我开玩笑,我们罗刹国的女皇罗刹凤凰,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叫罗春飞鸢,一个叫拒绝香爱,没有听说过有太子。敢情姐姐替女皇诞下的太子吧,哈哈哈……”

翠花貌似对女皇全家都了如指掌。

“你看我这记性,把裤腰带系在脖子上——记错了。”又鸟赶紧纠正自己,不忘略带自我嘲讽的说,“我倒忘了,女皇没有太子,倒是有一个亲侄子叫什么?也不太记不得了。你如果搭上女皇的亲侄子那根线,说不定女皇百年以后,让自己的亲侄子接班,成了皇上,你就成了皇后娘娘。”

又鸟巧舌如簧,又给翠花勾画出未来诱人图景。

好美!

“我假设能成了娘娘,你又鸟一定就是皇后了。”翠花没有沉醉,倒是十分清醒的笑着说,“姐姐真的当上了罗刹国的皇后,一定不要忘了妹妹,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苟且富,勿相忘。”

翠花这是鹦鹉学舌一样抬举又鸟,也自己过过嘴瘾。

都是打趣。

“我成什么皇后,我会成为黄昏后,人约黄昏后的那个皇后,咯咯……哈哈哈……”又鸟很溜地玩冷幽默梗,放肆的咯咯哈哈的笑着,笑得无比快活的样子,“车夫,往东拐弯,到最热闹的街上,我们要去买点东西。”

她们笑到喷饭。

“走着。”车夫特别听话,他拐弯了,向热热闹闹的罗刹海市最繁华的大街跑去,要让这两个女人去买一些东西。

两个女人的快乐,也感染到车夫,一脸的憨笑,拉车跑得也快,也省劲。

……

苟苟营子村。

土黑狗在关键的时候,忽然反水,不但不去帮助马户攻击欧阳紫玉,反而调转枪头,把马户要砍杀紫玉的刀撞飞了,让大家惊讶万分。

“你他妈傻啊,混蛋!”马户当场暴怒。

小开花、狗宝、小盆、孬币他们,也呆在当场,他们傻愣愣地看着给紫玉帮忙的土黑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找死!”马户气得七窍生烟,拿起刀,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踢了土黑狗一脚,踢得黑狗嗷嗷叫,可怜巴巴地看着马户,想给自己辩解说,我不是故意的,那是一场误操作,我冤枉啊。

但狗不会说话。

马户那里肯放过土黑狗,嘴里恶狠狠地骂着:“想找死,就送你去死!”

情绪鸡冻的马户骂狗的时候,手起刀落,一刀劈过去,想一刀砍掉狗头。

但他砍偏了,没有砍到狗头,砍到了狗的后脖子,鲜血喷出来。

土黑狗没有死,它惨叫着,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磕磕撞撞的受伤的狗,一路上留下断断续续的一根血线。

欧阳紫玉在看着马户要杀狗的时候,她想阻止马户杀狗,想把狗救下来,它毕竟救了自己一命,做人不能太自私,要讲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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