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跟猪哥们混成了好兄弟(1 / 2)

晴空碧日。

太阳高挂。

后面追兵,男男女女的喊声,嘁嘁喳喳,乌里哇啦。

就像一群麻雀在热热闹闹的吵架,吵闹声根本停不下来。

欧阳刀光往高粱地里边外面跑的时候,有人在那里大喊大叫,抓住他,那边的高粱在动,他肯定在那边跑。

还有人喊,赶紧包抄过去,别让他跑了。

“对头!”一个垂垂老矣的猫脸糟老头指点江山地说,“小伙子们,你们身手要敏捷一些,把那个丑鬼抓住,你们就会大贵大富。”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人人都想发财,不然,地里不会长韭菜,就会长满了妖怪。

有个兴高采烈的猪头小伙子喊道:“哈哈哈……他跑不了的,他已经是瓮中的鳖了,我们在瓮中捉鳖,就看看大家谁幸运了。”

他的话给奇丑无比的人们深深鼓舞。

那些牛头马面的家伙们,一边喊,一边朝刀光逃跑的地方潮水一样冲过来。

哗哗啦啦。

胡乱摇晃的高粱,彻彻底底的暴露了欧阳刀光的位置,七七八八的追逃身影,像听到长官的命令,急剧向刀光逃跑的这边紧急靠拢。

尼玛!

形势不妙。

吓得惊慌失措的欧阳刀光,已经就像惊弓之鸟,他看见一些匆匆忙忙的身影,听到有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甚至闻到常年不洗澡的苟苟营子村的牛头马面们身上的怪味道,比尼玛臭豆腐过臭七分,臭到无敌天下。

但苟苟营子村的人,没有觉得自己臭,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上的臭,对臭味已经麻木不仁了,就是闻到自己身上的臭,也觉得臭得合情合理,也觉得臭得理直气壮。

苟苟营子村得大家伙,虽然愚钝,但都不是傻俗之辈,都特么聪明透顶,都不约而同一样,纷纷向刀光包围过来,眼看就要形成一个铁桶一样的严丝合缝的包围圈,让逃跑的刀光插翅难逃。

欧阳刀光看见包围圈还没有形成,一旦形成包围,就会造成瓮中捉鳖,再想跑出高粱地就难上加难。

情急之中的刀光,忽然灵机一动,抓紧时机,匆匆忙忙向高粱地豁豁啦啦,有缺口地方迅速逃离。

身影匆匆的刀光,要比平时跑得快很多,参加奥运会,指定长跑冠军,获得一大笔丰厚奖金。

噌噌噌!

刀光敏捷的身影,很快跑出了那片密匝匝的高粱地。

逃出高粱地的时候,没有障碍物遮挡,外面的视野,顿时开阔。

呼吸也顺畅很多。

刚跑出高粱地,刀光看到了高粱地的边边上,有两头猪在那里埋头啃吃野菜,吃得津津有味。

就像参加新婚宴会。

稍微愣怔了一下的刀光,多么精明的人,好机会,他两眼一亮,眉头一挑,这傻猪可以利用一下。

这个社会不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人要学会抓住属于自己的良机,就会尼玛屡战屡胜,战无不胜。

说时迟那时快,快到就像资本家割韭菜,欧阳刀光迅速弯腰,顺手捡起来两块带棱带角的石头,也不讲什么仁义道德,在这黑心时刻,遵守善良就等于自杀。

拿着沉甸甸的黑心石头,欧阳刀光奋力一甩胳膊。

嗖嗖!

英勇斜飞的石头,冲着猪的屁股狠狠的砍了下去。

嗷嗷!

刀光投掷石头很准,两块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两头猪肥嘟嘟的屁股上。

“嗷嗷……”没有逼格的猪,且受到惊吓的两头猪,不能淡定悠闲吃野菜了,嗷嗷叫着,就急慌慌径直跑进了密密匝匝的高粱地。

两头猪在高粱地跑的时候,高粱杆子神经错乱,动荡不安,刷啦啦响,胡乱晃动,仿佛一群大娘在跳集体舞。

有人不知道那是猪闹出的动静,还以为是逃跑的刀光,慌失喊:“在那里,快追!”

“在那里,往那边跑了,赶紧追!”

两头免费帮忙的猪,在高粱地里面跑着的时候,慌慌张张跑出高粱地的刀光,趁此猪哥给他创造的大好机会,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珠,迅速扫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玉米地,那里没有骚扰,很是安静。

赶紧瞭杆子吧,现在不跑,还待何时。

欧阳刀光身影斜刺刺窜到了密不透风的玉米地里。

叶子宽大的玉米地里很安静,没有那些人追赶他,真是耳根清净。

密密麻麻的玉米地,玉米子叶子宽大如刀,可以更好地挡住别人的视线,也给刀光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刀光在急急慌慌奔跑的时候,有些玉米叶子就像刀一样割伤了他的胳膊,割伤了他的脸,有的伤口渗出血来。

渗血的伤口,被汗一煞,生疼,生疼。

但欧阳刀光顾不上这些了,疼就疼吧,总比被抓住交给女皇领赏强,他一心逃命要紧。

跑着跑着,他远远听见那些还在高粱地追寻他的苟苟营子村的人们,还在那里傻乎乎把猪当成了他,咋咋呼呼喊叫着,真是搞笑。

刀光顾不上笑,抓紧时间逃逸。

欧阳刀光正在玉米地里行走,忽然听到一种非常奇怪的妙音。

那奇怪的声音十分抓人,十分迷惑人,让欧阳刀光忍不住停住了急匆匆的脚步。

“鹅鹅鹅……”声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钢浇铁铸,坚如磐石一样吸引着欧阳刀光兴奋不已的小耳朵。

欧阳刀光觉得十分可疑,就慢慢的忍不住的向声音的来源走去。

“鹅鹅鹅……鹅鹅……快点,他爹……”

女银的声音委婉妖娆,刺人魂魄。

欧阳刀光涉世未深,没有经受过男男女女风吹浪打,哪里受得了这等待遇,他内芯凌乱不堪了。

每个少年都会遇到乱不堪的时候。

每个少女也都会遇到乱不堪的时候。

刀光尼玛不敢往前走了,怕踩雷。

怕踩艳雷。

他怕自己被一道艳雷炸个粉身碎骨,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他想控制自己的脚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硬道理。

但是骚年的刀光,就是控制不住那奇妙的声音的诱惑,悄悄的,欧阳刀光向婉约派的声音来源走去。

蹑手蹑脚,猫步而行。

走到了近前,刀光忽然愣住了,真你妈少儿不宜。

欧阳刀光看见那个年龄很老,一头白发的私塾先生,正在跟一个马脸寡妇,在忙忙活活地玉米地里行苟且之事。

这青天白日的,私塾先生就这样的作为,不是丢读书人的脸吗?

现在的读书人简直就是太……那个了,勾搭良家妇女,有些教授甚至勾搭自己的漂亮女学生,把自己的女学生的肚子搞大了。

为了顺利毕业,有的女大学生甘愿献出自己的青春,甚至甘愿把自己的初夜卖给教授,简直就是不要脸透了。

欧阳刀光想,私塾先生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怎么能够这个亚子,难道文化变成了狗屎,甚至狗屎不如。

悲哀啊,社会不会是谁的亲爸爸吧。

髦髦之年的私塾先生,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也太不要脸了吧。

欧阳刀光暗自心想,我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在那边的武校上学当学生的时候,我就在动车和飞机上抓住过小偷,被警察叔叔进行过精彩的表扬,还获得一笔数额不小的奖金。

他要制止这种不良的败坏社会风气的行为。

欧阳刀光的正能量爆棚了,但他不知道这不是他正能量爆棚的时候,会给他带来不好的结果,甚至带来杀身之祸。

“滚!”不管不顾的刀光,突然恨之入骨地对大行苟且之事的人,大喝一声,“你们两个狗男女,在这里行苟且之事,赶紧滚蛋。”

私塾先生和苟且妇女,突然听到一声惊雷。

“啊……”

私塾先生和妇女吓得停止了动作,茫然失措吓得趴着,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只会眨动眼睛。

私塾先生和妇女看着一身正义的欧阳刀光,私塾先生到底是一个读书人,率先醒过闷来,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斗胆结结巴巴的对欧阳刀光说:“你……你这么丑陋,你是谁?为什么多管闲事?”

被私塾先生压在身下的丑陋的女人,还处在惊魂未定之中,本来被人捉奸,尴尬到要死,但她看到丑陋不堪的欧阳刀光的时候。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也结结巴巴的说:“他……他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丑陋的鬼,赶紧把他……抓住,送到女皇罗煞风那里,就会得到一笔奖赏子。”

私塾先生闻言,惊恐交加,惊喜交加,再也没有情趣和那个寡妇苟且,为了钱,也顾不上丑陋不丑陋了。

什么鬼!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私塾先生噌地站起来,光着身子,就冲过来,开始抓没买门票就看热闹欧阳刀光。

“不对,看热闹有危险!”欧阳刀光一看形势不好,这也太骚操作了吧。

欧阳刀光忽然就明白网络用语“骚操作”这个词的出处了。

不用再劳心费神地做研究和考证了,“骚操作”这个词的源头,让我无意之间找到了,好有成就感。

但生死就在眼前,欧阳刀光顾不上高兴,也顾不上什么傲娇的成就感了,更尼玛不敢再制止什么有伤社会分化的事件了,让别人发挥正能量吧,赶紧转身就跑,要逃之夭夭。

想抓住劳资,还太嫩了点。

“别跑!”私塾先生和跟他鬼混的女人,在后边紧紧追着欧阳刀郎。

“哎呦!”奔跑中的女人,忽然被玉米茬子狠狠的割了一脚,鲜血直流,她疼得大喊大叫起来,“疼死我了,赶紧帮帮我,我要死了。”

私塾先生听着女人惨叫连连,犹豫片刻,忽然收住了脚步,转身来管理那个嗷嗷猪叫的女人。

特么生气的私塾先生,救助跟他苟且的寡妇时,十分抱怨的说:“你什么时候被扎不行,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被扎?真是到手的钱跑了。”

寡妇狠狠瞪了私塾先生一眼,恶狠狠地说:“钱重要还是你的爱情重要,赶紧救我,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轻点。赶紧撕一块布,给我的伤口止血,一两血,三斤肉啊。”

……

刀光顾不上苟且的男女了,也不想看热闹,他一阵风一样跑出了玉米地,刚刚跑出玉米地,他抬眼看到前面土路上有一辆拉货的马车。

他想,如果我坐着马车逃跑,就会快一些。

赶马车的是一个很老的屁股脸老头,而且是一个耳背的糟糕老头子,苟苟营子村的老人,人们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老聋头。

老聋头的耳朵几乎是聋的,外面的世界怎么吵,怎么闹,他也听不分明。

天助我也。

欧阳刀光快速跑到马车后面,他发现这是一辆拉猪的马车,车上有一个盛猪的木板笼子,里面有七八条猪,都是脏兮兮的,恶臭熏天。

臭得刀光捂住鼻子。

怎么办?

欧阳刀光想,为了逃命,顾不上臭不臭,脏不脏了。

嗖!

刀光虽然在武校学艺不精,跟着武功不高的师父也学艺不精,但也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轻轻一跳,跳上了奔跑中的马车。

……

密密麻麻的高粱地。

苟苟营子村的牛头马面们,还在追赶着刀光,但那群傻蛋,不知道自己追赶的不是欧阳刀光,而是两只呆头呆脑的傻猪。

这是蠢猪追蠢猪,黄金变黄土。

欧阳刀光早就已经金蝉脱壳,逃之夭夭。

真尼玛讽刺。

被人们追赶的两头猪,慌不择路,胡跑乱撞。

苟苟营子村的人们,包围圈渐渐收拢,对两头猪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包围圈逐渐缩小,很快他们把猪逼到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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