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1 / 2)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他指向驩头问道,“这会审何苦带小儿来?”他低头看驩头纯洁的小眼睛,那恐怕是什么都没听懂呢,看喜欢的二师叔望向自己,就啾啾两声,一派天真。

  高长松也怪道:“驩头与鹦鹉既是同族,我想有幼崽在这,他多少会放松一二。”刚才不是才被乌云吓过吗?

  陈子航一听,面色更古怪了,他指指圆头圆脑的驩头,又指细翅膀细腿的鹦鹉道:“他?同族?”

  高长松说:“都是有翼的,那不就是同族吗?”

  陈子航都无语了,他说:“驩头乃是异人。”鹦鹉连个异兽都称不上,说他们是同族,还不如说驩头跟人是同族呢!

  高长松:!!!

  这不能够吧,企鹅跟人族八杆子打不到一边呢!

  ……

  近日,古格镇上的高员外心情不十分美妙,他本是最好满足不过的人,只要有鲜艳的衣服穿,有美味的食物吃,有人吹捧,便能让他的自尊心大大满足。

  如此看来,他真是生活和美的富家翁。

  可近日,也不知是到了年纪,觉少眠浅还是因他故,高员外的睡眠质量大大下降,午间,他大脑袋倚靠在枕上,却不起丝毫睡意,晚上更是看着天花板至天明。

  老妻都嘀咕,她问高员外:“你怎不呼噜了?”

  高员外感动道:老妻就是老妻,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睡不好了,有妻关怀体贴至此,他真是……

  还不等高员外一抒自己的情怀,就听妻子砸吧嘴道:“以前你响声震天我睡不着,眼下习惯了,晚上没点呼噜声伴奏我还不得劲。”

  高员外:行——叭——

  员外是个憋不住事的,跟谁都要秃噜两句,又因他家是染坊的大主顾,有色上新都要第一时间送到员外家,他不仅自己做了穿,还要给亲戚子女都来一套。

  旁人家都是女眷管这四季新布新衣,他家就不同了,高员外可乐与高长松等说两句。

  这不,他就表达了自己睡眠不好的惆怅。谁想高长松过了几天,竟在茶楼与他偶遇,还说自己能治这眠疾。

  高员外也是听过高长松本事的,虽说他也嘀咕,十二郎不是跟净尘交好吗?怎就成道门之人了?他乌斯藏也有修道的土壤?

  可他总愿信修行者的话,再加上失眠真的很痛苦,他近日总觉着自己精神恍惚,试了好几个药方都不见得好。都说佛医道不分家,或许对方有何神仙手段呢,何不一试?

  只见他将高长松请至家中,自个躺在榻上闭眼,又不知从何处飘来悠扬的清唱声,他在失去意识前依稀辨出,那是法曲。

  高员外疑道:不都是道家之人了,怎还听见法曲呢?

  想完后便昏睡过去。

  *

  其实吧,法曲虽说是因佛教法会而得名的乐曲,在唐代民间却大为兴盛,最有名的分别是《赤白桃李花》与《霓裳羽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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