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别离（2 / 2）

成荆河：你们手下有多少人？

坡：并不多，像我一样的还有一个人。其它的都是像你们一样的新人。

塞若勒特斯：具体数目？

坡：超过三千人。

成荆河：（刮目相看）难道你是靠游说招人的吗？

坡：这从来不是游说！这只是一种求生罢了。如果没有我，他们大部分都会被秘密处决。

塞若勒特斯：你是否拥有大型杀伤性武器，比如反物质导弹、核弹之类的东西？

乌鸦：坡嘎！对付这些残党哪里用得上这些东西！只需要我就够了嘎！

坡：几位请放心！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硬仗，而是游击——（手一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棋盘，十九纵线和十九横线交叉起来，显得神秘莫测）成荆河，你认识这个东西吧。

成荆河：当然，这是围棋——先生是什么意思？

坡：呵呵，诸位，现在的战场比起传统的象棋，难道没有违和感吗？然而现在的大部分军官仍然按照象棋的思维作战，这不是太荒唐了吗？

塞若勒特斯：（盯着落下的黑子和白子）我明白了！现在虫洞跃迁可以使星舰轻松地跃迁到数千光年的地方，也就是说，空间距离这一概念在如今的战场上正在模糊。而如今叛军与大理星国作战的方式仍然如象棋一般，瞄准一颗星球进行集结、大规模作战。

成荆河：所以，我们要做的，是突袭和隐藏。

坡：非常有悟性。然而，这只不过是战略上的骚扰罢了。我们还必须做一件更大的事情，让整个大理星国的人彻底放弃对旧星国的幻想……

成荆河：（警觉）你想干什么？

坡：这一点你不须知道。

塞若勒特斯：（更加警惕起来）你难道想假装成大理星国去大屠杀吗？

坡：首先我用不着如此吃力不讨好。哪怕屠杀了三分之二的星球，剩下的三分之一也会因为自己星球没有受难而无动于衷。这种野蛮的蠢事怎么可能有利？以现在大理星国的特性，只有让星国百分之百的人都感到威胁，他们才会反抗？

塞若勒特斯：敢问现在有什么事情能让百分之百的人感到威胁？

坡：哈哈哈，这点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冷漠而自私是这一代人类的特性，他们就算动乱，也不可能立马产生有效的联合。不过我愿意在某一天实验。

乌鸦：破嘎！白王那边怎么样啊！

坡：一败涂地。我不会再提供物资了。

塞若勒特斯：白王是谁？

坡：另一个人。我是黑王。那个白王的身份是隐藏的。如果运气好的话，你可以在他身边待一辈子而不知道他的身份。

成荆河：哦，我知道这个人，白王的名号一个月前我就有耳闻。听说他安排了十几个刺客去刺杀大星统，全部失败了。

坡：无论是黑王还是白王，都没有正面对抗的能力！这一点你们要清楚，我们只能忍辱负重，囤积最先进的武器，进而一击毙命。

塞若勒特斯：哈哈哈，有意思！你是那个星国的人，或者说，出生在那个星国？

坡：我出生在荒蛮的行星上。这一点你们无须了解更多。

塞若勒特斯：（心想）难道他是流放者吗？

【红色的警报骤然响起，赫德痛苦的大叫一声，头撞到了键盘上】

伽罗华：（反应）不好！赫德，赫德！

塞若勒特斯：什么！我马上去驾驶舱！

赫德：不……不要过来！（惊慌地）住手，你们不要过来！我……我击毁一架战舰了，但是他们来的更多了！我能突破的！

塞若勒特斯：（发现驾驶室门已经上锁）赫德，你疯了吗？这个规模的战斗从来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乌鸦：坡嘎，把我放出去吧！我说不定能偷袭中几个战舰！

坡：荒唐。现在她遇上的是中型战舰，你完全不是对手，也不可能破盾。（对赫德，气定神闲地）赫德女士，无论你如何坚持，你不会改变这个事实的。我为你感到怜悯，你只是在出生时被注入了虚假的思想，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呢？

赫德：（气喘吁吁）不要……不要过来……我能解决他们！

【舰队通讯突然开启】

未知船队：黑王！你们是否需要支援？

坡：不必了。任务是否完成？

未知船队：任务已经完成。

坡：很好！接下来可以暂停骚扰。

赫德：（近乎疯狂地）哈哈哈……呵呵……如果我真的能够流血，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按下导弹发射键）既然我不能流血，你们所流之血，必须更多！

迪费德尔：赫德女士，请小心，你的身体可能不太适合继续战斗了。

赫德：没事，我有办法！第二道防线被突破，我们快要胜利啦！

坡：请自重，赫德。

【由于内部的小型虫洞装置，几人无法感觉到舰体的颠簸程度，但选择意识与舰体绑定的赫德才知道切身的痛楚】

未知舰队：赫德！赫德！是你们吗？

【赫德抬起来头，上面正是熟悉的面孔】

【正在赫德的惊愕之间，一发导弹突然突破了护盾，血红色的警报声呼啸着，撕扯着舱内人的心灵】

赫德：（喘息）如果……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爱我的人，或许……或许可以在爆炸的烈焰中吻我呢……真是，但现在死了，就没有遗憾了……（手指飞舞了起来）

塞若勒特斯：（吼）赫德，赫德，你要干什么？！

伽罗华：不要这样！赫德！

【备用驾驶操控器缓缓出现在了船员舱内，然后是一声巨响，船内舱以超高速从舰内弹出。赫德留在驾驶室内，朝着飞出的船舱微微一笑，朝着敌方舰队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