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能白学】（1 / 2）

清晨，朝阳初升。

用过早饭以后，张铁牛就带着陈子玉离开了武馆。

途中，遮掩面目的陈子玉时常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想要凭借数据之眼看看是否有什么高手跟踪。

张铁牛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许久，两人便走进了一条小巷。

“你小子一会儿别藏拙。”

没一会儿，张铁牛停在了一个宅院大门前。

只不过两扇大门已经破败不堪，曾经的朱红色也已经褪去，就连两边的石狮子也长满了青苔。

陈子玉下意识的看向檐口位置，那本该是悬挂匾额的地方，此时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位老前辈年纪很大了，脾气虽然有些古怪，但这几年其实一直想收一位关门弟子。”张铁牛又道。

说完，他走上前一把推开了大门。

陈子玉紧随其后，一眼便看到了宽阔的前院，以及院子里满地杂草丛生的景象。

地上没有铺设地板……只一眼，他便回想起昨晚张铁牛的话。

“走吧。”

张铁牛当先一步，沿着右边的院墙走了进去。

可没走多远，他的脚步却再次停了下来，神色有些惊愕、复杂的看着前方。

陈子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能隐约从杂草间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身影，一手拄着长刀单膝跪在地上。

这让他不由一怔，因为对方头上……并没有血条。

“唉。”

张铁牛长叹了一声。

陈子玉也有些复杂，他本以为又是翻书装逼的一天，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死者为大。”

过了一会儿，张铁牛声音沙哑着开口道：“后屋停放着棺椁，咱们先让萧老前辈入棺吧。”

陈子玉不言，紧跟在他的身后。

离得近了，他才看见那位萧老前辈身前的地面上，有大量呈喷溅状的血迹。

而其本人则是长发披散，形容枯槁，一双眼睛怒而圆睁，嘴角和胡须同样有红褐色的血迹……竟是死不瞑目之状！

这让陈子玉很是震撼，虽然两世记忆加在一起快四十年了，但他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一具尸体。

前世刚大学毕业，这一世连远门都没出过。

不过，当他跟着张铁牛走进停放棺椁的屋子以后，却看见更让他震撼的一幕——那是一整面墙的灵位。

“这些……”

陈子玉忍不住看向张铁牛。

“这里原本叫狂刀武馆。”

张铁牛看着那些灵位，将自己所知道的事缓缓道来：“在三十年前，萧老前辈与家人踏春时，在途中救下了一个落水的少年。”

“那少年于刀法一道悟性奇高，且修为精进之快也远超常人，短短四年，不但将狂刀武馆秘传刀法学了个七七八八，还将修为突破至了炼肉境……”

“后来呢？”陈子玉追问道。

“后来那人外出历练，再回来时已经练出内气……再然后，那人便灭了狂刀武馆满门，只留下了萧老前辈一个活口。”

“……”

陈子玉一愣，颇有种脑子不够用的感觉。

“后来听萧老前辈说，那人自打一开始就是为了报仇而来，一直隐忍了四年才学会狂刀秘传……之所以不杀萧老前辈，也是要让他后半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那这一切，到底是谁对谁错？”

“江湖上多的是打打杀杀，都是笔糊涂账，较起真来……还真没有谁对谁错。”

“……”

“你只要知道萧老前辈是朝廷在册的武馆主，而那人……至今不过是一个水匪就行了。”

“那人是谁？”

“涂川大泽黑龙寨大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