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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林江被他圈子怀里,两人就这样抱着,谁也没有动作,头顶的淋浴将两颗心淋得七零八落。

沈驹的衣服全湿了,只能跟着一起洗。

洗完澡,他下去给林江买了一堆药膏。

林江看着一口袋的药,突然就吓结巴了:“你,你在哪家买的?”

沈驹不明所以:“楼下药店。”

他当时买的时候那店员看了他很久,不过他一心想着林江,没有在意。

“蓝牌那家?”

“嗯。”

那家店的店员认识林江,每次看到都会给他打招呼。

林江感觉自己要社死了,不行,以后下楼也要跟沈驹保持距离。

沈驹心无杂念地帮林江上了药,抱着他玩游戏。

好奇怪,只是单纯抱着林江,时不时亲一口,就感觉好满足啊。

夜晚来临,这也是沈驹住在这里的最后一晚。

他有点舍不得,一晚上都握着林江的手,难受就拿到嘴边亲亲。

等回到战队,就要跟林江保持距离了。

“回了战队我能晚上偷偷来找你吗?”

“不可以。”

“那,休假我们可以出去约会吗?”

“也不可以。”

沈驹委屈了,“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世界赛结束吧。”

现在满打满算,距离世界赛开场还要一个多月,比赛又要打一个月,也就是说至少也要熬两个月。

沈驹受不了了,一把抱住林江,“好想把你折起来,揣在兜里。”

林江:?

他怀疑沈驹在开车,但是没有证据。

黑夜里,沈驹亲了亲他,林江也还算配合。

两人亲着亲着又亲出了火气,沈驹到关键时刻,突然刹车,“算了,那东西用完了。”

林江想着是最后一晚,就提议:“直接来?”

这句话又勾起了沈驹的火气,他抱着林江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抱着他不再想那件事,“不来。”

林江故意逗他:“这就不行了?”

沈驹亲亲他的手指,然后乖乖闭上眼睛,“我看网上说不做措施容易发烧,你不要勾引我,我很快就能睡着。”

林江才没有勾引他,他就是很正常的睡觉好吗?

沈驹抱着他睡了一会儿,林江都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沈驹还没消停。

小狗睡不着,半夜忽然抬头,声音哑哑地看着他,“要不你做我吧?我扛得住。”

说完兴奋地把他从被窝里捞起来,开始剥他衣服。

林江:?

这事是非做不可吗?

他一脚把沈驹踹下去,“你去睡沙发。”

沈驹不肯,又爬回床上,这下是终于老实了。

林江不是个重欲的人,十次有九次都是因为沈驹想要,所以他给了。

可实际上林江对这方面的需求并不高,他大部分时候都属于迁就状态,两人分开难受的只有沈驹自己。

沈驹自己也知道,到了该走的时候,他还是念念不舍地抱着他,“林江,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林江也想,但他觉得沈驹肯定克制不住,所以还是不要了。

他摸摸他的头,“你乖乖的,先回去待着,我明天再去。到了战队别忘记答应我的,保持距离,还要叫我队长。”

“好吧,队长。”

他最后亲了亲林江的手腕,背着他的背包,听话地走了。

送走沈驹,林江突然不是很习惯。

他把房间收拾干净,下意识会考虑沈驹的喜好,潜意识觉得这是未来两个人的房间。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迎合对方的时候,林江慢慢停下了动作。

他总是在感情里考虑对方的感觉,下意识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上,这样真的不好。

算了,林江放弃收拾。

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自己。

他躺在沙发上,忽然觉得自己不适合谈恋爱,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是沈驹发来的。

他大晚上不睡觉,跑去偷拍人家的小狗。

沈驹:队长,这只狗吃得好胖。

沈驹:以后我们的狗也要养这么胖。

林江看到消息笑出了声,他打字回应:我养你这只狗已经够了。

沈驹不满意地哼哼两声,又跟他天南地北地聊着,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才终于在林江的催促中回到了基地。

回到房间的沈驹也不安分,给他发了一张两只狗的照片。

一只是漂亮白净的萨摩耶,端庄又可爱地笑着,另一只是军犬,它看到萨摩耶就走不动路了,蹬着四只腿也要拽着绳子去看他。

沈驹:像不像我两?

林江无奈回他:你自己当狗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我?

沈驹:萨摩耶怎么能是狗呢?它是天使。

沈驹:队长,我们以后养萨摩耶吧?我好喜欢,一看到它就想到你,还有我的杯子,今天没它我喝水都不香了……

他发到最后,委屈巴巴地问他:队长,我想你了,我可以打车过来看你吗?

林江看着消息,忽然觉得自己不跟他一起回去是对的,就沈驹这样的性格,他估计当天晚上就要往他房间里钻。

林江:不可以,你克制下自己。

沈驹:嗯。那我克制一下。

其实林江也同样睡不着,他躺在床上,总会想到沈驹钻他被子的情形,这个夜晚怎么这么难捱?

他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人在按门铃。

林江忽然清醒,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到一声。

沈驹这傻der,不会真的跑来了吗?

林江连鞋都没穿,跑过去打开门,“你疯了?半夜往我这……”

看见来人,林江的声音忽然收住。

楼道里的灯光里有些恍惚,高大的身影逆着光,抱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安静等他出来。

贺鹘好像喝了酒,高大的身躯有些摇晃,但身上的衣服穿得还算正式,他规矩地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又抬头认真地看着他,“还没回基地吗?”

这个时间点看到贺鹘,林江有点不自在。

他往外看了看,“你保镖呢?”

“没带。”

“司机呢?”

“我打车来的。”

林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找自己,“你……找我有事?”

贺鹘淡淡笑着,就和当年刚认识的时候一样,肆意年少,意气风发,再难的关卡也有勇气去迈过。

“林江,我准备和家里摊牌了。”

他说完期待地看着他,以为会在林江脸上看到动容的神情,可实际上林江并没有听懂,神色困惑地看着他。

贺鹘又笑了笑,耐心跟他解释:“我断了跟家里所有的资金链,启动了我在国外投资的一个项目,以后我家里人都控制不了我了,我不用每天听从他们的安排,也不用去参加令人窒息的家宴,以后也可以选择我喜欢的东西。”

林江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鹘捧着白色玫瑰,慎重地看着他,“林江,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做这件事,包括去国外进修也是为了秘密进行。我家里人对我的资金控制很紧,只有去国外我才有机会,我当时也想过要告诉你,但是你知道我的,没有把握的事我不敢做,今天项目一成功,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他低着头整理手里的玫瑰,不允许它们有一丝凌乱,“今天庆功宴,我喝了很多酒,我平时不会喝这么多,大概是为了有勇气跟你说一句话。”

“林江,我们重新开始吧,这次我不会再往后退了。”

贺鹘捧着一大束鲜花,是林江喜欢的白玫瑰,还有一个盒子,是跟他手上同款的腕表。

他低下头,就像第一次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打开盒子,“当年这块腕表,其实我定制了两块。”

“拿到手后觉得你那块表带太宽,上面的钻石颜色也不对,我就让他们拿回去重新做,所以拿到手上的时候有些晚了。”

他是极致的完美主义者,在他的世界里每一件事都是按部就班,大到公司决策,小到钻石的颜色,都要符合他的心意。

以前林江就说过,贺鹘这样的人,很难遇到合适的另一半。

他还总他跟他母亲不像,总想摆脱家里人的控制,可实际上他一直在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林江没有接住他的礼物,他深吸了口气,还是为彼此保留了一些颜面,“太晚了,你回去吧。”

贺鹘眼底的光慢慢淡了下来,他有些颓废地垂下手,“不晚的,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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