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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奕挑了下眉,目光审视地盯着于时问,“你连这都知道?”

于时回忆了一下往事:“有几次周末,我们不是要出去玩吗?你哥哥都说要和你视频,拒绝了我们。”

“说起来,我还在你哥哥手机上看过你的照片,不过那个时候你还是小孩子,所以我都没能认出来。”

于时笑着说完,向梁锦奕伸出手,“来,锦奕,认识一下。”

梁锦奕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好几秒,才漫不经心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和他碰了一下。

少年和他碰手的动作一触即分,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冷淡,于时一愣,没等他思索梁锦奕对他冷淡的原因,于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弟弟给他打来的电话,催他快些回去了。

江觅弟弟来了,于时想继续和江觅叙旧不可能了,他放好手机后道:“那江觅,我就先回去了,我们改天再聚。”

“行,我们改天再聚。”江觅起身说。

于时笑着冲他颔首,起身离开,而等于时离开后,梁锦奕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抬眸望着江觅,咬字很慢地问:“哥哥,改天再聚?你还要和他见面啊?”

江觅在梁锦奕身旁坐下,“这不校友吗?人家还给我介绍了客户,总要感谢一下……”

话都没说完,梁锦奕忽然向他靠了过来,江觅感觉脖子一湿,他皱眉道:“锦奕,你干什么?”

只是话音一落,他就感觉到颈子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陷入了他皮肉里。

而就在这时,于时走到了清吧的玻璃墙外,下意识抬眸往清吧里看了一眼,他站的这个位置,刚好直直对着江觅所在的位置,一瞬间,他就看清了梁锦奕的动作,他整个人一愣。

而梁锦奕似乎发现有人在偷窥,他微微抬起一点眼皮,见是于时,他稍稍松开一点江觅,脑袋抵在江觅肩头,左手圈住他的腰,宣告主权的同时,向于时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于时继续一懵。

江觅察觉到梁锦奕终于松开了他的脖子,他用力推了推他,终于把他推开了一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不其然,江觅看见指尖带着一点浅浅的红。

江觅就算对梁锦奕十分纵容,此刻也有些生气了,“梁锦奕,你在干什么?”

梁锦奕的眼神从玻璃墙外的人收回来,落在江觅身上,见江觅质问他,梁锦奕语气里充满了不满:“哥哥,我在生气啊。”

江觅被气笑了,“你生什么气?”

梁锦奕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于时追过你?还追了你整整一年。”

江觅沉默了一秒,好笑道:“锦奕,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哥哥很受欢迎吗?所以有人追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梁锦奕道:“那我喜欢生气,哥哥不也早就知道了吗?”

江觅:“……”

江觅无话可说,因为梁锦奕说的也是真的。

梁锦奕从小就占有欲强,所以很容易生气,不过江觅一细想,又觉得这个坏习惯好像不能只怪梁锦奕,小时候的梁锦奕乖巧暖心,他自己对他的一些恶习,也多有纵容。

正想着,江觅就感觉脖颈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梁锦奕拧着眉,脸色心疼,“哥哥,疼吗?”

江觅没好气道:“我咬你一口试试?”

梁锦奕低下头,把自己的脖子露了出来,“哥哥咬吧。”

江觅的皮肤在男人堆里属于白皙的那种,然而梁锦奕的皮肤比江觅还要白两分,橘红色的灯光下泛着润泽的光芒。

江觅伸手,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脖子,问:“你怎么知道于时以前追过我?”

梁锦奕见江觅不舍得咬自己,就连打自己都是轻轻的一下,他有些满足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他抬起头回答江觅的话,“刚刚顾哥带了一个人来找你,我说你去找于时了,那人下意识问是不是追过你的于时,我就知道了。”

江觅有点疑惑:“顾远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吗?”

梁锦奕说:“叫他邹承,好像是他的学弟,你的学长,你们以前在一家公司工作过。”

梁锦奕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哥哥,你们U大的校友怎么都喜欢往这家温泉山庄跑呢。”

从梁锦奕的叙述里,江觅大概知道了他说的是谁,他也很感慨,怎么今天遇到了两个熟人。

“行了,走吧,快十二点了。”江觅说。

两人起身,江觅走到吧台结账,得知刚刚离开的那位先生已经结过账后,江觅穿好大衣,往清吧门口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江觅怔了怔,他望着站在三步开外的于时道,“于时,你怎么还没走?”

ski的大门下有一颗明亮的路灯,江觅站在路灯下,灯光很自然地着亮了他的五官,也着亮了他皙长侧颈上,刚刚被人咬出来的两个齿痕。

于时忍不住侧眸,看向梁锦奕。

对着于时的目光,梁锦奕伸手圈住江觅的肩,将人圈在自己范围内的同时,他笑着问和江觅一样的话,“是啊,于哥,你怎么还没走?”

于时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刚刚接了一个电话。”

说完,他挤出一个复杂微笑:“我先走了。”

江觅笑着应了一声。

二十分钟后,江觅和梁锦奕回到了酒店。

江觅刚刚给顾远打了个电话,顾远说已经很晚了,邹承也也从他房间离开了,就说明天他们几个再一起聚聚。既然如此,江觅便和梁锦奕一起回了房间。

时间不早了,江觅先去卫生间洗漱,而洗漱的时候他看见了脖颈侧的咬痕,他不由得问起了梁锦奕,“锦奕,你说我这样,明天怎么出门?你顾哥明天看见我脖子上的痕迹,说不准还要误会我晚上出去鬼混了。”

这个位置,这个咬痕,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

梁锦奕现在江觅身后,盯着江觅脖子上的痕迹看了片刻,眼睛愉悦地弯了弯,说:“那哥哥就告诉他,没有鬼混,是我咬的。”

江觅伸手碰了碰自己脖颈,梁锦奕咬的不太深,虽然有明显齿印,但是现在已经不疼了,“你顾哥问你为什么咬我,我怎么回答。”

梁锦奕回答:“哥哥就直说啊,说我看见你和你曾经的追求者约会,还约定之后再见,我嫉妒了,所以就咬了哥哥一下,做了个属于我的标记。”

江觅微微怔了怔,他觉得梁锦奕的这些话有些……有些暧昧。

他转过头,盯着梁锦奕,梁锦奕挑高音线,叫了声哥哥。

江觅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真的是喝了两杯酒就有些不清醒了。

梁锦奕的话,要是放在两个成年人之间,可能是有些微妙的暧昧,但是弟弟占有欲向来就强,而且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明明就是小朋友强烈的占有欲。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江觅觉得困了。

“好吧,我在外面等哥哥。”

江觅和梁锦奕分别洗漱后,躺在床上已经快一点了,和梁锦奕睡了一周,江觅已经很习惯梁锦奕那过分的睡姿了,所以江觅很快陷入了沉睡里,见江觅睡着了,梁锦奕收紧搂江觅的力道,也睡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两人起床洗漱后,去酒店旁边的餐厅吃早饭。

刚刚走到酒店大堂,梁锦奕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手机没带,江觅在酒店大堂等他,让他上楼拿手机。

正等着梁锦奕,江觅忽然了一个熟悉的人,“于时。”

于时也看到了江觅,他停下脚步叫了声江觅,眼神又落在他的侧颈上,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你脖子上的创可贴……”

江觅抬手摸了摸侧颈,他今早起来,脖子上的咬痕依旧明显,他思索片刻,觉得还是不能顶着脖子上的咬痕出门,他可以向顾远解释是弟弟咬的,但是不能向公司里的每个员工都解释一番,江觅索性贴了一个创可贴,见于时问起,江觅用起了早就编好的理由,“哦,昨晚不小心碰到了。 ”

于时安静了片刻,直接道:“我昨晚看到了。”

没等江觅疑问,于时眼神复杂道:“是锦奕咬的。”

江觅一怔,刚想替锦奕解释,于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江觅,我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我有几句话必须得说。”

江觅:“什么话?”

于时组织了一下措辞:“你不觉得锦奕对你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弟弟对哥哥的感情吗?”

于时道:“我也有弟弟,而且不仅一个弟弟,我和他们的感情都很好,但是从来不会有一个弟弟,会咬我的脖子,你知道的,这是一个……充满了标记性的动作。”

“你弟弟知道我喜欢你吧,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威胁,而且还在有你我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展示他对你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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