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沿河向上行走（1 / 2）

聂风和荆戈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河水是从灵山里面流出来的。河面在这里变得相当开阔。

从荆村到这里，聂风和荊戈已经走了二十几里的路。

如果在平时，又是聂风一个人，这么近的路程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带了荆戈这样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又是在通向山区的道路上，坡坡洼洼随处可见，聂风的跋涉的进程可就有些艰难了。

聂风看了看荆戈，小家伙的脸上胀得通红。为了赶上聂风的步伐，荆戈肯定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这里离周围的村子较远，基本上见不到行人。

灵山众多的山头向南北延伸，形成了一道屏障，阻挡着从西北过来的寒冷气流。

这里的地势较高，回头望去，荆村所在的地方地势平坦。

这条河流出了山口之后，河水向东南方奔泻。

“走这么远的路，你累不累？”聂风关切地问荆戈。

荆戈虽然性格坚强，毕竟年龄太小，腿力有限。

“不累！”不管荊戈身上感觉怎样，嘴上不肯服输。

“还是停下来歇一歇吧！”聂风说。他自己感觉双腿都有些沉了，荆戈说不累肯定不是实话。

聂风在河边的一块石上坐下来，荆戈也跟过来蹲在地上。

这里进入山口不远，太阳被西边的山头挡住了。

山半腰处有一些杂树，大部分叶子已经脱落，枝条在萧索的微风中不停抖颤。

前边不远处有一些水洼，边缘处有结过冰的痕迹。

冰层肯定很薄，是昨夜晚结下的。白天太阳一出来，冰层很快就融化了。

有一群小鱼在水底漫游，在寻找着难得的食物。它们是一个个卑小的生命，即使生存的环境恶劣，为了活下去仍在拼命地挣扎。

“小鱼，小鱼，河里有鱼！”荆戈也看见了水里的动物，发出了惊奇的叫声。

这是今天聂风感觉荆戈脸上有些阴转多云了。

从他听到自己的父亲被害，到他亲自看到母亲冰冷的躯体，荊戈的脸上一直阴云密布，泪雨涟涟。

可能是这里离家稍远一些，新的环境淡化了他心中的愁苦，让他一天被挤压到心灵边缘处的乐趣浮现出来。

“你喜欢鱼儿吗？”聂风问荆戈，希望用荆戈喜欢的话题让他的情绪恢复正常。

前边到灵山核心地带还有一段距离，在路上不一定会碰见什么人。

如果有人看见荊戈脸上愁苦不堪的样子，不一定会对他俩的身份产生怎样的怀疑。

“喜欢，我一直都很喜欢！”荆戈的语气平稳了许多。

也许荆戈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冲动，在聂风面前觉得有些不妥，把自己的轻狂情绪收敛了一点。

“鱼是一种温柔可爱的水生动物，营养丰富，人吃了有软化血管活血化瘀的作用。”聂风行走江湖，对于药理知识有一定的了解。

只是他说的道理，荆戈未必能够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