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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翠连绵的青山缭绕着团团白雾,冰凉的湿气迎面而来,凉意侵骨,使得人一激灵,呼吸都哆嗦。

  “明明气温看着不低,都在零上,却把我骨头都冻僵了。”沈泊峤缩着脖子,抱紧手臂,往汽车跑去。

  云采奕跟着他,看眼他身上的衬衣西服,打趣说:“穿的俏,冻的叫,要风度不要温度,就是你了。”

  沈泊峤呼出一口白气:“哪能想到桃源县的冬天这么冷。”

  桃源县的冬天是湿冷,站在窗户里看风景,青山绿水似乎与其他季节毫无二致,就连溪水都没有结冰,潺潺流动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可是一出门,人就像掉进了大冰窖,冷得人浑身像被冰锥刺,牙齿都上下打架。

  沈泊峤的新房装修好了,最近搬进去住了,和云采奕做起了邻居。

  云采奕也怕冷,正好蹭他的汽车上下班。

  云采奕去隔壁参观过,装修的很高雅,又素净,大量运用实木,漆色深沉。

  可是怎么看,都像是许铭的品味,而且二楼和三楼各一个卧室,沈泊峤住三楼,二楼说是留给许铭。

  云采奕夸了几句,没做过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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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晚上,云采奕在家刚吃过晚饭,胡斌发来消息,说有事找她,问她在哪。

  云采奕回他:【什么事?我在家。】

  胡斌立刻派了车来接她,将她接到“夜色”去了。

  夜色是一家酒吧,桃源县唯一的一家酒吧,胡斌是老板。

  胡斌除了酒吧,还有一家汽修厂,一家火锅店,两家油漆店,以及一些其他的五花八门的生意。

  云采奕常说他是个神人,风马牛不相及的生意,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被他败掉一家,还遍地开花,越做越好。

  酒吧门口,早有小弟在等候,一见汽车到,连忙迎上来,拉开后车门,弯腰对云采奕喊了声:“云姐。”

  云采奕下车,跟着他往酒吧里面走。

  酒吧里灯影昏暗迷离,人不多,音乐却高亢,有年轻女孩倚着楼梯栏杆和男人调情,衣着清凉,媚眼如丝。

  云采奕看一眼,扭开头,快速走上楼,也才感觉到里面空调温度极高,走到包厢门口,她穿着羽绒服都快热出一身汗了。

  包厢里,胡斌正在和人吹酒瓶,看见云采奕,放下酒瓶子,顶着一头奶奶灰的头发站起身,迎上前,声音亲热带着酒气:“来了。”

  云采奕看他一眼:“大舌头了?”

  她认识的胡斌一向没正经,但和她倒是从来没有逾距的行为,唯一的一次,就是喝醉酒找到她,亲亲热热地说要讨她做老婆。

  当时胡斌大着舌头,话都说不利索,云采奕当然没当真,这会看他又表现亲亲热热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他酒喝多了。

  胡斌脸上映着酒色财气的光,嘻嘻笑说:“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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