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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铭接过,抽了一张,擦了下额头,又擦出一抹鲜血,轻皱眉头,说:“可能是酒瓶子砸下来的时候,被玻璃碎渣溅到了。”

  那是最初替她挡肥头猪耳的那一记?

  云采奕有些胸闷:“当时没发现吗?”

  “当时没在意。”

  “……”

  云采奕目光忽然变得无处安放,胡乱游移,低头,又看见男人的手。

  还是那么骨骼分明,白皙温润,掌心纹路哪怕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也清晰可见,修长指尖泛着肉色的淡粉,指甲整齐干净。

  她以前是有多喜欢玩弄这只手,而这只手又是多喜欢玩弄她?

  现在就看着他握住纸巾包,从中又抽出一张,将剩下的还给她。

  很有分寸的,没有碰到她。

  可重新拿回来的纸巾包,却分明有了他的温度。

  云采奕攥在手里,默了默,又在包里找了找,找出一片创口贴,递过去。

  可许铭没接。

  云采奕原以为男人不屑于为这点小伤矫情,谁知头顶传来一句:“我自己怎么贴?”

  “一会叫沈泊峤给你贴一下。”

  “我是为他受的伤?”语气显然不耐烦了。

  云采奕:“……”

  柔软的纸巾还攥在男人手里,新鲜的血迹在一团洁白中很抢眼。

  这是个会讨债的人。

  云采奕犹豫了一下,撕开创口贴,朝男人额头伸去。

  可男人垂眸,皱了皱眉,身姿笔挺地站着,一动不动。

  “你低低头,我够不着。”

  云采奕抬着手,很吃力。

  狗男人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高。

  想起以前,不论她是想开玩笑摸他头,还是想搂他脖子接吻,他都会get到她的用意,配合着低下头,可现在怎么对她一丁点的修养都没了?

  连装都不装一下,脸色冷得像远处被黑夜笼罩的山。

  “坐那行吗?”

  云采奕指了指靠墙的一排椅子,主动往前走了几步。

  许铭这才挪动脚步,勉为其难似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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