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86(1 / 2)

  沈淮臣缓过最初的心悸,渐渐的有许多问题想问,他覆住容瑄的手,对方却先一步开口说:“檀郎,等我。”

  “带沈世子回府。”容瑄眉眼冷凝下来,毫不留恋地抽手、上马,沈淮臣追出去,在后面喊他他也没回头看一眼。

  两名亲卫按住沈淮臣的肩,虽怕伤到人不敢用蛮力,但大大阻碍了他的行动:“世子爷,请随我们离开。”

  另一边,容瑄来到奉先殿外。

  容昶一身明黄色衮龙袍,负手站在供奉着的整齐牌位前,听见脚步声转身看过来:“是你?”

  “如今你母后大权在握,不去找她,来烦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容昶的目光下移,落在容瑄手中滴水的剑柄上,笑容逐渐古怪:“瞧瞧,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沈家小子不幸殒命了?”

  “陵甫出征在外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唯一的孩子却遭此毒手,年纪轻轻被人害了性命。唉!可怜啊,真可怜,你说对么?”

  “是啊,好可怜。”容瑄微微勾唇,浅色眼眸像严冬腊月冰封的湖面,寒意彻骨,杀气森然。

  容昶口中啧啧有声,似是真心替沈淮臣扼腕叹息:“你母后的心当真是……逆子!你想做什么!”

  容瑄拔剑出鞘,闪电般朝容昶袭来,目标明确,直指要害。

  剑尖刺中胸口,发出的却不是锐物破开皮肉的声音,而是铁器相撞的“砰砰”声——容昶竟在衮龙袍内穿了软甲!

  阻力使容瑄的动作稍有凝滞,容昶再顾不得仪态,趁此机会连滚带爬地躲到梁柱后,喝道:“容瑄!朕是天道认可的皇帝,是君父!”

  “杀了朕,哪怕你日后登基也要被万民唾骂,来日史书之上,你就是弑父杀君、谋朝篡位的暴君!”

  “暴君?”容瑄仿佛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眼眸弯起,“我不在乎。”

  容昶看出他铁了心要杀自己,咒骂一声,边逃命边苦口婆心地劝说:“朕膝下成年的皇子只有你一个,幺子又成不了大事,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何必多此一举平担骂名?”

  “女人凭什么坐在那个位子上?眼下魏氏是朕与你共同的敌人,何不联手……”

  容瑄一步步逼近,眼见着他向左,容昶就朝右躲,他向右,容昶就朝左,猫戏老鼠一般,闻言终于打断他的话:“您忘了么?我父皇早在十八年前便已崩逝了,是您亲手杀了他啊,皇叔。”

  “你!”

  “贱人!贱人!”多年来的怀疑一经验证,容昶怒气攻心吐出口血来,躲闪不及,臂膀被剑刃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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