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1 / 2)

  那种无意识散发的亲昵,看着就叫人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两只鸟的感情这样好,怎么会舍得伤害彼此呢?

  不知容瑄是不是猜透了沈淮臣的心思,夜里一直没有露面。眼见时间一点点流逝,沈淮臣终于有了紧迫感。

  解开锁链的工具他有,容珝和府内侍卫这关却难过。

  沈淮臣思来想去,决定从容珝身上入手。

  第48章

  “明日宫宴,殿下可要参加?”

  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容珝对沈淮臣的戒心降低不少,闻言抬起袖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原本是打算去的,但母后说国库空虚,北方又在打仗,故一切从简。”

  “这样的宴席从小到大我不知参加过多少,无聊透顶,不如府里来得逍遥自在。”

  “更何况,”容珝以手支颐,眼中透着狡黠,“宫宴上鱼龙混杂,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如果我是容昶,也会选在这时动手。”

  “所以沈公子,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你跟我一样,哪儿都不许去。母后她——”

  “殿下,抱歉。”沈淮臣拿出备好的药水,站在离容珝一步远的地方朝她面上一喷。

  “你!”容珝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一晃而过的是什么东西,浓重的倦意便将她吞噬了,身体一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殿下?世子爷?出了何事?”

  沈淮臣不答,等两人进来,用同样的方式迷倒了兰心和容珝的贴身丫鬟明心。

  沈淮臣第一次对亲近之人下手,紧张且愧疚。心脏咚咚咚跳得快又快又急,好不容易将三人搬去床上,已然累得气喘吁吁,缓了好一阵才抖着手把开锁工具插进孔隙之中。

  伴着“咔嗒”一声轻响,锁扣断开了。

  沈淮臣扯掉锁链,从箱笼中翻出一件女子的衣裙。

  衣服自然是容瑄的。平时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不觉得有什么,亲自尝试过才知道有多繁琐。

  里一层外一层,沈淮臣额头热出了汗,胡乱穿好,发觉皱巴巴的没法看,干脆拿披风一裹,悄无声息地溜出门去。

  从居住的院落到宁安府侧门,除了时不时被裙摆绊上一跤,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偶尔遇见侍卫盘问,沈淮臣便亮出腰牌,压低声音说:“我乃永淳公主的贴身侍女明心,公主有令,命我即刻回宫,还不速速让开!”

  正对着侧门的街道边停了辆马车,周显之与车夫等候在侧,见一黑影跌跌撞撞跑来,警惕之中忽然看清了对方藏在帷帽下的那张熟悉的脸:“……远疴?”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是我。”沈淮臣不自在地提了提曳地长裙,“我怕被府里的人认出来,就随便拿了件不常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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