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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雪山融为一体的冷峻。

  虽然不满,但确实不方便。

  她心大,从来不记自己的生理期。得益于某人超群的记忆力,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他在操心,连同抽屉里放着的红糖姜茶、暖宝宝还有卫生巾,也是他准备的。

  作为“哥哥”,他大概寻不出一点差错。

  梁梦因还记得他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个手工制作的非洲鼓。里里外外包裹了三层,严严实实的,上了巨额保险从雪山飞机托运了回来。

  那时,她还和林皎吐槽:谁会去爬一趟雪山,带回一个非洲鼓做伴手礼。

  可吐槽归吐槽,她还是把那只鼓收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

  时时常见,时时温故这份来自雪山的心意。

  “傻笑什么?”副驾驶上的男人偏头看她,懒懒散散。

  昏暗的光线,依然掩不住他出众的眉眼。

  熄火,拔下钥匙。

  梁梦因当然不会坦白自己的想法,眼波流转,端起公式化的微笑,礼貌询问:“你要上去坐一会儿吗?”

  眼皮轻掀,陈时序狭长的眸子缓缓转向她。素来了无情绪的瞳孔里,透出零星温情。

  梁梦因狐疑地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看错。

  陈时序解开安全带,不急不缓地应了声:“嗯。”

  原本只是客套说辞,在他的回答后好像变成了她在强求。

  “其实你也可以不那么勉强。”梁梦因拉开车门,“我也可以现在帮陈总叫个车,送您回去的。”

  陈时序也跟着下车,薄唇徐徐溢出几个字,音质一如既往的冷:“不勉强。”

  “毕竟,你还欠我车费呢。”

  梁梦因气结,脚下走得更快。

  即便再好的修养风度,在他面前都要化为乌有,谁见了不说一句“晦气”。

  梁梦因所居住的这片小区,还是梁父刚工作时,学校分下来的家属房。虽然一直有维护,但还是落了几分老旧颓废的气息。

  尤其是看到她家门前走廊里时灵时不灵的感应灯,陈时序揉了揉眉心,神情淡了许多。

  屋内倒是还好,干净整洁。这几天她收拾了大半,只剩几个杂物箱还摆在门口。

  陈时序鞋尖蹭过纸箱,里面不知道堆叠了什么东西,跟着箱子的晃动而闷响。他肃着脸,俯身扶了扶纸箱,止住那刺耳的碰撞声。

  环顾一周,也算小巧温馨的二居室。

  “没有热水了,只能请你喝点矿泉水了。”梁梦因从厨房端了杯水,略过几个空箱子,走过来。

  厨房到客厅的一段路,愣是被她走出了穿越火线的意味。

  陈时序眉心蹙起,接过杯子,忍下了话。

  刚抬起杯子,眼睛明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又慢慢放下。素白的陶瓷杯,几只腊梅伏在杯壁上,绽开殷红的花瓣。

  很熟悉的杯具。

  陈时序转了转杯子,果然在把手下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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