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罄竹难书丧天良,从前旧人落恶强(1 / 2)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看你看”

步虚声被人拍住肩膀,颇有些烦躁的回头。

他们正埋伏在山林中,山林后是山坡,一个似乎穿着红衣服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在木头上从这边滚下山坡。

余老二看步老大山根处的横纹,下意识一哆嗦,脸上同时出现一个讨好的笑容“老大,怎么了,那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

话是这么说着,实则脚步还是悄悄向后退了两下。

“老大!这个肉票是给掏干净了!”张粟兜着一包东西来。

余老二知道那是赎肉票的银子,只是张粟可真不着调,忘了老大的忌讳。

果真,张粟刚说完,脸上还没把笑容撤下,就觉得自己是头晕目眩,在之后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能听到黑暗中有人惊恐的说“老大不乐意叫肉票,这个胆大的也没个章法……”

张粟这时才知道,自己的脑袋被老大硬生生掐掉了,可惜他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树林中,除了坡下人细微的痛吟,只剩下鸟叫虫鸣。

刚刚说张粟风凉话的人恨不得把嘴揪下来,什么时候嘴欠不好,偏偏这时候贫嘴了。

步虚声的手还在半空中,脚下已然是血泊成片。

余老二咽咽口水,他们这帮土匪是不怕死人的,可是他们不想自己死啊,不怕别人横,就怕别人横到自己身上,而自己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步虚声不悦的拧紧眉毛,一个眼神落在余老二脸上。

余老二三步并作两步,紧忙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带着皂香的帕子。

带着手抖的隔着帕子把住步虚声的手腕,另一只手带着帕子的另一角给步虚声净手。

步虚声这才有些松开眉毛,看着地上的血迹,饶有兴趣的回答“城中的豆腐摊不去了,换些长工吧,耽误了我们多少时辰?”

这是在回答余老二的问题。

余老二点头称是,转头望向一个兄弟。

兄弟了然,那个豆腐摊的线人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步虚声抬手,闻了闻袖口“这趟我先走”

余老二又是紧紧点头“您早些回去换衣裳”

步虚声蹭蹭鞋子上的血,坐在篝火旁闭目养神去了。

余老二松了一口气,走到人群中,还不忘捡起张粟的包裹。

兄弟们离步虚声不近,确保不会打扰他了才敢放声说话。

“这钱你们分了,记好了,老大不乐意咱们那套话,以后少说!有点眼力见!”

余老二一屁股坐下,感觉自己心理素质越来越强了。

“二当家,那肉,肉票和他家里人?”

余老二拾起一块烤得喷香的大腿肉,没好气的骂道“干嘛,要往外放余粮?”

周遭人明白了,嘻嘻哈哈朝山坡走去。

山坡下,月亮都难忍的藏到云后去,一片漆黑静谧。

土匪们拿着火把靠近。

一个不成人形的东西被绑在木头上。

土匪狗四上去给他解开绳子。

新郎官的红衣已经脏的看不太出颜色了。

瘫在草地上,进气少出气多,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

狗四没分到多少钱,正是生气的时候。

“喂,喂!”

狗四踩着新郎的头踢了两下,没动静。

“啧,嘶,这么快就死了?”

狗四疑惑。

身边有土匪提醒他可能是昏了。

狗四不耐烦的一脚踩在新郎的断腿上,狠狠碾去。

太疼了,疼得新郎竟然有力气又喊了两声。

身边的土匪看热闹似的嬉笑声中,狗四洋洋得意的拿出一个荷包。

“新郎官儿啊,你看看,这是你娘的荷包喽?”

被血和汗蒙住眼的新郎迷茫中睁眼,看到那的确是母亲的荷包,心中的痛苦已经无法承受了,无声的嘶吼,任由绝望的灵魂从瞪大的眼睛和张开的嘴里冲出。

狗四哼哼一声,把荷包收起来,蹲了下来问“你家就一对老夫妻?不过现在已经没啦,你老娘被押回寨子去,你老爹已经死喽,可惜了,早知道就等你接了新娘子一起抢,不仅彩礼,嫁妆也得要啊”

“哈哈哈哈哈哈,狗四,你想尝尝新娘的味道你就直说”

“就是,下回咱们专抢新娘!”

几个土匪做着下流的动作,还不忘嘲笑狗四。

狗四也不恼,两手抓着新郎的腋下往山坡上拖。

分钱的时候狗四的钱不多,他今天偷懒了,但是新郎归他,不论是什么用处都行,反正都是一个结局。

一场土匪们的狂欢来临,在暗无天日的黑夜,新郎迎来了暗无天日的折磨,伴随着细雨,终于在天光微凉时结束了。

狗四穿上裤子,骂骂咧咧的把刀扔在地上,拿着两块白肉扔到火堆里,这是他的早饭了。

“你别说,还真白啊这小子”

身边有人啧啧称奇,讨论着这个新郎长得还行。

“好了,准备好,都给我熄火!”余老二一声令下,土匪们知道要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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