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吮痈舐痔是常乐,罪减一等减人生(2 / 2)
百里蹇按住他叹气,手向身后指去“城东舒家在那边儿”
“咦?你咋知道我要去舒家?”
百里蹇无语凝噎,大步先走了。
鸟都两个人找到舒家的时候都沉默了。
无他,太繁华了。
在这个以贫困出门的渔阳郡,在这个生民疾苦的小镇子,不由让人想到这个舒家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整座大宅已经看不出是多少进的了,只能在雕梁画栋和轩昂壮丽间推测几分来。
甚至门口两只石狮子也是那么嚣张,一文一武都有,通常家中有文官的,石狮子的石墩是方形的,代表书箱和官印,而武官家中的石狮子脚下是战鼓。
舒家却两只石狮子都有。
二人这才对‘城东舒家’有了深刻的认知。
“翻吧”
鸟都让百里蹇跟上,两个人翻墙偷偷爬上了一个屋子的屋顶。
院子中,一个巨大围栏圈起个牲口圈。
鸟都眼睛瞪的滴溜圆,忽然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些许猜测。
百里蹇把玩着一片瓦给自己挡光,眼睛一直盯着下面。
不多久,一个青年在簇拥下走了出来,周围打伞的,扇扇子的,端冰块的,举小桌的,前头有铺丝绸垫地的,后头有搬凳子等着少爷坐的,身边跟着一跛脚老头一年轻少年两个亲近仆人。
排场好险比皇帝都要大了。
只见青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轻轻点头。
那年少的仆人立刻站出来,从旁边人手上拿起一个盘子来。
那盘子显然不招人待见,连同端盘子的也被嫌弃了。
少年仆人走了四步,确保这里不会挡到少爷的视线,不远不近正好。
于是清清嗓子,“咳咳,来吧,先给咱们公子上个美的!”
闻言,身后的牲口圈打开了,一个仆人进去抓了一个啊啊叫的女人出来。
很明显她已经被毒哑。
女人挣扎着,她没有多少力气了。
就这样,她被按在少年仆人身边跪下,正对着少爷的脸。
她当然是美的,细长丹凤眼,白嫩巴掌脸,挺直小鼻子,一点樱桃嘴,虽然狼狈但实在可人。
少年仆人轻哼两声,笑弯了眼睛,手上的动作跃跃欲试。
女人身后的仆人扼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张嘴,她摇晃的头被按住,睁大的眼睛闭上了。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
“算你有眼力见儿”少年仆人用筷子夹起一个金黄的球来,比比划划要塞在女人嘴里。
女人不理会他的取乐,此时她越痛苦他们越开心。
下一秒,金球毫无防备的塞进了她嘴里。
身后的仆人按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嚼动。
女人抖的不行,已然是忍到极致了,果然,她一声干呕就要吐出来,又被人按住。
就这样,一颗一颗塞了满嘴。
女人始终没有睁眼,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美丽了,全是愤怒过后哀怨的绝望,绝望到了平静的地步。
生理性的呕吐着。
“哈啊哈啊哈啊哈”少爷终于笑了。
破破烂烂的公鸭嗓笑得断断续续,声音巨大。
年轻仆人很高兴,后退一步让旁人上前“赏金水儿!喝了公子的金水儿你高兴去吧!”
一股剧烈的臭骚味传来,少爷身边的老奴早就给他围了帷帽,周围也是围满了屏风,正前面是一道小小的云香纱屏风,透光透人但不透气。
百里蹇看着这场景,盯着女人像是在回忆什么,低声道“金水儿是煮沸的粪水,这个估计是没怎么处理过的,行军打仗宫闱内斗经常用到”
鸟都皱着眉毛迟迟合不上嘴,“那那刚才那些个球”
“嗯”
“呕!”
下面的闹剧还在继续,百里蹇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
“那个老奴才你看到没有?他定能当上人证”
“怎么说?”
百里蹇收回不思绪,看着老奴才的身影想看见了谁“这样的人一定跟着小主子干过不少坏事,更是知道不少辛秘”
鸟都总觉得话里有话,看看百里蹇的脸索性接着问“然后呢,把他抓住”
“这种人,若是财帛不为所动,就搞他”
鸟都煞有其事点点头“我听你的”
“啊嗷!”一声短且尖的惨叫中带着解脱。
“你干嘛!”
百里蹇将没了一小块的瓦片放回原处“她不会希望自己被救下来苟活的”
趴着的鸟都耶站起来,顺着百里蹇的路走了,一言不发,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