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物是人非（2 / 2）

“不，我现在还不能倒下！还会有杀手过来！我要为墨雅幽吸引足够多的注意！”

一屁股坐到一具尸体之上，姜羽强撑着眼皮，紧紧盯着大门的方向，双手却是无力握紧，长剑便摔落到地面上。

“哼！真可惜啊，明明还没把罪孽还清。”

明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姜羽的眼中却依然闪着精光，脸上面露决然之色。

“至少，再带走一个杀手！这样的话，墨雅幽的压力也能小一点。”姜羽的手指伸向兜里的手榴弹。

“姜羽！”

在听到墨雅幽那焦急的呼声后，姜羽的意志也是瞬间溃散，再也支撑不住地昏死过去。

紧跟墨雅幽身后的姜义廉，扫视着地面上皆被刺穿心脏的十具尸体，凝视着姜羽连开两枪后削出巧妙角度的墙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发现他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昔日战神的可怕。

……

病房独有的消毒水味，柔软舒适的宽敞病床，白的恰到好处的布置，以及姜义廉那张令人生厌的臭脸。

姜羽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姜义廉，就直接转过身去。

“喂！不要把嫌弃直接写在脸上，好歹我也照顾你几天了。”姜义廉有些不爽的说着。

“哈？那我还要谢谢你啊，不就是不想看到未婚妻照顾别的男人，才自己不情不愿地接下这个苦差事吗？”

被姜羽说中心思的姜义廉，只能转移话题：“怎么？你很想让墨雅幽照顾你？”

“那倒不是，给我安排一两个漂亮护士就行。一看到你的脸，总感觉我好像欠你钱一样。”

“吼，那我就可以向姬月告状了，让她打断你的腿！”姜义廉坏笑地回怼。

姜义廉熟练地挥舞着匕首，几颗苹果瞬间削好。姜羽也是不客气，挨个苹果都咬了一口。

曾经被尊称为“战鬼”的姜义廉，与被尊称为“战神”的姜羽，被世人合称为“神鬼二将”。二人既是战友，又是宿敌。至于他们二人谁更强，没有人知道。世人只知道，如果在战场上宁可死在“战神”手里，也不能死在“战鬼”手里，否则连个全尸也不能留下。

“这一次，我不会站在你这边。”

“如此就好，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已经和我的师父、同门以及炎又宗公开划清界线了。”

“你以后还打算陪着墨雅幽继续瞎闹吗？”

“只要是能阻碍炎世十二宗侵略凡间的计划，都未尝不可一试。”

二人相顾无言，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姜义廉的生意要想继续做下去，就必须依靠炎世十二宗的势力，因此，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站在宗门的对立面。

姜义廉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毕竟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名凡人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安度余生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姜羽微微摇头，平静地说道：“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安度余生。”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是为了让尽可能多的凡人安度余生。为此，我会重新开始，一步步变强，直到有一天把炎世十二宗赶出凡间。”

姜义廉的思绪回到初见姜羽的场景。

在炎世十二宗的招新大会上，当姜羽被问到为何要加入本宗时，他只回答了一句“希望天下再无战争”，便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如此看来，不是姜羽变了，而是自己变了。